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干鸡说完,眼神还是盯着我。我有意识的避开他的目光,看向对面的夕羽惠。因为当时去日本的时候,把这本破书就扔在储藏室里了,可是这一年进进出出储藏室,我也都没有注意到那本破书。如果风干鸡现在不提,我估计这辈子都记不起还有一本《叁号密卷》。

夕羽惠眨了眨大眼睛,自言自语的道“就知道今后还会用到这本书。”然后便走进了卧室。不一会儿手里就捧着那本破旧的书出来了,怀里还有那块古玉和盘子。看来夕羽惠是有意识的将这套东西保留了起来。她就这套东西都放置在了风干鸡的面前。

风干鸡看到密卷并没有一丝的惊讶,脸上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这时夕羽惠开口说道“既然这次时间紧急,那就我陪你一起去一趟昆仑山。人少效率就会变得更高。让大凯在山外做补给,至于小爷就让他留在山东。你也知道带上小爷我们会更麻烦。”夕羽惠说道后面还“嘿嘿”的朝我笑了起来。

我也知道夕羽惠这是为了我的安危才这么说,可是还不等我说什么,风干鸡就冷冷的说道“他必须要去!”

风干鸡语气坚决的有些恐怖。他的这种语气大大的出乎了我的预料,我以为风干鸡会同意夕羽惠的提议,至少应该还是什么都不说,做出默许的姿态。可是他却语气坚决的要我也一起去。他的这句话使得屋内的气氛骤然凝固了。三个人好像都在思考着各自的问题。其实本来我就已经打好谱跟着一起去的,总不能看着自己对象和好朋友去以身试险,自己在家里安然自得。

夕羽惠见气氛有些僵,便打趣的说道“小爷去了也是当炮灰的份,还是让他留在家里。”

风干鸡已经不再回答夕羽惠的话了。而是动起手在那里很熟练的翻阅起《叁号密卷》了。我们俩都了解鸡哥的脾气,所以我们也都不再追问这件事了。因为就算追问风干鸡估计也是什么都不肯说。我只是劝道风干鸡,看他衣衫褴褛的样子应该是很疲惫了,先好好休息,明天再看这本破书也不迟。可是人家鸡哥却不领情,冷冷的对我说“你们去休息。”

夕羽惠拉了我袖子一下,示意我不要在说话了。她则将碗筷收拾好后,又去另一间卧室给风干鸡把**整理了一下,并告诉风干鸡休息时直接去另一件卧室就可以。

我们俩也洗刷后回到了卧室。一进卧室我便迫不及待的问夕羽惠,风干鸡刚刚和她说了什么。夕羽惠好像料到了我会这么问,卖关子一样的反问我“你真的那么想知道?”我猛地一阵点头。夕羽惠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告诉我,风干鸡和她说这次所要去的地方竟然也有地龙。而且这种地龙和我们在虵国、末戗、有熊看到的又是完全不同的一种地龙。至于不同在什么地方,风干鸡也没有说。夕羽惠担心我听不明白,直接把话挑明,小声的对我说“我们在三个古国都发现了不同的地龙,而且根据我们之前得到的信息,这三个古国又都有相互之间的联系。如果昆仑山也有地龙,说不定我们将要去的这个地方,和虵国、末戗、有熊也存在着某种联系。当时我们认为有熊就是一切的终点。那是因为在有熊,将我们身上的龙蛊破解了。但是仍然有许多疑问没有解答。现在看来,有熊也许只是一个新的起点。”

夕羽惠说道这里眼神深深的看着我,问我“你对以前那么多的疑问,现在真的全都释然了吗?”

我让她这一句话问的有些无言以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夕羽惠此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刚想开口说点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也没说。后来见我也不回答,她便再也不说什么了,让我也快点休息。

我整个人躺在**上,心中乱成了一团麻。虽然我很喜欢现在平静的生活,但是如果有机会解开之前的那些秘密,我想我自己很难对这样的机会说不。特别是因为这件事可能和我们整个家族有着某种潜在的联系。在这种想法的驱使下,我也对这次昆仑之行充满了期待。我不知道这次如果同风干鸡一起去昆仑山,会遇到怎样九死一生的经历,更不知道我们几个,这次还能否有那么好的运气,可以全身而退。再说,好不容易过上了平静的生活,现在又要以身犯险,回来之后我们的生活还能如现在一样平静吗?风干鸡这次已经提前联系了大凯,说明他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然绝对不会找大凯给他弄装备。

难道是四爷帮他联系的大凯?这样说来这件事四爷也就知道。四爷以前千叮万嘱让我不要再过问这些事情,风干鸡来找我,四爷应该不会不知道。既然四爷知道,那风干鸡来找我,就是得到四爷默许的。四爷既然努力把我从浑水中拖出来,现在没理由再让我趟这摊水了。这样想来,我现在还有机会拒绝风干鸡,毕竟我们俩要是都不去,他拿我们也没有办法。但是这样又显得太不够朋友了,毕竟风干鸡已经冒死救过我们俩好多次了,夕羽惠这个人又重情重义,就算我单方面拒接,夕羽惠也一定会去的。我在**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都是不间断的问题。感觉自己的生活仿佛在**之间,又回到了去有熊之前的那种迷离的状态。

我看了看身旁的夕羽惠,眼睛微闭也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没睡。我起**轻轻的将卧室门拉开一道细缝,看到风干鸡依然坐在那里,认真的看着手中的那本叁号密卷。而他的手则拿着笔,不停的在一张报纸上挥动。

我轻手轻脚的拉开门走了出去,又慢慢的把门关上。来到餐桌旁坐下。风干鸡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依然是在认真的看着手中的破书,把我视为了空气,连头都不抬一下。

“你究竟是什么人?”我把压在心底的问题问了出来。其实关于风干鸡,我有无数的问题想问,可是现在只能提出这样简单而又笼统,但却是最基本的问题。

风干鸡出乎意料的抬起头看着我,慢慢地对我说道“知道我是谁对你并没有好处。我只能告诉你,我是一个没有过去,更没有未来的人。这样的人和死人没有差别。但是你只要记住一点,我始终和你是站在同一边。”

认识风干鸡这么久,第一次听到风干鸡谈论自己能说到这么多字。我心里甚至有点小小的激动。但是当我期待风干鸡继续往下说的时候,他却又将脑袋沉下,专心的看起了手上的密卷。

“小哥,咱们认识这么久了,出生入死这么多回。我却连你一点最基本的信息都不知道。这是不是有点太不够意思了?你这次来找我们俩帮忙,为了表现出点诚意,起码应该把自己最基本的信息告诉我。你也甭说那些唬人的话,我能在有熊、末戗和虵国活着回来,就没什么比那更可怕的。你要是这次不告诉我你的身份,我打死都不会和你去昆仑山。”

听我说完之后,风干鸡淡淡的笑了笑。回头朝我们的卧室方向看着,对我说“夕羽惠没把我说的事情告诉你吗?”

还没等我回答,夕羽惠便出现在了卧室的门口,幽幽的说道“他说爷爷就在昆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