虎子整个人被狼王这一口完全咬碎了,身体从胸腔处被咬成了两半,体内的内脏散了一地,肠子都拖在了地上,狼王胸前银色的毛发也被虎子身体中喷出的血,染成了血红色,看起来更是让人后怕。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活生生的人,瞬间被一只狼咬成了两半。那种血腥的场面让我毛骨悚然。特别是虎子的身体被咬成两半落在地上时,我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睛哀怨的望向了我们,而且身体居然还有轻微的抽搐。以前我听奶奶说过,有些怨念极重的人,在死后因为怨念未消便会出现“留阳”的状态,意思是魂魄还停留在他的身体内,并没有完全脱离**,所以死后不久时,人还会有轻微的动作甚至是意识。后来我知道瑞典的一个科学家也曾经做过类似的调查,在给死刑犯执行完死刑后,他在死刑犯身边呼喊罪犯的名字,已经被击毙的死刑犯居然还会回答他。这被总结为短暂的意识留存。这也被认为是灵魂可以独立存在的一个例子。不管是怎么解释,虎子人已经死了。而且死的非常凄惨,几乎是以一种被腰斩的方式死去的,虎子在临死前还一直受到了伤口带来的极度痛苦,况且他这次只是我们的向导,要说应该死的人,也轮不到虎子。想必虎子在死时,确实带有极度的怨念。

就在我还在游神的时候,迎面就是一阵疾风而过,整个人马上恢复了精神,我恍然一看,银**王急速的向我这里奔来,夕羽惠正大喊着让我躲开,她拼命的向我这里跑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狼王已经跃起身子向我扑了过来,我下意识的向后倒退了几步,可能是因为遇到危险时的条件反射,我手中的枪不自觉的开了两枪,这两枪恰好打在了狼王的颈部,狼王身体吃疼,咬我的巨嘴顿时合拢,可是身体却重重的砸向了我,狼王的吻鄂正好顶在了我的胸前,我直接被狼王撞得飞了出去,也不知道在空中飞了有多远,之后身体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眼前瞬间就是一片的漆黑,什么东西都看不见,整个人就像是失明了,耳朵甚至也听不到任何的声响,大约过了一分多钟之后,我的视觉和听觉才得以慢慢的恢复。当时身体已经完全麻木了,我甚至感觉不到疼。但是五脏六腑就像是被撞散了一样,自己体内感到非常的难受,和狼王撞击的那一刻,我幸好还是用双臂护住了胸口,狼王的吻鄂并非是直接砸在了我的胸口,不过此时我的胸腔一阵阵发闷,呼吸起来亦是非常的困难。四肢也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

大凯这时过来并没有马上的将我扶起,而是先问了问我身体如何,我现在根本张不开嘴,身体也完全不听自己使唤,于是只好朝大凯眨了眨眼睛。大凯立即会意,帮我检查身体有没有骨折的迹象。

我转动眼球,看到此时夕羽惠和狼王正缠斗在了一起,夕羽惠表情看上去十分的凶悍,眼睛瞪得很大,嘴角紧闭眉头紧锁,一副吃定了这狼王的样子。她的龙刺已经扎在了狼王的身上,一团红色的鲜血染红了狼王的毛色,而夕羽惠则紧握住龙刺,挂在了狼王的身上,狼王使劲的摆动身体,想把夕羽惠从它身上甩下去。狼头也不住的回头想要撕咬夕羽惠,好在夕羽惠的龙刺刺在了,银**王的身中处,狼王几次回头撕咬,都是无功而返。可是,夕羽惠也只能一直努力握紧龙刺挂在上面,并没有什么机会进攻狼王。狼王跑起来一颠一颠的,夕羽惠就像是挂在它身上的一面旗,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

而不远处的风干鸡正试图接近银**王,可是狼王就像是明白风干鸡的意图一般,一面极力甩下挂在它身上的夕羽惠,一面身体有意的远离风干鸡,使之与其保持一定的距离,从而避免风干鸡突然向它杀来,造成腹背受敌的情况。我看到风干鸡手中的短刀一直紧紧的握着,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狼王,伺机找机会向狼王袭击。

