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人看大凯大喊大叫抬起枪托把他砸倒。大凯马上爬起来怒目瞪着那个人。经大凯这么一说,我也仔细去听。果然帐篷内的人说的是日语。这伙人是日本人?那就更奇怪了,日本人千里迢迢来这个山嘎啦干什么?而且看他们手上的装备和身手明显是经过精良武装和训练过的。这样一群人在这里总不是拿枪打猎陶冶情操?那他们有什么目的呢?这个地方到底有什么吸引力既吸引军方还有四爷这样的土主更有武装精良的日本人。太多太多的疑问在我脑袋里像气泡一样不停的往外冒。

这时戴眼镜的人先出来掀开帐篷的门帘,一个身着黑色紧身衣迷彩军裤的女人从帐篷里走了出来。这女人高高的鼻梁大大的眼睛皮肤白皙,身材窈窕有致。头上扎着马尾辫亚麻金色的秀发在阳光的照下显得格外显眼。我们都愣住了,这女的确实长的太漂亮了,而且气质看上去有点明星的感觉。连一向冷漠的风干鸡在刚看到的那一瞬间也有点傻眼。

她径直朝我们走过来,朝我们身边的人说了一句日语,他们就都散去有的进了帐篷,有的走到一边擦拭自己的枪。就只有她和戴眼镜的走到跟前,然后开始上下大量着我们。”落在你们小鬼子手里要杀要剐随便,大爷我绝不说一个疼字!“大凯又开始了他的爱国情怀。

“大凯别瞎嗷嗷了,你说什么他们能听懂吗?要说也是说日语。”然后我转身朝他们说了句“Ca you seak Jaaese?”

那女的听这么一说捂起嘴轻轻一笑,旁边的眼镜也跟这呵呵笑了起来。

“你好,我叫夕羽惠。”她居然用带着东北腔的汉语和我打招呼。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刚刚还身处险境被人用枪指着一位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没想到几分钟的工夫就变成身边突然出现一个美女很友好的和我们打招呼,幸福来得太突然我有点措手不及。我看看大凯刚刚还一副慷慨激昂的爱国情怀,现在早已经站在旁边不知所措的挠着头。风干鸡则恢复了往日的冷漠独自看着远处出神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小爷,人家姑娘都伸手了,你不握手太不礼貌了。这让那些小鬼子以为咱没素质啊!咱可不能给国家抹黑。”大凯突然在一边小声的和我说。我这才回过神来,一看她已经把手伸在了我的身前我立马一边把手伸出去和她握手一边说“你好你好,我叫李羽鹤。这个是赵凯,那个是……”我也不知道风干鸡叫什么于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李国翰”风干鸡接到我的话道。“对对对,这是我翰哥,刚刚被你们吓得我都忘了翰哥名字了。”我忙在一旁赔笑。“姑娘你们是日本人啊?欢迎你们来中国。中国这个地方好啊地大物博人杰地灵……”大凯在一边一阵神侃把我都说蒙了。那女的朝大凯笑笑转过身对我说“你们命真大,能在刚才那个地方活着出来我很佩服。”说着朝我们伸出了大拇指。“你们是来干什么的?”她眼神突然变得很有锋芒,好像生怕我说谎一样。

现在落在别人手里而且我们现在就只有风干鸡那一个小包的装备,我和大凯什么都没有就算她放了我们不被饿死就是被异兽当大餐了。而且看她的举止十分友好不像有什么歹心的人。于是我就实话实说了“夕羽惠小姐我们一起和我四爷进山来请神的,刚进山就遇到大雾我们三人和另外三个人走失了,我们这一路都是为了找我四爷。”

“你们来这请什么神?这地方哪有神?”她皱起眉来不解的问。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还没来得及问四爷他就和我们失散了。四爷就和我讲过一点虵国的事情,应该和这个有原因。”我看着她的大眼睛很诚恳的回答她。

她听我说完很吃惊的看看我说“你们居然也知道虵国,你的意思是你们就只有六个人?”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疑问的眼神朝眼睛看了看。

