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车上,夕羽惠首先问道我,有没有寄存在别处的物或者是装备需要拿,我看了看龙哥,我们除了有一辆车停在鄂妈家里,也就没别的什么东西了。龙哥也摇了摇头。夕羽惠看到之后,用日语和司机说了几句。司机在一旁一个劲的点头,时不时的回答几句,至于说的什么,我也听不懂。之后夕羽惠回头对我和龙哥说道“那你们就跟我们一起。你们既然是小爷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我认为咱们还有许多信息可以相互交流。”夕羽惠说这话的时候,特意停顿一下,眼神看向了龙哥。龙哥一直头看着窗外,也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夕羽惠在看他。随后夕羽惠又接着说道“你们受伤的朋友,会紧急送往乌鲁木齐的大医院治疗,如果伤情稳定了,再考虑转入你们那里的医院。我们现在就直接去乌鲁木齐。”

夕羽惠说完,一直沉默的风干鸡悠悠的说了一句“这里很安全,你可以放心。”刚刚还在看窗外风景的龙哥,这时也将目光移到了风干鸡的身上。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随后风干鸡便又闭上眼睛闭目养神。龙哥也继续欣赏他的“风景”。

我也搞不明白风干鸡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只不过,刚才在他们二人对视时,我发现他们看对方的目光都有些异样。特别是龙哥,看到风干鸡时,脸上甚至闪过了一丝惊讶的神情,可能说的更准确一点,是惊慌的表情。虽然表情一闪而过,不过在龙哥脸上也停留了片刻,这还是从我们来到新疆之后,第一次看到龙哥脸上惊讶的表情可以被扑捉到。

我这时突然想到了大凯,怎么刚才大家说话的时候,他都没插嘴,虽然大凯是坐在车斗上,但是看到我们里面说话他肯定不甘于闲着。这也太不像他的风格了。我测过身子向后一看,大凯已经倚着车厢睡着了。看来,这次他们也都是累得不轻,大凯平时精神头特别大,这次都能类睡着了。夕羽惠虽然嘴上说的看起来很轻松的样子,但是我想他们应该也受了不少累。一会出了沙漠一定详细的问问夕羽惠他们此行究竟是怎么回事。

经过了最近一系列的涉险,昨晚在末戗古城又折腾了一晚,我身体也是异常的困倦。不知不觉中也就睡了过去。一路上我只觉得迷迷糊糊,有人叫我我也是只能简单的应付一下,整个人完全处于睡眠状态。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时,人已经躺在了一张宽大的**上。前面的沙发上就坐着夕羽惠和夏夏。两个人好像在哪说着什么。风干鸡则站在一旁,给我的感觉是他完全游离于她们的谈话之外,一个人呆呆的看着窗外。我伸了一个懒腰从**上坐了起来。

“小爷,睡得好吗?”夕羽惠说完,从沙发上站起,向我这里走来手里还端了一杯水。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问道“咱们现在是在哪里了?carl李他们怎么样了?”

夕羽惠将手中的杯子递给了我,示意我先喝一杯水,轻声的说道“我们现在已经到了乌鲁木齐了。”这时夏夏也走了过来,对我说道“你真是属猪的呀,要么不睡,要睡就是按天数来睡。你都睡了两整天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有生命危险的人是你呢。carl里和alma陈都没有生命危险。”

我长出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那就好。”我又想到鄂妈和到了塔中就一直行为举止怪异的笛子,随后又问道夏夏他们二人的情况,夏夏也是点点头示意二人都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并不代表一切就都万事大吉了。”夏夏脸色变得阴沉起来。继续说道“他们出现了比生命安危更让人害怕的情况。”

夏夏这句话使我睡意全无。我睁大眼睛看着她,想听她下面要说什么。风干鸡此时也走了进来,对我说道“洗洗澡换身干净衣服,自己去看看。”我立刻站起来就要往外走。风干鸡一把拉住我,说“你身上都馊了,还是先去洗洗。”一旁的夕羽惠和夏夏也劝我先去洗个澡换件衣服。我拗不过大家,只好先去洗澡。他们三个人在楼下等我。

我很快的冲了冲澡,夕羽惠早已经在出门前,就给我准备好了换洗的衣服放在了沙发上,我赶紧穿上,发现夕羽惠买的衣服有一些大,可能因为最近瘦了的原因。我急匆匆的出门坐电梯来到楼下,三人已经在大厅中等着我了。我四处看了看,这还是一家不小的酒店,装饰的富丽堂皇。现在是旁晚,去台登记入住的人络绎不绝。

夕羽惠去停车场取车我们三人随后立刻钻进了车子。车子大概行驶了二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停在了一沉静谧的房屋下。这是一座三层的小楼,整个楼的颜色都是暗红色,周围绿化的不错,环境看上去非常的优雅。楼身并没有什么标示牌子,我看到周围甚至连一块路牌都没有。门口除了我们的车之外,也没有其他车辆。这和我想象中的医院差距有些大。

风干鸡首先下了车,下车之后他回头让夏夏和夕羽惠在车上等着,并没有让她们二人一起进去。夕羽惠一直很乖巧,但是一向叛逆的夏夏,这次居然也这样听话,确实比较少见。之后他朝我挥挥手,示意我跟着他一起进去。进入楼内之后,风干鸡就是一阵疾走,我几乎要小跑才能跟的上他的速度。楼内装饰的很简洁,并没有一些夸张的修饰,里面看上去和普通的医院没有什么差别,唯一的区别就是这里没有一股浓烈的酒精味。楼内人员看上去非常少,我只看到有零星的几个穿着绿色工作服的人在打扫卫生。

风干鸡进入楼之后,并没有直接上楼,而是刚好相反,他从楼梯口直接一转,就奔着应该是通向地下室的楼梯就走去。

我急忙指着上楼的楼梯对风干鸡说“小哥,那边是地下室啊,咱们是不是应该从这里上去,不应该下到地下室。”

风干鸡就像没有听到我的话一样,连头都不抬,就快速的下了楼梯。没办法,我只好加快脚步跟上他。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并不是水泥做的,而是那种悬空的铁质楼梯,在昏黄的灯光下,这种楼梯每走一步就发出“嗒嗒”的声音,让人感觉有些不舒服。楼梯每隔一小段就有一个弯,而且长度比我想象中的要长许多,这段楼梯我们俩至少走了有五分钟,而且我们走的速度还非常快。

此时我看到大凯在楼梯口一侧的走廊踱着步子,满脸的焦虑,他抬头见到我们下来,大凯赶忙迎上来,说道“你们可算是来了。”说完就拉着我们向一侧的走廊深处走去。下面的灯光有些昏暗,周围都是一扇扇紧闭的铁门。完全不像是医院,看上去倒是有些类似监狱。有的铁门甚至有了一些锈迹,和我们当时在楼外外看上去优雅的环境截然不同。当我们走到中间一个门时,大凯突然停住了脚步,然后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我和风干鸡进去。“你不进去了?”我有点奇怪的问道。大凯无奈的摇摇头笑了笑。

风干鸡也不多说,随后就推门而入,我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一进门一股恶心的腐臭味就扑鼻而来。我干咳几声就用手快速的捂住口鼻。我抬起头,看到不远处的病**上躺着一个人,我远看去,从身形来看,这个人应该就是carl李,但是跟着风干鸡走进之后,我不由的连退几步。因为此时的carl李我已经辨认不出他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