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间木屋之中如果仔细看,这种深深的抓痕几乎遍布,看的让人起鸡皮疙瘩。夕羽惠见到我有些震惊的神情后,又抬起手指了指头顶的房顶,对我说道:“看看房顶有什么。”说着便把望远镜扔给了我。

我先是抬头用肉眼看了看,房顶约有七八米的样子,中间有几根房梁,用肉眼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我疑惑的看了一眼夕羽惠,不明白她让我看房顶是什么意思。随即拿起手中的望远镜看向了房顶。这一看,我顿了几秒钟,随后举着望远镜的手一抖,望远镜直接掉在了地上。就见这座木屋的房顶还有房梁上,都是那种深深的抓痕,只不过屋顶距地面较远,用肉眼确实很难看出。可是现在用望远镜再看,我的妈呀,那些抓痕一道接着一道,有些甚至相互交叉在了一起,屋顶上几乎每一寸都有痕迹。

我大口大口呼着气,努力平复自己复杂的心情。神态还是略带惊讶的对夕羽惠说道:“能确定那就是人的抓痕吗?”

“当然。”夕羽惠自信的回答说。之后就开始给我用很科学的手段解释了起来,什么痕迹对比,加费莱能量公式等等,说了一大堆我听不懂的科学名词。我赶紧打断她的话,对她说:“如果这些抓痕是人留下的,那这个人应该就是头在匣子里的那个人。”说完我看了一眼**头的那个匣子,身上不自觉的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头上也冒有冷汗了。夕羽惠点点头,同意我的说法。我便继续说道:“这木板也很厚实,想留下抓痕并不是那么容易。可是这里却遍布抓痕,我想一个人只有在极度绝望的时候,才会做出如此绝望的事情。依照这样来看,这个人应该是曾经被关在过这间屋子,才会留下抓痕。而且进一步进行推测,“他”并不是单纯的被关在这里,肯定在精神上或者**上承受着某种严重的折磨,所以才能在墙上留下如此恐怖的抓痕。按照抓痕的数量来看,这里恐怕关押的并不是只有一个人,如果只有一个人,估计不会留下这么多的抓痕。毕竟指甲也是有“度”的,以墙上的抓法,估计抓不完一面墙手就废掉了。”说到这里我停住了,伸出自己的手在墙上试着抓了一下,墙面厚实的很,我手指都有些酸了,只是能在墙上留下一丁点的痕迹,很难想象那些明显的抓痕,是用怎样的力道刻于墙上的。我然后问道夕羽惠“那若是这里的抓痕不是一个人的,**头上的那颗人头或许就不是这里抓痕的主人了。顶多也就是抓痕当中,众多主人的一个。为什么偏偏把他的人头放在这里?还有就是匣子放在**头上是不是有什么讲究?就是说这和屋内风水是不是有关系?”

夕羽惠听到我的推理不断的点头,等我问完之后,她微笑的对我说:“小爷不错嘛。说起那个人头我也和你有同样地疑问。但是对于抓痕,我倒是觉得可能是一个人的,并不是很多人留下的。在这里我们不能正确的判定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所以屋内的风水格局也不好说。”夕羽惠说话始终带着微笑,也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就像对这里丝毫不担心一样。

可是我却一点想笑的心情都没有,看到那些恐怖的抓痕,心里就发毛。特别是听到夕羽惠说这些抓痕可能是一个人留下的,我心里就更加的恐慌了,一个正常人绝不可能会留下如此多的抓痕。那这些抓痕的主人究竟是人是鬼?

夏夏突然跑了进来,看了我们俩一眼,坏笑着对我们说道:“哎呦,我还以为你们俩在小屋子里做什么坏事呢,没想到穿戴还很整洁。别在这谈情说爱了,我们在外面都等了好久了。抓紧时间出来,咱们还要快点赶路。争取天黑之前到达目的地。难道你们俩想晚上在这里过夜嘛?”说完夏夏便马上退了出去,连给我骂她的机会都没有。

夕羽惠现在也了解夏夏了,对夏夏的话都有抗体了,以前夏夏这么说夕羽惠肯定会脸红,现在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走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肩膀,拉着我便走出了木屋。

我心里还有一个问题,便小声的问道夕羽惠“咱们刚才都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屋顶上的抓痕是怎么回事?那么高的高度,又没有必要的攀爬设备,一个人怎么可能从地上爬到那么高的地方?连你这种身手如此好的人,都不可能做到,被关在木屋的人是怎么做到的?况且还把屋顶挠的四处都是抓痕,这是不是太奇怪了?”随后我趴到夕羽惠的耳边小声的继续问道:“那些被关在木屋里的究竟是人?还是鬼?”

