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纪灵带兵杀出,走到半路,突然发现前面喊杀震天,急忙带着人杀过来,当头就是见到一匹血马高亢的嘶鸣,此时天色微微透亮,依稀间还能分辨出那马本来的面目,赫然仿佛那追风的模样,

急忙催兵大进。

蔡瑁面露惊色,绝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纪灵会杀过来,别看纪灵兵马不多,可是到底也是两千余人,不得已,他只能分拨出一部分人前去阻拦。

刘尚也楞了一下,此时天色已经蒙蒙亮,虽然隔的有些远,可是刘尚还是能够看出一个人的大致的轮廓,那黑甲黑马,可不是他送给纪灵么。

心中瞬间放下了担心,高声回应道:“纪灵快来,别管其他人,先捉了蔡瑁再说!”

纪灵一听刘尚的声音,心中再无疑惑,手中三尖两刃刀在空中一个下劈,砍翻了一片围上来的敌军,随即抬眼一看,正好撞见了蔡瑁看过来的目光。

当即浓眉一竖,大喝道:“蔡瑁鼠辈,认得纪灵么!”

蔡瑁心中一慌,嘴里却是冷笑道:“缩头乌龟,你不过袁术手下一家奴,岂入我的眼中!”

他的本意,不过是羞辱一番纪灵,好挽回一点士气,却不想这话一出口,却是触碰到了纪灵的逆鳞,当即眼睛就是一片血红

“啊….鼠辈,当杀!”

一声怒吼,那三尖两刃刀在空中划出无数的轨迹,**战马暴吼一声,迎头撞进了敌阵之中。

纪灵完全疯狂了,那刀口血光凛冽,冲入敌阵,一刻也不停留,竟然是要直接杀向蔡瑁。拦路的敌兵更是凄凉,统统被那三尖刀劈成两半。

刘尚看见,脸上微微一笑,你蔡瑁骂什么不好,偏偏要扯出袁术,不是逼着纪灵发狂么?这个时候,因为纪灵加入,蔡家私兵的阵脚顿时大乱。

“时候到了,健儿们,随我杀!”

追风一个跳跃,、当先冲进敌阵,刘尚马槊乱打,反正周围全是敌军,也不怕是杀不到人。虽然没有章法,可是却也令人无法琢磨,竟然硬生生的杀透了一层重围。

魏延看到有了援军,眼珠子却是一转,暗道杀一百小兵不如一个大将管用,那蔡瑁的可是大鱼,却不能放过了!

想罢,一盾横扫,当即把对手的脑袋砸的稀烂,随后更不纠缠,直接奔着蔡瑁杀去。哪知道他快,纪灵更快,一匹黑马瞬间从魏延身边冲过,

“文长且慢,这蔡瑁只能我来杀之!”

纪灵双目血红,浑身上下都是红白之物更有一根肠子挂在了他的肩上,看上去格外的恐怖。绕是魏延凶悍之人,看到纪灵这样子,也顿时吓了一跳,脚步不由的一缓。

纪灵咆哮连连,手中三尖两刃刀都快要舞成一片残影了,根本不容敌军近身,就把他们砍成两段,虽然这样子有些费力气,可是不得不说,纪灵狠辣的杀伐,却是令的敌军大乱。

他们虽然是蔡家的私兵,可是他们同样是人,是人就会怕死。现有魏延太史慈就不用说了,毕竟人数还少,他们还顶得住,这再来一个纪灵,三个人,背后又是数千兵马,这还怎么打,一些胆小的已经有了退意。

“不能退!”蔡瑁喷火,亲自带着人冲上去,一连砍杀了十余个溃兵:“大家坚持住,杀一个人,赏万钱!”

万钱可不是个小数目,本来还有些退意的私兵顿时红了眼睛,咬着牙,疯狂的冲了上去。蔡瑁为了激励士气,不顾身体受伤,也带着人往前面冲。

刘尚很明显的感觉的,周围的敌军斗志大增,心中不由焦躁,他看了看天色,快要天亮了,若是再不能速战速决,恐怕等那些荆州兵缓过气来,他们说不定会被包围住。

想到这里,心中不由一横!

“子义,文长,别管那些小兵,先杀了蔡瑁再说!”

