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主动邀战,那可是刘尚求之不得的好事情。野战可是他的强项。当即带着大军上前,排开阵势。

两军对圆,刘尚被人簇拥着走到阵外。恰好,刘贤也被许多人簇拥着走了出来。看到刘贤,刘尚楞了一下,暗道这人是谁,怎么打扮的像个戏子一般,想了许久,他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个刘贤脸上是傅粉了。

邢道荣满脸横肉,看到对面排好了阵势,急忙上前一步,拱手对刘贤道:“公子稍住,且看末将斩他一人。”

好狂的口气!一边的黄浩心中不胜酸楚,语气酸酸的道:“刘尚手中猛将如云,邢将军还是小心一些。”

这他一提不要紧,话一出口,邢道荣哈哈大笑,挥舞手中大铁戟,大声道:“某家这大戟,杀的就是猛将!”

刘贤也掩口而笑,冷然道:“有道荣在此,何惧刘尚那群蟊贼,来人,擂鼓,为邢将军助威!道荣速速前去,我这边奉酒以待!”

邢道荣大喜,急忙摆手道:“放下这酒,我去去就来!”

两人故意说得很大声,就是对面也是隐约可闻,刘尚顿时就是忍不住要吐血,你以为你是关二爷,还温酒以待!

太史慈魏延变了脸色,一个提枪,一个提刀,同时请战道:“那汉子可恶,我愿为主公杀之!”

刘尚也生气,可是到底考虑的更多,他看了看耀武扬威的邢道荣,又看向争执不下的两个爱将,笑着道:“这样吧,就文长出手吧!”

魏延大喜,得意的看了一眼太史慈,纵马舞刀,就要杀出来。

“慢着!文长此去,只许败,不许胜!”

“为什么?”魏延傻了,不能胜,那他还争个什么。太史慈满脸庆幸,幸灾乐祸的看着魏延。

“这是命令,若是你胜了,就是有罪,若是败了,就是有功!”刘尚笑着拍了拍魏延的肩膀,、“骄兵之计,文长应该能理解吧?”

“末将遵命就是!”魏延黑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出去。对面,邢道荣已经策马冲了过来,扬声大喝道:“荆州上将邢道荣在此,哪个出来送死!”

“狗屁的上将,先接过爷爷三刀再说!”

魏延一肚子火,看到邢道荣耀武扬威,那性子顿时发作,战马一声长嘶,飞速的撞了上去。邢道荣脸色一喜,大叫一声来得好,大铁戟划过一道弧线,照着魏延就是杀来。

“雕虫小技!”魏延大怒,手中大刀奋力迎上,专门对着铁戟砍去,当的一声巨响,两件兵器交锋,摩擦出一连窜的火星。

“啊…”魏延怒吼,砍中了铁戟还不算,那刀芒一道接着一道,刷刷刷,一个三连斩杀,一刀快似一刀,隐隐的竟然呼啸之声。

邢道荣大惊,大铁戟慌忙招架,可是那里挡得住,他只感觉双臂发麻,竟然有一种握不住武器的感觉。这人厉害!

“杀了你!”魏延三招一过,正要施展大杀招,突然耳中传来一声弓弦响,他的心中顿时一个激灵,原本锐利的刀锋顿时泄了气。舞动起来也变得迟滞了许多。

邢道荣武艺不弱,魏延前后气势的变化他如何感觉不出来,顿时奋起余力,当的一声,崩开砍来的大刀,却是没有想到魏延此刻突然仿佛萎缩了,竟然被震的后仰了一下,战马也是连续退下了三步。

“好!擂鼓!”

“轰轰轰轰…..”

刘贤一声令下,身后的兵马齐声欢呼。看向邢道荣的眼中满是崇拜,这就是他们军神啊,有他在这些个豫章的贼子如何是对手?

邢道荣还有些不可置信,刚才魏延的那三刀是什么样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直到现在,他的背心还是一片冷汗。

可是再看魏延,气势却又是不同,虽然依然凌厉,可是却大不如前。

难道这厮只有那三招厉害?邢道荣惊喜,急忙策马冲锋,手中大铁戟夹带惊雷,再次狠杀过来。

魏延脸色一变,眼神中闪过一抹惊慌,也急忙举刀迎上。这一回,兵器交击,依然是势均力敌,魏延的脸色却是一红,实在太丢脸了,堂堂一军大将,竟然要诈败。

邢道荣却是误会了,这一刀,他明显感觉到魏延的力量再减小,又看到魏延脸红,心中更是肯定了,这厮,原来只有那头三刀!