夕羽惠听到之后,还是一副轻松的样子,对我说道:“你们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叫做:“狗急跳墙,人急上梁”嘛?这不就给你解释原因了?嘿嘿。”夕羽惠说完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只是冲我微微一笑,我们便走了出去。我在心里纳闷,平时夕羽惠是一个刨根问底儿的人,什么事情必须要搞出一个所以然才肯罢休。为什么这一次对木屋内发生的怪事,却是一副极为轻松毫不在意的表情?这也和平时的她反差太大了。刚刚我们在登陆有熊的时候,她还是一直很紧张,刚才为了匣子甚至还大骂过风干鸡。可是在三分钟之后,夕羽惠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看上去对这里的一切都并不担心。

外面龙哥和眼镜依旧很警惕的看着四周,时刻注意这潜在的危险。其余的人还是站在中间在等着我们。可是我却没有看到风干鸡。问大凯鸡哥的去向,才知道风干鸡刚才已经把周围的几个屋子都转了一圈了,现在又跑到对面的屋子里了。我感慨了一下,鸡哥还真的是一刻都闲不住。

夕羽惠这时也一副轻松的样子走进了旁边的屋子。我也就跟着走了进去。这间屋子和我们刚才进的那一间一模一样,也是只有一张**,**头放有一只不大不小的匣子。夕羽惠拿起**头的匣子打开看了看,匣子的锁看来已经被风干鸡撬开了,夕羽惠很轻松的就将匣子盖敞开,我注意到她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淡然的看着匣子里面的东西,之后又很快的把匣子放回了原处。我问道她匣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夕羽惠淡淡的回答我说:“也是一颗人头。”随后她又仔细的看了一下周围的木墙,我也看到木墙之上亦是有一道道的抓痕。我拿起望远镜看了看屋顶,和刚才看到的又是一样,屋顶处还是寸寸抓痕。这样看来,可能这里的每一间木屋都是同样地“布置”。但是这样布置有何意义吗?还有那些令人可怖的抓痕,是无意还是刻意形成的?

看到夕羽惠如此的轻松,我反倒是更加的茫然了。脑子里的问题像是爆米花一样,不停的向外爆出。我们俩很快的就从房间走了出来。这时看到风干鸡也站在了大家中间。夕羽惠便问道风干鸡观察的另外几件房屋情况如何。风干鸡简单的答道:“都一样。”随后夕羽惠便给大家粗略的说了一下这里木屋内的情况。大家听过之后也是一脸的狐疑,夏夏甚至还问道大家,认为这些木制的木屋可能是用来做什么,可是大家也都是摇了摇头。

风干鸡开始不断的催促我们快点赶路,一定要在天黑之前走到那座宫殿内。现在四周大树林立,我甚至已经看不到那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在什么位置了。现在只能依靠手中的地图了。

随着我们不断向前走着,我发觉这里的木质屋子并不是一开始我们所想的那样,是按照极为严格的标准对称风格,越往前走这些木屋的排列就会发生一些“弯曲”,并不是先前的那种直线排列了。但是再走一段又会变成原来的那种极为有序的排列。可能是这里的木屋都是按照这样在“规则”和“非规则”的反复顺序中排列的。

夕羽惠这时突然回过头小声的问我,“你觉不觉的这些木屋我们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随后我停了下来,盯着这些屋子的屋顶看着,然后又整体的看着这间屋子,脑海中竟然也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冲夕羽惠点了点头,之后我就在脑海中搜索着。这种圆顶八角屋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呢?

这时前面的夕羽惠突然停住了脚步,我正在认真的思考,甚至都没什么反应一不留神就撞在了夕羽惠身上。她回过头指着一间木屋的屋顶问我,“你仔细想想这种木屋是不是我们在虵国见到的那种?”

她的这一句话算是一语点醒梦中人,我猛地的点头说:“是”。这里的木屋和在虵王龙宫之下的那片屋子几乎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