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人在船上了。脑后还是在隐隐作痛,我伸手摸了摸脑后,有一个小包鼓了起来。夏夏和幺妹正守在另一张**的边上,**上躺着的正是夕羽惠。我动了动身子,好不容易的从**上坐了起来,感觉浑身都是酸疼酸疼的。夏夏见我醒了,小声的问我身体怎么样了?我摇了摇手示意自己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

我见夕羽惠很安详的躺着,身体上的那些伤口竟然都奇迹般的差不多全部都愈合了。我问道幺妹,夕羽惠现在情况如何。幺妹会心的点点头,告诉我夕羽惠一切都好,还说夕羽惠这次能活下来多亏了我。说道这里我不禁想到了风干鸡,于是忙问她们两个,风干鸡上船了吗?夏夏很简单的回答了我一句,“没有。”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听到夏夏这么说,心里有些酸。我看风干鸡的最后一眼,就停留在他跳进玉棺之时。我不明白他这样究竟是为了什么,还有风干鸡有没有把玉棺里的东西带走。我想如果风干鸡还活着,那么必然会去找四爷。我在心底是很排斥风干鸡“会死”,因为他在我心中就近乎是一个没有问题可以难倒他的神人。既然四爷能放心的把事情交给风干鸡,我想他也会依旧出色的完成任务。我虽然很好奇夏夏他们究竟在玉棺之中看到了什么,会让他们都如此的惊讶。但是我知道即便是问夏夏她也一定不会告诉我实话。

可是夏夏这个时候却主动的对我说道“丸子,你不好奇我们在玉棺里看到了什么吗?”

我紧张的问道“什么?”

夏夏眨了眨大眼睛,俏皮的对我说“就不告诉你,哈哈”她说这句话完全是在我意料之中的。这样才比较符合夏夏的风格。从来都是不按套路出牌。我只好憨憨的冲夏夏笑笑。对她说“不说算了,我现在对那个不感兴趣。”

夏夏见我不上套,自己又笑了笑,随后表情略有严肃的对我说“我看到了另外的一个世界。玉棺里面也真的有一件神器。不然小惠也不会奇迹般的从死亡线上被拉回来。”

我饶有兴趣的让夏夏继续详细的说说,可是夏夏却是一副点到即止的样子。又开始了不正经的和我开起了玩笑。只字不提有关玉棺的那些事情了。我也懒得再问了,只要大家都没事,管他玉棺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呢?这时我突然想到我们拿回来的那三条“龙牙”。幺妹说她已经将龙牙入药给我们几个喝下了,夏夏更是撩起了夕羽惠腰部的衣服,我看到原本腰部长满鳞片的夕羽惠,现在腰部的鳞片就还只剩下零星的几片了,大部分地方都还原成了雪白的肌肤。我立刻伸手摸了摸我背后的那块鳞片,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到。夏夏这时对我说“你身上的那一点早就掉光了。幺妹把咱们身上掉下的鳞片都收集走了,说是经过炼制之后是绝佳的药引。”现在一说起鳞片我就有种想吐的冲动,更不要说幺妹要用我们身上的那些鳞片来做药引了。这种药谁敢喝?

身上鳞片的事情解决了,也算是完成了一件心头大事了。幺妹告诉我,三根“龙牙”完全够用了。我们这几个人半根都用不了,剩下的那些她会调制好之后全部给夕羽惠,毕竟夕羽惠的家族才是最深受其害的。

夏夏说有四爷和那位老首长,我们在海上走起来方便多了。也没费什么力气就走出了有熊那片奇怪的海域。中间也再也没有遇到什么巉犀、玉灵鲑这样的东西。一路上只是偶尔下下雨刮刮风,大多数时候还是风平浪静的。预计我们明天就可以晚些时候就可以回到青岛了。到时候夏夏和龙哥直接从流亭机场飞乌鲁木齐,用最短的时间将龙牙磨成的粉状药物,送到鄂妈他们所在的那个疗养院。说起鄂妈来,夏夏还是有些惆怅,毕竟我们离开了不短的时间,也不知道alma陈他们现在情况如何。想到在疗养院见到的carl李,心里还是有些后怕。也不知道又过了这么多天,他们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

我随手又摸到脑后面的那个小包,便问起夏夏我当时是怎么晕倒的,是不是有人把我给打晕了?夏夏耸了耸肩,对我说“并没有人把你打晕呀。我们从里面的宫殿出来之后,你身体摇摇晃晃的就自己晕倒了。当时还吓了我一跳。估计是你身体太劳累了。”

我抓起夏夏的手,让他摸摸我脑后肿着的那个包。对夏夏说道“你瞅瞅,这么大的一个包,你告诉我是不是自己晕倒的啊?”

