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凯两个人都有点纳闷,相互看着对方,都不明白这姑娘怎么知道会知道风干鸡?而且还知道我们是三个人。

“姑娘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三个人?你不是来找干爷爷吗?怎么这么关心我们的那位朋友呢?”我问道。

小姑娘脸上还是面无表情,也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淡淡的对我们说:“带我去找那个人。”

大凯这时先冲姑娘笑了笑,然后把我拉到了一边,小声的对我说道:“这妞儿该不会是小哥的什么远房亲戚大表姐,小表妹之类的?你看看她那股冷样儿,是不是和小哥一模一样,简直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啊!”

“别瞎说,人家姑娘都说了是来找四爷的,关小哥什么事儿。”说道这我顿了一下,接着对大凯说道:“找你那种逻辑,小哥应该是四爷的干孙子了。”

“小爷,你还别说,真有这种可能!”

我朝大凯甩了甩手,让他别再扯远了。这时小姑娘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让我们带他去找风干鸡。我们俩想来想去也没别的办法了,这姑娘确实和风干鸡的性格有点像,而且说话也都是惜字如金。我们只能带着她下楼去找风干鸡,既然她执意要找鸡哥,想必也是有重要的事要说。

我们两个把她领上车之后,车里的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她,仿佛她是天外来客一般。这个姑娘还没等我们给她介绍谁是风干鸡,便把后座上的风干鸡拉了出去,风干鸡看到她也是有点惊讶,不过那种惊讶之情只是一闪而过。估计他们两个人应该是认识。他们二人就在车下不知道说着什么。可能小姑娘担心我们听到他们之间的聊天内容,所以和风干鸡站在了离车子较远的地方。

夏夏更是有些惊愕,小声的问道我“这个就是你四爷那个私生女呀?长的蛮秀气,这穿着打扮够复古的。她和你们的小哥什么关系,两个人一见面就说起悄悄话了,比你和你的小惠惠都腻人呀。”听到夏夏这么说,我只能尴尬的摇了摇头,然后把我们刚才在上面遇到的事情和夏夏说了一下。夏夏听过之后也直点头,竟然说这个姑娘肯定就是风干鸡失散多年老婆。闹得大家都有些哭笑不得。

也就是十分钟左右的时间,风干鸡便和那位姑娘一起回到了车上。车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在等着风干鸡对我们说点什么。但是不出所料风干鸡依旧是什么也没说。反倒是那位姑娘开口做起了自我介绍,原来这个姑娘叫幺妹是苗族人,身上穿的那一身也是苗服。她这次来这里是四爷的意思,目的当然也很明确,就是为了帮我们搞定接下来的事。看这个意思,我们去有熊的话可能又要多出一个人了。她一次说了这么多话,我和大凯都有点不适应。

大凯问幺妹四爷还交代了什么,幺妹回答很简单就一个字“无”。然后大凯又问她,知道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吗?同样简单的回答“有熊。”大凯和幺妹就这样一问一答,幺妹现在有问必答,和刚才在楼上对我们的状态判若两人。也不知道刚才风干鸡出去和她说了什么,让她突然转变这么大。

在大凯和幺妹的聊天中,幺妹几乎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基本大凯问什么,她就是能照实答出什么。大凯问她怎么会知道的怎么清楚,幺妹只是简单的说是四爷告诉她的。夏夏也略带嘲讽的对我说:“看来你四爷也是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呀,咱们这点事他倒是可以未卜先知嘛。第二个忌空大师哦。”

其实我也觉得奇怪,四爷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问大凯是否知道他的行踪,大凯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般都是四爷找他。虽然四爷一直没有出现,但是却对我们的行踪很是了解。现在更是找来了一个苗族姑娘帮助我们。还真是有点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感觉。我不明白的是他是从哪了解到我们的信息的?而且我们眼前的这个幺妹究竟有什么本事,苗人的巫蛊之术是最有名的,难道这个长相清秀的姑娘还会蛊术?有熊天国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带她一起去别到时帮不上忙,反而拖后腿。