马打盘旋,追风一个腾跃,踢翻了前面的敌军,随即四个蹄子飞速的变幻,开始了全力的冲刺,

魏延太史慈闻听,不再追杀小兵,两人汇合一处,默契的点了点头,从左右两边冲到刘尚身边,三个人组成一把尖刀,撞破了层层阻拦。

沿途之上,残肢断臂散落了一地,刘尚前面还好,没人会傻到与战马对撞,可是太史慈魏延两侧就是不一样了,真正是血流成河,只是三个人,却是把蔡瑁的军阵搅的乱七八糟。三人所过之处,敌军纷纷后退。

蔡瑁刚一出来,迎头就撞上刘尚三人,吓的手中马槊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扭头就跑。一边还回头大叫道:“快,拦住他们!”

周围的私兵一看家主被追杀,急忙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

刘尚冷笑一声,“别管后面,我们继续追!”

追风马快,已经当先冲了上去。太史慈魏延连声呼喝,太史慈收回点刚枪,突然重抽出背后十余支短戟,用力的前面甩去。

嗡的一声,一支短戟化作一团乌光,直接射向了蔡瑁。

一个亲卫眼明手快,突然从马上跃起,挡在了蔡瑁前面,那短戟噗的一声直接扎入了亲卫的胸膛,带着他飞出了一米多远,才重重的落在地上。

蔡瑁听到响动,回头恰好看到了这一幕,心中不由的打了个突,急忙死命的抽打战马,想要逃出去。

嗡,一支短戟再次射出,这一次,却是直接杀向蔡瑁本人。蔡瑁心中一惊,急忙回身,想用佩剑把短戟挑飞。

当的一声,戟剑撞击,一股巨大的力量涌入蔡瑁的身体,只听他啊的一声,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刘尚抓住机会,追风速度再次提升,一瞬间冲到蔡瑁身边,马槊颤抖,刘尚嘴角露出一丝冷意,马槊横扫,对着蔡瑁的的后背狠狠一拍,碰的一声,马槊重重的撞击在了蔡瑁的铠甲身上,随即高高的弹起。

再看蔡瑁,终于支撑不住了,一下子被拍下了战马,连续几个翻滚躺在地上再也没有动静。

魏延赶上,巨盾重重朝着蔡瑁的脑袋跺去,这一下要是打实了,恐怕蔡瑁的脑袋当场就要碎掉。

刘尚急忙拦住魏延,“文长不可.。”

魏延一楞,巨盾微微的往侧面移动,碰的一声,那盾牌落在地面,溅起了好大一片烟尘。

蔡家的家兵看到蔡瑁被打翻在地上,军心顿时大乱,有些人双眼血红的冲过来,更多的人却是茫然不知所措

现在的刘琦就有一种茫然的感觉,他们,就这么败了,败得如此快,如此的让他不甘心。可是现在明显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现在是,他如何能够逃出去?

看了看周围,无数的蔡家私兵没头苍蝇一般的到处乱窜,他有心也要逃走,可是纪灵早就盯着他呢,这个刘琦,这些日子没少在衡阳城下劝降,纪灵心中早就憋着火了,看到刘琦要跑,拍马追了上去,狞笑道:“刘琦,你哪里走!”

这一声,仿佛那惊雷一般,再配上纪灵那满是血污的脸,夜色之中,可用来吓鬼,哪里是刘琦这等富贵的公子能够抵抗的,只是一声呵斥,刘琦就是魂飞魄散,手中提着的弓箭都是不自觉的落在了地上。

急忙拨转马头,往另一面逃走。

冷不丁的,一面巨盾当先砸来,正中刘琦战马的头部,那马儿哼了一声,带着刘琦蹬蹬蹬的后退了十余步,随即歪歪斜斜,口鼻出血,一下子倒地而亡,也把那刘琦给掀翻下马,

刘琦还想爬起来,一根马槊已经指向了他的咽喉,刘尚微微一笑,道:“表哥,既然来了,不妨去我哪里做客如何?”

刘琦脸色苍白,呆呆的看着脖子上的马槊,还有那滴滴答答犹有鲜血的槊尖,不知道为何,他突然又是想起来刘尚不久前说过的话“我是文士,也能杀人!”

心中不禁涌现一种挫败,是啊,他是文士,可是却是能够厮杀,我又算是什么呢,空有公子的名头,到头来,竟然会如此不堪,

摇了摇头,刘琦闭上眼睛,叹道:“既然被擒,我无话可说,你杀了我吧!”