说狼王是狼精一点都不过分,狼王见既不能把夕羽惠甩下来,又不能咬到她,于是干脆身体一翻要在地上打滚,这要是被狼王压住,估计不死也残废了。夕羽惠反应极快,双腿踩住狼身用力一蹬,双手借势将龙刺拔了出来,身体在空中一个翻腾,在狼王滚动身体之前,从它的身上跳了下来,有些踉跄的落在了地上。

狼王就像是算准了夕羽惠会从它身上挑落,身体只是在地上滚了擦了一下, 然后头部立即向前一探,后腿猛地蹬地,咆哮着便向夕羽惠冲了过去!夕羽惠本来下落时就没站稳,这时狼王突然冲向前,完全没有任何的防备,她身体只得向侧面一滚,想躲开狼王这波攻势。可是狼王毕竟是身长体宽,虽然夕羽惠反应极快,并没有被狼王咬到,但还是在侧翻的时候,被狼王重重的撞了出去。身体在地上连滚了好几圈,滑出去大约有三四米的距离。

狼王不待夕羽惠起来,在地上翻滚一下身体,马上就又要朝夕羽惠扑了过去。好在这时候风干鸡拍马杀到,先是一箭射在了狼王的前肢上,狼王身体歪了一下,勉强得以站稳。风干鸡这时已经加速跑到了狼王的身前,借着加速冲刺的惯性,风干鸡身体一跃,手中的短刀狠狠的插进了狼王的腹腔之中,这一刀大概连狼王身体中的骨骼都刺断了,我能听到在风干鸡把短刀刺入狼王身体的同时,一声清脆的骨裂声,伴随着狼王凄惨的嚎叫共同的传到了我的耳中。

风干鸡并没有罢休,而是不等狼王有所反应,便直接跳上了狼王的背部,抄起手中的枪照着狼王狼头的方向就是一阵乱枪打射。风干鸡这次是用了狠劲了,我看到他刺进狼王身体的短刀,甚至都看不见,只能看到一个手腕大小的血窟窿,不住的往外冒血,风干鸡这一刀直接把整把短刀刺进了狼王的身体,难怪狼王中刀之后如此的疼痛,并没有像前几次受伤之后,立刻再次发起攻击。

狼王的头部被风干鸡射出的子弹零零散散的打中,瞬间脸上就不断的有血淌出。风干鸡把整整一梭子弹射完,直接把枪扔在了地上,抽出背后连弩上的箭,就要插进狼王的身体,无奈狼王在受伤之后已经处在一种近似于疯癫的状态,身体大幅度的摆动,把正在拔箭的风干鸡从它的身上甩了下来。

狼王这次是真的伤得不轻。把风干鸡甩下之后,他身体一摇一晃的就朝一侧闪了过去,躲在了我们几个人相互距离之外,并没有继续朝我们进攻。狼王此时全身的银色毛发,已经被鲜血染成了血红色,特别是那巨大的狼头,被风干鸡乱枪打出了好几个伤口,血不住的往外淌,狼头上的毛发被血粘成了一块一块的,因为天气较冷,有些血已经结成了血痂。

夕羽惠和风干鸡现在又在慢慢的向狼王靠近。幸亏我们穿的比较厚实,所以刚才那一撞看来对夕羽惠的影响不大。她和风干鸡二人一左一右对狼王形成了包夹之势。

狼王也非等闲之辈,稍作喘息之后,血红的的眼睛盯着周围的情况,“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风干鸡和夕羽惠这时突然加速,猛地向中间的狼王冲了过去。哪知狼王这次竟然直接身体向后一撤,退到了头狼的身前,然后身体沿着头狼形成的那个“包围圈”逆时针跑了起来。狼王虽然受伤,但是奔跑的速度也是远快于常人,几步就把风干鸡和夕羽惠甩在了身后,让二人扑了一个空。而狼王则身体越跑越快,我心里还在纳闷,难道狼王是想逃命了?可是,当我看到狼王那恶狠狠的眼神,此刻已经落在了我和大凯的身上。

我心里一沉,不好!狼王这不是逃跑,而是奔着我和大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