夏夏笑了笑对我说“哎呀呀,怎么肿的这么严重呢。肯定是大凯和龙哥抬你进来的时候,不小心把你碰伤了。男人做事就是不小心呀。来来来,夏姐姐给你按摩按摩。”

这时,躺在**上的夕羽惠突然醒了,身体微微动了一下。我们三个赶紧围到夕羽惠身边。夕羽惠眨着大眼睛,自言自语道“是我没有死,还是我们大家都死了?”

这句话逗得我们三个一阵哄笑。夏夏笑着对夕羽惠说“小惠呀,你现在不仅没有死,而且还变成了一个超级正常的人了。”

夕羽惠听到夏夏说的这句话,先是皱了皱眉头,随后马上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腰部,脸上瞬间露出了又惊又喜的笑容,嘴里不停的嘟囔“没事了!没事了!我真的痊愈了!”夕羽惠镇定的问我们“龙牙”够用吗?幺妹回答她,我们几个只是用了一点,其余的都已经给夕羽惠留好了。幺妹觉得剩余的那些龙牙,起码还可以治愈百八十人的性命,一般只有小孩和老人所用量较大,成年人身体恢复快,所以只用一点就有奇效,如果夕羽惠适量使用,可以治愈的人完全会更多。

听到这里夕羽惠高兴的从**上坐了起来,紧紧的抱着我们三个。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说起自己这几年的经历,不禁的泣不成声。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这么多年一直被这个心魔还有身魔如此折磨,此时的心情恐怕只有夕羽惠自己最能体会。她一遍一遍对我们说道“谢谢,谢谢,谢谢……”

之后的几天还是一如平常,只是大家心情都非常好,时间也觉得过得很快。一天的工夫眨眼就过了。这段时间我和四爷单独聊过一次,四爷先让我把所有的疑问,现在都可以向他提出来,于是我先问四爷的就是那四口玉棺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四爷的回答和夏夏出奇的一致,简单的五个字“另一个世界”。而我一直挂念的小臂上的两处纹身,现在早已不见了踪迹,不过我还是问起四爷那应龙和麒麟的纹身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和风干鸡的身上会有一模一样的纹身。四爷点起一支烟猛吸一口,笑着对我说“那只能说是一种宿命了。”可是之后不管我再问四爷什么,他老人家总是笑而不答。待到我什么都不问之后,四爷才又开始说话。四爷意味深长的告诉我,这次从有熊回去之后,我就可以过上和平常一样的生活了,让我不要再去深究有些事情的原委,更不要去试着发现某些事情的真相。只管过好我自己的生活。以后的事再也不会和我有一点关系了。还有,就是四爷这次回去之后,不像继续住在城里了,他告诉我他很想去以前当兵待过的地方,还有他的那些还健在的老战友那里走走看看,或者回老家去转转。可能以后会很少再回潍坊了。好多事情他早早就交代好了,我回去的时候自然就会明白了。这次谈话是这几年以来我们俩聊得最长的一次,四爷不断的感慨时间过的很快,我一转眼就长大了。感觉四爷说的每一句话就像是在想我道别,至于四爷说想出去走走这件事,我压根就不信,我觉得他还是有很多事情并没有告诉我,我知道的只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但是,四爷不告诉我或许真的也是为了我好。不过,四爷说的一句话我到现在都是记忆犹新“很多事情没有绝对的真相,往往在真相的背后,还有更大的秘密。不论你看到的是什么,记住一点,那都不是真相!”

我发现船上除了我们几个人之外,就只有四爷和那位老首长了,他这几天也是一直待在船舱之中,几乎就没怎么出来,要有四爷和幺妹有时会去找他,当然幺妹去也是为了给他换药。据幺妹说这位老先生受伤很重,所以一直都是处于一种昏昏迷迷的状态,不过所幸的是性命没有什么安危。

我们到达青岛的时候是晚上九点左右,能再次回到城市,心里那种喜悦是无法言表的。这次不同往次,没有一个人来接我们,全程都是我们几个人。大家丝毫没有耽搁时间,夏夏和龙哥立刻就奔着流亭机场去了,虽然不知道几点有去乌鲁木齐的班机,但是夏夏说至少在哪等着心里也踏实点。四爷担心他们二人,于是便让大凯好幺妹随同他们一起去。他们四人直接打车就去了机场。而精神状态大好的夕羽惠和眼镜,则要先去处理一些紧要的问题,然后他们也会尽快坐飞机回国,所以他们在下船之后,也是自先行动了。夕羽惠和眼镜都非常感谢我们,依依不舍的向我们告别,夕羽惠更是说把所有问题回国处理好之后,一定会再回来好好感谢我们。临走时,夕羽惠对我说“小爷,我们都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呀。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随后我们二人简单的拥抱了一下,当做给彼此的送行。看着夕羽惠、眼镜、夏夏、龙哥、幺妹、大凯他们几人的身影陆续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我的心中突然有种别样的惆怅。这一别,不知道我们大家何时还能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