只是等了很久,那马槊依然没有动静,刘琦心中不解,忽然睁开了眼睛,却发现马槊已经离开了他的脖子,一个人牵着战马走来,冷然道:“主公命我看住你,请上马吧。”

刘琦又是一楞,随即叹了口气,只得被人提上了战马,看看周围,全部都是杀气腾腾的军卒,想跑也跑不了,虽然觉得苟且偷生有些羞耻,可是没有死,总是好的。

刘尚却是没有功夫来给刘琦谈心,虽然捉住了蔡瑁等人,荆州兵群龙无首,可是难保这些人不会纠集起来反扑,还是速速回城为妙。

大军又是一路冲杀,朝着衡阳赶去。好在荆州兵听到主将被抓,已经开始崩溃,没有人能够把他们组织起来,刘尚厮杀了一夜,也不可能一一招降这些溃兵,只能带着人冲破了十几波零散的兵马,终于赶到了衡阳城下。

一看到衡阳的城墙,刘尚不禁吓了一跳,上面斑驳的血迹还有破破烂烂的城头无一不在说明纪灵坚守的困难。也说明而来蔡瑁进攻的疯狂。

如不是如此,令的荆州兵的战斗力在攻城的时候消耗的太多,恐怕他今夜也不会这么成功吧?

想到这里,刘尚大步走向纪灵,给了他一个重重的熊抱,“纪将军,辛苦你了!”

纪灵身子一僵,心中忽然涌过一股暖流,嘴角一扯,笑道:“幸不辱命!若非这些健儿们,我也不可能守到今天。”;

刘尚笑了笑,看着军卒那疲惫的眼神,心中也是掠过一股暖流,朗声道:“传我军令,这个月,三倍饷银!每人记功一级!”

“谢主公赏!”众军卒闻听,喜笑颜开,一日的疲惫一扫而空,城头上,守城的军卒也是发出一阵欢呼,不住的摇旗呐喊。

“走,我们回城!”

刘尚大手一挥,带着人踏入了衡阳城中,只是进去的时候他又是一楞,只见衡阳之中堆放着许多的的干柴,不禁抬头看向纪灵。

纪灵苦笑一声,道:“不瞒主公,你再晚几天来,我恐怕就要带着人烧城突围了。”

刘尚点点头,又拍了拍纪灵的肩膀,是他低估了刘表的反应,没想到为了一个衡阳,刘表竟然把大量的水军给抽调了过来。

水军!?

走到半路,刘尚眼睛突然一亮,虽然今日没有歼灭多少荆州的水军,可是看样子,城外的的兵马已经是全面的崩溃了,这么说,那洞庭湖的水军力量不是很单薄了呢?

…..

长江之上,一艘艘楼船排成一字型阻断了通往洞庭湖水面。文聘脸色阴沉的看着对面不住接近的大军,心中有着浓浓的苦涩,

好一个甘宁,好一个靖海军,他苦心布置的疑兵之计,竟然只是短短的数日光景,就被他们识破了。

豫章之内,果然能人辈出啊!

这一瞬间,文聘的突然感觉荆州很无力,空有大量的人才,到头来,却是被一个偏远的豫章给压制住了。

“也不知道蔡瑁什么时候能够过来?”文聘的心中闪过一丝忧虑,虽然他也可以水战,可是却并不怎么擅长啊,也不知道能不能挡住那甘宁。

不过不管如何,却不能让甘宁进入洞庭湖!

“传令,一旦敌船靠近,直接放箭!”

“诺!”传令官大声的答应,开始往各处传令。霎时,楼船之上,一排排弓箭手站立,黑压压的极为的有威慑力。可是他们拉住弓弦的手,却是有些发抖。

远处的江面上,传来一阵铃铛响,当先一艘楼船极为的高大,通体都是分布着油彩,最特别的是他的风帆,那是完全用蜀锦做成的,只是那一个风帆,就是价值不菲,偏偏,它只是一个风帆,

看到这一幕,就是文聘这等有些淡薄的人,心中也不免有些发酸,太奢侈了,太浪费了,其实他的心中很想说,这样做,实在太嚣张了!