“就只有我们六个人,有什么问题吗?你见过他们了?”我马上追问道。

“跟我来,”说着她朝帐篷的方向走去。大凯一听有四爷的消息很兴奋的往帐篷里跑去。

“慢点,不是前面哪个,是后面的。”夕羽惠在后面大声的告诉大凯。我仔细一看原来在大帐篷的稍远处还有一个略小的帐篷。但是这个帐篷有些不同周围搭的比较高,而且周围点满了篝火。为什么大白天还点火呢?我心里纳闷的自问。门口守着两个持枪的人,看大凯要进去立刻机警的举起了枪。大凯本来刚才就吃了哑巴亏很烦躁,现在又被人拿枪指着不由的怒气上涌撸起袖子瞪着那两个人大喊“拿枪算什么本事,有种你他娘的扔了枪和老子单挑!”眼睛看情况不对这时忙快走几步过去跟那两人说了什么,就见那两人收起了枪,退回了帐篷门旁。但是还是一副戒备的样子。大凯哼了一声就钻进了帐篷。我也马上追了上去。毕竟能找到四爷比什么都重要。我脑子里有很多问题也想找到四爷好好问问他。我刚走到帐篷下只听帐篷内大凯大叫了一声!

我心想:不好,出事了!

我马上冲可进去看到大凯愣愣的站在哪,忙问“大凯出了什么事了?四爷呢?”

“没……没……没事,四爷不在这。”大凯结结巴巴的回答我。

感情四爷不在这,那夕羽惠叫我们跟着她干嘛?“没事你瞎叫什么吓我一跳!”

大凯没说话抬手指了指前面那个用绿色粗布围着的地方。这个帐篷并不是非常大,从门口放的各种瓶瓶罐罐的药来看这里应该是一个小型急救场所。地上还有少许血迹,是成伞状的那种,看来这里有人受过比较严重的外伤。

我走近那个粗布,我看到里面有一个衣服都成条状浑身都是伤口的人被绑在一张木板上。就像被什么东西撕咬过一样露在外面的皮肤几乎没有一处完整的。脸上血肉模糊五官都极难分辨。像极了被感染病毒的丧尸一样,身上还散发一阵阵恶臭异常的恐怖。但是在手上觉有两个深深地看上去像内刺的牙印比其他伤口明显许多。我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撞在了不知道何时进来的夕羽惠身上。她让我撞了个踉跄差点跌倒。“你胆子真小,这样的东西你就害怕了?你看看他,比你勇敢多了。”说着她用赞许的眼光看着已经翻进粗布蹲在地上观察的风干鸡。被一个女人这样嘲笑我一时哑语,不知该说什么。身上一层鸡皮疙瘩还没退。

“他是被蛇咬了。”从粗布里传来了风干鸡的声音。“这人是掉进蛇窝里被咬的?全身都烂成那样太惨了,这样都不死你们怎么弄回来的?”大凯在一边问道。

“他是被一条蛇咬的。”风干鸡说着已从粗布内出来。

我反驳道“小哥别开玩笑了,那看看他身上那些伤口少说也至少被几十条蛇咬的怎么会是一条!”夕羽惠走到他身边拍了风干鸡肩膀一下说“不错,他就是被一条蛇咬的,伤口就只是手上那一块。”然后指指我继续说“你肯定会说他身上那么多伤口怎么会是一条蛇干的对吗?那些都是蛇咬后逐渐形成的。你们民间有流传这一个叫做鬼剥皮的说法你知道吗?”说着她又俏皮的转身指着大凯问道。大凯傻傻的摇摇头。我接到她的话说“是不是一个人在不知不觉中身上皮肤就慢慢溃烂,皮肤也大块大块的像撕裂一样掉落有血肉流出却从不觉得疼。直到死地时候全身就像被剥皮一样但是还是全然不知?”她睁大眼睛看着我,然后鼓励一样的朝我点点头说“就类似这样,现在你们都明白了?被那种蛇咬到后果就是这样了。我真的很好奇你们居然能从蛇那么多的地方全身安全的出来。”

谢天谢地我们没有被咬到不然变成那样那就太不和谐了。“好了,看完了我们快走这里太渗人了。”我一边走一边对大家说。

“这就走了?,你不是问我有没有见过你们的人吗?你不仔细看看他是不是你们的人啊?”

经她这么一说我们三个同时都陷入了沉思,都成那样了你就是让他亲妈来认估计都认不出来了。但是那身高,还有那已经破一条一条的衣服好像在脑海里还真的有那么一点印象,没过多久我和大凯异口同声。

“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