我发觉幺妹这个人并不像我刚开始看到的那样古板,其实她和风干鸡还是有很大的差别。聊着聊着幺妹就不再那样拘束了。夏夏和夕羽惠都和她聊得很投机,看来这个幺妹确实有些本事,当夏夏和她说起蛊术的时候,幺妹貌似非常的精通,对夏夏说的一些例如鬼蛊、鱼蛊等常见的蛊术,都非常的了解。甚至还能说出这些蛊术的破解之法。不由的让大家刮目相看。

风干鸡这时对在一旁和幺妹聊得火热的大凯,说道:“回家。大家这几天需要充足的休息。”大凯这才意识到我们的车在这停了好久了,于是很快的发动汽车走了起来。

在回家的路上夏夏知道幺妹没吃午饭,所以路过肯德基的时候亲自下车给幺妹买了一个儿童套餐。幺妹大概也是第一次吃汉堡,样子略微有些滑稽,不过也不失可爱。我们的车很快的开回了家。风干鸡让大家一起上楼,商量一下后面的行程。

我看到风干鸡在到了我们住的小区之后,显得格外的谨慎。不时的四下张望,看看周围有没有形迹可疑的人。在上楼之后,风干鸡也是从门缝内摸出了一段极为细小的绳子后,才让我开门进屋。随后风干鸡更是和夕羽惠还有龙哥三人一起,将所有房间都重新查了一遍。他们差的非常的仔细,甚至连垃圾篓都翻看了一遍。再确认这里没有人进入,也没有任何盗听设备之后,才让我们都进入屋子。

看来风干鸡对今天发生的情况还是心有余悸,毕竟不知不觉中被人盯梢就是一件可怕地事情。而且跟踪龙哥他们的人,见他们上车之后,不仅没有继续跟踪,而且甚至直接转身离开了。这说明要么这个人有很大的信心能在找到我们,要么他就是惧怕我们当中的某个人。不过在那个胖子离开的时候,他居然还嚣张的笑了笑,我倒是觉得第一种的可能性比较大。

我又想到了今天我们在八面玲珑匣中遇袭的场景,不自觉的想起了那个老赵。今天我们被人袭击,真的和他有关系吗?这样一个和四爷关系甚好的人,为什么还要做出这样的事情?四爷看人一向毒辣,照大凯的说法,这老赵应该也算是四爷的心腹了,四爷能两次都找他去接我们,也说明了这一点。除了大凯和老赵之外没有人知道我们今天的行踪,如果真的是老赵向别人透露了我们的行踪,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还有今天要绑我的那个光头,有人出上百万来绑我?我都没想到自己这么值钱。再说了,绑我有什么用呢?就算是勒索也勒不到钱啊,老爷子是出了名的不锈钢公鸡,我要是真被绑了,估计他能给绑匪打电话让他们撕票。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夕羽惠这时做到了我的身边,然后把手里的热茶递给了我。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烦恼,夕羽惠轻声的对我说道:“别乱想了,喝杯茶。你看你这几天都瘦了好多了。脸上的肉都没有了。”说着伸出手揉了揉我的脸。

这时夏夏和和幺妹也坐了过来,大家都围坐在一起。只有风干鸡靠在窗户边上抽着烟。夏夏还在和幺妹讨论蛊毒的事情,随后夏夏将肩膀处的衣服向下一拉,一块蛇鳞一般的东西就露了出来。夏夏身上的这块鳞片呈现出花瓣状,颜色是红黑色,大小也就是手掌的一般,和我背后的大小相仿。

幺妹看到夏夏身上的这块鳞片之后愣住了。只是呆呆的看着,夏夏在一旁问道幺妹这种鳞片是不是蛊毒?幺妹也没有说话。眼神完全是呆呆的看着。风干鸡也注意到了幺妹现在的表情,于是掐掉手中的烟,问幺妹怎么了。

大概又过了几分钟,幺妹才缓过神儿来,伸出手轻轻的在夏夏肩上抚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说:“可能是蛊。”

夏夏叹了口气,对她说道:“妹子你总算是说话了。你一共就说四个字还沉思这么半天呀。这是什么蛊能知道吗?”

幺妹冷冷地答道:“龙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