对,甘宁就是嚣张,除了那一艘楼船,其余的全部都是艨艟,或者其他的小型快船。

楼船之上,甘宁敞开着衣襟,露出一块块结实的胸肌,他的身边,张承意气风发,正在大声的请战,“将军,这一战,一定要让我上啊!”

甘宁瞥了眼张承,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很好。你既然叫公先,那你就去吧!”

张承大喜,功劳就在眼前,当下美滋滋的拱手告辞,就要去调集自己的本部人马。可是甘宁却拦住他了,笑道:“你去哪里?”

“调集兵马啊?”

甘宁大笑,道:“不用了,你要去,就只有这一艘楼船可用!”

“啊?”张承的脸绿了,他看了看对面,十几艘楼船横成一排,自己这边,就只有一艘楼船,这样起过去,不是送菜吗?

甘宁却是一笑,对张承道:“你别怕,过来,我给你说说。”

张承连忙凑过去,听完甘宁的讲述,眼睛不由一亮,心中合计了一番,叹道:“将军此计甚好,那文聘陆战还行,说道水战,谁能与将军争雄!”

“那是!”甘宁得意洋洋。一挥手,道:“这船就交给你,办的好了,这个副将你也算是坐稳了,办不好,你自己滚回去吧!”

张承一听,脸色又是露出苦色,拍着胸脯道:“将军放心,看我的吧!”

说罢,恶狠狠的吩咐道:“开船,我们撞过去!”

“这个张承,还有些胆色!”甘宁暗暗点头,一个纵跃,跳下了楼船,正好落在一只快船之上,那船剧烈的晃动,可是甘宁却是牢牢的定在上面。

快船之上,还有数百名铃铛兵,他们每个人都是穿着水靠,看到甘宁,急忙插手行礼

甘宁也不废话,粗声道:“废话我不说了,好男儿建功立业就在此时!让那些荆州虾米瞪大眼睛看看,老子们可不只会在船上射箭!”

“吼吼吼…..”铃铛兵一声大喝,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甘宁。

“儿郎们,随我来!”甘宁豪迈一笑,却是不提刀剑而是拿着一根锋利的锥子,又是拿着一个小巧的铁锤,随即扑通一声,跃入滚滚长江之中,

那些铃铛兵相互看了看,却是每人多了一根竹子,也随之跃入了长江之中。

这一切,文聘并没有太过注意,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那急速过来的楼船,眼神中闪过一丝疑问,难道甘宁要单独冲阵吗?这未免也太小觑自己了!

文聘脸色一怒,正要下令大军出动,突然心中又是一动,不对,这个甘宁如此恐怕是要试探自己的虚实,不能轻易的中了计!

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文聘对这传令官使了个眼色,那传令官也乖觉,急忙跑到船首,传递文聘的命令。

“嗡…..”一片箭雨迫不及待的射了出去,目标,赫然就是那甘宁的坐舰。张承微微有些惊,这样大规模的水战,他也是第一次,心中难免有些紧张,不过既然将军下令了,又事关他的前程,张承也不得不赌上一把!

拼了!甘将军应该不会骗我!’

拿定了主意,张承一声大喝,急忙指挥众人把楼船打横,就那么静静的立在江面上,不闪不避的承受着箭雨的攻击。

文聘很奇怪,看向身边的副将道:“甘宁此举却是何意?”

那副将乃是蔡瑁的心腹,也是常年在水中生活,听到文聘发问,不禁笑道:“这水战之法,无外乎弓箭而已,这甘宁所为,恐怕是想消耗我们的弓箭,然后再发起进攻吧!”

文聘点点头,笑着道,“既然托大,就让他看看我们的厉害。传我令,继续放箭!”

箭雨绵延不断,很快的,张承就感觉、战船开始了摇晃,他急忙令人把楼船掉过头去,开始用另一面抵挡箭雨。

文聘看了一愣,突然被气乐了,这个法子倒是不错,若是射下去,恐怕倒是白白的给别人送箭去。他正要下令,令人停止射击。

就在此时,不知道是不是风浪太大,文聘感觉脚下有些不稳,整个楼船都是颠簸了起来,不禁抬头看向江面,风平浪静的,没什么问题啊。

就在此时,楼船又是一阵剧烈的晃动,但见最左边的一艘,不知道为何,那尾部却在缓慢的下沉,高高的楼船,一瞬间就是直立而起,站在上面的军卒显然没有料到这个变化,都是惊叫着在船上乱滚动。

“怎么回事!”文聘大惊,正要跑到船头观看动静,突然之间,他的楼船也是一阵倾斜,虽然没有下沉,可是也开始了歪斜。

一个小卒惊叫着冲了过来,大声的哭喊道:“将军,不好了,不好了,船漏了啊!”