“痛快!再来,三十合,必定斩你!”邢道荣意气风发,越发的张狂了,那战马绕着圈子,围住魏延不住的厮打。

反观魏延,只有招架之功,守多攻少,倒是真个要在三十合上败亡了一般。这属下得力,刘贤的脸上越发的有光彩,他心中得意,嘴上却装作不在意的道:“哎,这武艺太高了,要寻个对手也是太难。”

黄浩苦笑着摇头,叹道:“邢将军却是武勇,可是刘尚手中的大将还没有出来呢?”他可是知道,刘尚手下最厉害的那两个人还没有出场呢。

“哼,这里是荆州,可不是豫章那等小地方!”刘贤自然明白黄浩说的大将是哪个,不过他对邢道荣有信心。

黄浩酸意勃发,在不多话,只是看向场中。

这时候,两人相斗已经二十九合,邢道荣越打越顺,大吼道:“还有一合,你拿命来!”

“不好,这确该怎么办?”魏延心中叫苦,这几合打下来他已经看出了,这个邢道荣却是武勇,可若是他认真起来,要杀了他也就是几刀的事情,偏偏主公要我诈败。想到这里,魏延不禁扭头回望,幽怨的看了刘尚一眼。

“差不多了,鸣金吧!”看到魏延那个样子,刘尚还真怕他忍不住发威了,急忙下令鸣金。

当当当…金鼓之声响起,在魏延耳中,却是觉得有如天籁,他大喝了一声,突然发力,大叫道:“看我三连斩!”

唰唰唰!又是三刀,吓的邢道荣赶忙防守,趁着这个机会,魏延拨转马头,倒拖大刀,极为狼狈的往本阵就逃。

邢道荣见了,大发雷霆之怒,一边追赶,一边叫骂道:“那敌将休走,且在与我大战一合!”他不得不追啊,说好了三十合斩杀魏延,总不能说空话吧

小心暗箭!

就在此时,一声急促的叫喊突然从背后传出,邢道荣大惊,眼看到一抹寒芒射来,连忙用大铁戟招架,当的一声,箭簇被铁戟挡住,溅出一缕火花。

趁着这个时候,魏延已经跑回本阵,刘尚火速收兵,离城三十里,扎下营寨。众将都来相见,魏延黑着脸,满脸的不高兴。

“那个邢道荣本事平平,却是太过张狂!若是我真的出手,头三刀就要他狗命!”

太史慈同情的看了一眼魏延,深深的点头。好在,今天不是自己出战啊。

刘尚呵呵一笑,“这次却是委屈文长了,不过白日我们输了一阵,今夜赢回来就是了!文长,今夜你跟着我,我们去劫营!”

“劫营?”魏延咧嘴一笑,脸色多云转晴,这可是个报仇的好机会啊,他紧握了拳头,眼中闪过一抹凶光。

却说白日一场大战,,邢道荣大发神威,刘贤脸上瞬间光芒万丈,招呼黄浩一起,就在城外十里处屯下营寨,卡住通向零陵的道路。城中刘度本来还在担心,听说邢道荣得胜,心中颇为喜悦,特意命人送去许多酒肉,犒赏大军、

黄浩军中自从被刘尚袭了衡阳,这酒肉可就是没有见过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会敞开了肚皮,大吃特吃。又,有刘贤寻了歌女,歌舞助兴。当然,正主还是邢道荣,一身虎皮袍子,却是刘度派人送来,怀里软弱美娇,娘,乃是刘贤特意吩咐,可把邢道荣美的,一边吃酒,一边叫嚣道:“公子放心,明日我再出战,定要斩杀那刘尚不可!”

黄浩比较谨慎,抬头道:“我们还是小心些,刘尚诡诈,留意他趁夜劫营。”

邢道荣正在兴头上,听了黄浩的话,心中顿觉不痛快,冷声道:“就怕他不来,若是来了,定要让他知道邢某的厉害!”

刘贤也嘲笑道:“我听说州牧的大军屡次败于刘尚之手,黄兄可是怕了?”不待黄浩回答,又是搂着歌姬,饮酒作乐。

黄浩叹了口气,忧心忡忡的道:“但愿如此吧.”他停下酒杯,抬头看了看夜色,天空明月高悬,把大地照的通亮。这样的环境,刘尚应该不会过来吧。可是,为什么自己的眼皮老是跳呢?

刘尚的眼皮也在跳,他没有想到,今天居然是一个月圆之夜,这下子,偷袭却是不可能的。

“主公,这样的天气,不适合劫营。”太史慈摇了摇头,好不容易的麻痹了敌人,可是天公却是不作美。

魏延满心的失望,却不好多说。只得问道:“主公,要我吩咐将士们歇息么?”

“不,让他们都起来,劫营,继续!”月夜中,刘尚眺望着远处的军营,眼中闪过一抹杀机,“偷袭不成,那就强攻!传令下去,杀一人者,军功翻倍!”

“强攻?”众将心中一抖,随即却是狂喜,是啊,不能偷袭,还不能强攻吗?再说,还有那翻倍的军功。

“拼了!就让那些孙子知道我们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