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妈看着眼前这份档案,浑身都在颤抖着。那只枯手就像在寒风中摇曳的树枝一样。眼睛睁的很大,五官在惊讶的表情中放大了一般。嘴里却还在不停地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

我环顾了一下在座的各位,面色平静的像夏天的湖水,没有一丝波澜。好像早就料到鄂妈我有如此表情一样。这时只有我有点不知所措。

鄂妈缓缓的拿出了档案里面的资料,一张张的仔细查阅者。但是她的手依然是颤抖着的。此时鄂妈脸上已经没有了表情,她查看资料的时候非常的仔细,我数了一下,她一共反反复复看了四遍。才张口对龙哥说道“这份档案从哪里来的?”

“这是我的一位朋友交给我的。但是他现在却失踪了。”龙哥回答道。

鄂妈并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陷入了一阵沉思。小声说“这份档案当时是我亲自销毁的,不可能现在还留在世上。我亲自将档案袋点燃,看着档案在焚烧炉里化为了灰烬。但是现在却又出现在我的面前。”

鄂妈的话让我的心跳忽然间加速,这次的新疆之行,看来是来对了!刚见到鄂妈时,我曾经想过鄂妈和这件事也有这某种潜在的联系,但是万万没想到这种联系会是这样的直接。鄂妈竟然就是销毁这份档案的人。那么她一定和档案里的人认识或者是见过,也许她就是这件事情的关键所在。现在能知道这件事情来龙去脉的估计就只有鄂妈了。看来小安说的没错,“0”打头的档案都是要销毁的,这样以来02359这串数字的确也就有了一种解释,但是我现在想知道的是这串数字是不是还有别的含义。还有,就是爷爷他们到底在末戗发现了什么,以至于这份档案要被销毁。

“这份档案是当时有关末戗古都的一份调查。那大概是建国初期,在这一带发生了一件怪事,有很多人在大漠中无缘无故的说自己看到了真真正正的龙。一时间,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当然也就传到了我们的耳中。那时,正处于建国后一段较为复杂的时期,国外势力对我们国家政,权亡我之心不死,只是依靠苏联的帮助还是远远不够的。就像**说的一样,“要想独立自主,必须要自力更生。”所以那时候国家很注意对内的维稳。这时候传出这样一件事,会让很多敌对势力有机可乘。再加上新疆、西藏等地历来都是国家分裂者,活动非常频繁的地方。可能是他们散播了这种谣言,为的是引起恐慌,或者是借用“天机”来立人,将自身的组织扩大化。也有一种可能就是有敌对分子,利用这条“龙”作为一些障眼法,在那里进行一些特务或恐怖分裂活动。

其实这种事情在各个国家都是很常见。例如,当时苏联有一个著名的特务叫做索罗肖夫,他有一个代号叫做“鬼人”。因为他最擅长的就是以“鬼怪”作为自己行动的帮手。他就曾在美国窃取情报时,住进了自己设计的“鬼屋”。他让自己的同伴假死在屋内,然后就在同伴的配合下,制造了一幕幕令人惊悚的场景,来吓退这件屋子的其他住客,让人们认为这栋房子是有冤鬼索命。他自己则化身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迫于生化的压力只能住在那座屋子里。他当时用的方法只是最常见的精神控制法,就是利用某种精神化学制,让人们产生某种恐怖的错觉。最后整栋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住客,大批的情报都是在那座“鬼屋”中整理并收集。谣言的威力是你们所想象不到的。因为一个谣言甚至可以起到煽动民众的作用,所以直到现在,我们国家也是对于那些散布敏感性的谣言的人,进行相应的法律制裁。当时,外面都传这件屋子里闹鬼,加上以前曾经有住客在神经化学物质的左右下,真真切切的在这里见到了“鬼”,所以大家都对这件屋子敬而远之。这样也就为索罗肖夫的工作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这样的事情在我们国家也发生过,而且不止一次。因为中国是一个思想上比较保守封建的国家,对鬼神也都心存一种莫名的敬畏,所以更加方便了一些国外势力来我国,利用鬼神作为掩护,从而经行情报搜集的工作。那些在民间所流传的千古灵异事件中,绝大部分都是敌特所为。只是国家对这种事情又不能站出来澄清,所以就被民众们越传越诡异了。当时,我国对敌对特务的活动还缺乏足够的认识,往往遇到这种事情,很难辨别真伪,只能亲自派人去查实。中国历来讲究君权神授,而“龙”又是国家的一个象征,这样的一个传言无疑引起了高层的重视。于是上面派了六个人组成一个小组,去调查这件事情。我就是小组中的一员。”鄂妈好像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说的话戛然而止,看着手中的档案,又那里陷入了沉思。

此时,笛子也已经收拾好了桌子,给鄂妈端上来了一杯水,然后坐在了她的身边。这个小姑娘让我觉得很特别,自从我们来到这里之后,她没说过一句话。都是鄂妈让她干嘛她就干嘛,刚刚鄂妈突然的举动,她也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连头都没有抬一下,还是在哪低头收拾这自己的桌子。这一点太让我不解了,难道这个姑娘是聋哑人?不对,刚刚鄂妈让她上拌面的时候,她还是能听到的。鄂妈刚才敲桌子,大家都被吓了一跳,她又在收拾桌子,没有理由不做出一点本能的反应。难道她是天生的镇静?还是有别的什么事情?四爷以前教过我,要观察一个人先观察她的手,手是一个人的最重要特征。我仔细的盯着她,她手上的皮肤白皙,没有老茧也没有蜕皮,不像干粗活的人。而且能端起那么大的一个托盘,力气必然不小。就算她常常干粗活,可能力气比一般人要大些,但是观察他的样子,却一点都不像干粗活的人。

大概是笛子注意到我的眼神,她抬起头和我对视了一眼,然后又迅速的低下头。可能因为笛子刚刚的动作有些大,鄂妈看了看笛子,又看了看在座的我们。她一面好像还在回忆什么事情,一面继续对我们说道“在我们到达了当时当地人反映看到龙的大体方位后。我们组长开始了详细的部署,因为这种事情,我们首先都会被定性为敌特活动,所以我们要准备好和敌特正面交锋,如果我们抓到敌特应该怎样处理,或者是我们被敌特抓到应该怎么办。我们还要想到,如果真的有“龙”我们应该怎么办。这些都是在行动之前就要部署好,又因为这些事情往往活动性非常大,所以只能达到发生地之后,才可以详细的准备。我记得当时我们六个人被分成了两组,分别从两侧开始搜索,最后再汇合在一起。如果有一组人没有在预定的时间到达约定地点,那么另一组人就要派一人将报告首先送回,其余两人一路留下记号,按原路寻找等待后援。我们第二天一早,就各自分开开始了搜索。因为该地域,大体是呈现了一个鸭蛋的形状,我们分别从东西两侧开始。这里的地形并不复杂,而且路途也不远,应该只有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我们就能到达指定的地点。这个任务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是习以为常了。是一个算不上丁级别的任务。

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好像这条路这么走都走不完,我们所拿的指南针指示的方向也发生了较为严重的偏离。路程的长度远远的超过了我们先前的预期。在这种条件下,我们所带的水就已经变得非常的珍贵。起初,我们组长认为是敌特作怪,但是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里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说道这,鄂妈突然动手反动起了那份档案,像是在着急的寻找这什么。但是她翻看了几遍,最后把档案又放在了桌上。眼神变得有些茫然,对大家说道“你们手里的这份档案,很可能被人有意的抽掉了一些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