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桌上的五个人同时说出了这个词。只有坐在老头身边的风干鸡,还是一脸的镇定。

虎子脸色很差的看向了老头,问道“父亲,明天你也要去?为什么?”

老头不说话,点起了一支旱烟抽了起来。虎子还想说什么,可是老头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就降到了冰点。刚才的那种喜庆的气氛,瞬间就蒸发了。大家没有一个人说话,都是自顾自的吃自己的饭。

很快老头便示意虎子将他搀扶进里屋了。风干鸡也随后放下筷子,回到了他和大凯的房间。桌上一下子就只剩我们四个了,我一看气氛不对,赶紧扒了两口饭,带着夕羽惠和大凯也回了房间。

我问夕羽惠怎么看今晚的情况,老头为什么要和我们一起进山,按当时虎子的反应,老头的这个决定明显是突然做出的。他明明知道以前进山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出来,这次反而要拖着年老的身子跟我们一起进山,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况且他一个老头进山也帮不上我们什么忙,搞不好还成了我们的累赘。

夕羽惠让我不要这么早下结论,她觉得老头并没有表面上我们看到的那样不济。这一点从老头给我塞进那颗麒麟玉的过程中,就能很好的体现。老头这次进山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然绝不会一把年纪,还要进山冒险。夕羽惠倒是认为他跟我们一起进山,对我们是一件好事。首先老头经常带人进山,对山路比较熟悉,而且对这里的自然环境也算了解,这样就降低了我们行路时的自然危险。最重要的是,老头一定知道一些我们很想了解的信息,说不定这一路上我们能从老头哪儿,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夕羽惠还特意提醒我,明天上路的时候,让我找一个独处的机会,单独去问问老头为什么要给我那颗球状的麒麟玉。说是她觉得老头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

因为大凯这酒劲儿刚刚上头,一脸的红晕,说话也是不怎么着调。我和夕羽惠在小声谈论的时候,他一个劲的在一边吵吵,所以我们也没在多说什么。况且明天一早还要出发,我们去开棺也要早去早回。但是就看大凯这样的状态,看来够呛能和我们一起去开棺的了。我一看这样,问道夕羽惠“咱俩去能行吗?”

夕羽惠小拳头锤了下我的胸口,鼓励的对我说“你要是觉得咱们能行,那咱们就能行!”我点了点头,立刻和夕羽惠开始收拾装备。可是大凯在一边还是不依不饶,非要和我们一起去。而且说话声音越来越大,这些可把夕羽惠惹毛了,夕羽惠眉头一锁嘟起小嘴走到大凯身旁,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就把大凯给敲晕了。屋里一下就安静了。我们两个收拾好东西之后,夕羽惠把几样东西,分别塞进了我们的大衣里面,不然拿着出去太张扬了。

外屋的灯全部都灭掉了,周围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外面的寒风呼呼的拍打着屋子,偶尔还能听到几声狼嚎。这种环境已经让我有些后怕了。我掏出手电照了照,一下就扫到了一个人影,吓得向后退了几步。再定睛一看,就看到风干鸡坐在门口的凳子上。

“**,这还没被仙山上什么妖魔鬼怪吓死,倒是先让你吓死了!”我压低声音对风干鸡说道。

见我们出来之后,风干鸡冷冷的问道“你们要去哪?明天就要进山了,回去休息。看来鸡哥是料到我们会去开棺了,所以故意堵在这里。

夕羽惠也不废话,走到风干鸡身边,小声的对他说了两个字“起棺。”

因为周围太暗了,我也看不到风干鸡这个时候的表情。只能听到风干鸡说道“这个时间,外面到处都有饥饿难耐狼群,明天就要进山了,你们两个不要死在外面。”说完便主动给我们打开了门。

这让我和夕羽惠有点“受**若惊”,本来还以为风干鸡会极力阻挠我们,没想到却主动给我们打开了门。我和夕羽惠也没多废话,两人赶紧出门,向旁边的那座圆顶八角屋跑去。

现在外面的天气比我们下午出来的时候,还要冷得多。一股股凛冽的寒风,几乎要把我们吹回去。虽然两件屋子相隔也就是十几米的距离,但是在寒风中走这十几米,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况且我们俩还要时刻惕防,风干鸡所说的狼群。外面的狼嚎声时近时远,让人不敢掉以轻心。

我们顶着寒风走到那间圆顶八角屋门口后,我们俩赶紧推门往里进。可是不论我们俩怎么推,这扇门都是纹丝不动。因为门只能从里面锁上,所以我们下午走的时候,夕羽惠留了一个心眼,只是把门完整的关上了,并没有再次从里面把门锁上。这样也就方便了我们可以再次的进入。

可是,现在不论我们怎么推门,门都是一动不动。我有些迟疑,冒着寒风对夕羽惠小声的说道“你下午怎么锁的门?是不是只是把门合上了?”我还想在说点什么,可是几口寒风灌进了嗓子,呛得我直咳嗽。

夕羽惠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并很快伸手捂住我的嘴让我不要在说话了。我看到夕羽惠这个表情,意识到事情可能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夕羽惠做事一向是非常的严谨,这种错误她绝对不会犯。门推不开,只有一种情况,就是门再次被锁住了。可是这种门只能从里面锁,也就是说,有人把这扇门应该是从里面锁住了!

此时夕羽惠将手电的光亮调低,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手电的光束在墙上很快就找到了,夕羽惠下午翻窗进屋时,在墙上用龙刺留下的痕迹。这面墙上除了夕羽惠龙刺留下的四个“孔”外,便没有别的痕迹了。我们沿着这间圆顶八角屋转了一圈,其余窗子所在的墙面也没有任何攀登过的痕迹。

夕羽惠再次抬头看了看这扇窗户,身体向上一跃,直接又拿起龙刺跳上了墙,很快又从今天下午翻入的那扇窗户翻了进去。夕羽惠这次的速度很快,还没等我反应,她人就已经翻进去了。

门既然从外面打不开,窗子又没有攀登的痕迹,难道是屋内有人把门锁上了?这更不可能了,这屋子里面除了四口夕羽惠说的那三口水棺,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想到这,里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夕羽惠说水棺除了保存尸体外,据传只要风水大盛,甚至可以有转生的作用。难道是那三口棺材里面的“人”,出来把门给锁上了?

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快,生怕夕羽惠在里面会遇到什么危险。我正想要不要赶快回去叫风干鸡过来。不过,好在我担心的时间并不长,夕羽惠很快就从里面把门打开了。

屋内被夕羽惠折断的光棒照的很亮,我刚刚进屋,就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我们下午撬开的那个窟窿,此时竟然没有了!地板很平整的铺着,并没有什么被撬动的痕迹。我小心的趴在下午我们撬开的那个“窟窿”之上,轻轻地敲了敲地板,依然传来一声声的闷响。我们俩赶紧动手再次在那里撬出了一个窟窿。夕羽惠又折断了一根光棒顺着窟窿扔了下去。

下面瞬间就被照亮,我们两人小心的从那个被撬出的窟窿看下去,顿时我感到浑 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只见我们下午看到的那三口棺材,居然全部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