“不好,水里有人!”

文聘也算是老于行伍了,当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怪不得那楼船停在那里挨打,原来却是掩护了这些人偷袭他的战船,也是,天空箭雨纷纷,就是文聘有心,又如何在茫茫长江之中发现有人潜水呢,这也是荆州很少使用水军,文聘虽然能水战,可是这经验并不是很丰富,哪里像甘宁那样,本就是水里讨生活的人。

一猜到原因,文聘的心中顿时有些慌乱,急忙叫道:“水性好的都下去,把那些人给我赶走!”说罢,文聘匆忙的逃出楼船,寻了后面的艨艟止步。

对面的张承一看敌军大乱,心中不禁佩服万分,急忙令人举起令旗。在他后面,早有无数的艨艟飞速的冲了上去,艨艟后面,又是出现了十余艘楼船,当先一员大将,面容冷毅,。一手挽盾,一手提刀,看到文聘水军混乱,脸上不由露出喜色,哈哈大笑道:“兴霸好手段,传我令,全军冲锋!”

“轰轰轰….”长江之上,霎时战鼓齐鸣,靖海军的士卒嗷嗷的叫着,狠狠的冲了上去。再看文聘,因为楼船漏水,所有人都是忙着从楼船撤离,反倒无法用箭雨压制,眼睁睁的看着靖海军冲到了自己面前。

文聘气炸了肺,大骂了一声卑鄙小人,带着强弓亲自上前。

忽然一个声音哈哈大笑。“对面的不是仲业么?你不去陆战,怎么到了水里?”

文聘急忙抬眼,却是觉得眼熟,再三想来,却是那苏飞的模样,心中更是愤怒,扬声大骂道:“背主小人,你躲在夏口苟活,却有何面目与我对阵!”

苏飞冷笑,摸着下巴的胡须道:“文聘,别给自己脸上贴金,若是陆上,我自然惧你,如今你在水路,却是自寻死路!”

说罢,仗着楼船高大,苏飞命人乱射射下。文聘冲了几个回合,却又是被射了回去心中着实有些憋闷。索性舍弃了苏飞,与另一艘艨艟撞在一起,文聘大喝一声,跳了过去,手中长刀横扫,一连斩杀十几人。

正在得意时,张承却是赶来,看到文聘,眼睛瞬间就亮了,提着大刀也冲上去,就与文聘杀做一团。

苏飞看见,也赶过来,三个人围成一圈乱砍乱杀。文聘以一对三,略微缠斗了几个回合,往后面就走。、

他所长的在于指挥,可不是这样子好勇斗狠。

可是他刚一回身体,却是吓了一跳,只见一个水淋淋的人忽然跃了上来,二话不说,当头就是一刀,

当的一身巨响,文聘只感觉、虎口发麻差点握不住刀,可是再看那人却是纹丝不动,一刀过去,一刀早到。

“你不错,再接我一刀!”

当的一声,两人再次交手,文聘咬着牙挡住,冷然道:“可是甘宁?”

“正是你甘爷爷!”甘宁怒骂了一声,他早就看这文聘不顺眼了,武艺不怎么样,还是荆州第一将,这会儿遇到了,干脆翻起了旧账。

文聘哪里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就得罪了甘宁,两个人交手十余合,文聘抵挡吃力,又看到苏飞张承从后面杀来,再不敢恋战,虚晃一刀,一下子跳回了自己的船上。

水手急忙挥动船桨,往后飞退。甘宁却是冷笑,大叫道:“文聘,这就是荆州第一么,未免太过无趣!”

文聘脸色涨红,却是不说话,带着人往后面就退。这个时候,他也不求能够挡住甘宁了只要能保留着这些水军就行!

看到文聘逃跑,甘宁虽然遗憾,到底还是记得正事,带着人一顿冲杀,直接冲入了洞庭湖中,苏飞则是带着人转道乌江,打算攻下这座卡在夏口的眼中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