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天地y+瑜伽会所,刘真正在认真地做高温瑜伽。热浪滚滚,刘真浑身汗湿。不过流汗真的让人很上瘾,刘真自从爱上高温瑜伽后就不能自拔,一个星期最少来上三节课。下了课,冲好澡,她浑身清清爽爽,整个人都好像变轻盈了。

她走出会所,韩尧在车里等她,正在接电话,看她来了伸出一只手为她推开车门。“大概就在4点到6点之间,好吗?我们到了打你电话。”

韩尧挂了电话,对刘真说:“中介一共推荐了4个房源,你想先去看哪个?”

“你决定。”刘真低低地说了一句,便不再说话。她一直闷闷不乐的,韩尧踩动油门

。刘真这段時间一直住在酒店,现在想在上海租一个房子,一来花销小点,二来也有个安定感,这几天韩尧都在帮她找中介。

“本来想帮你租一间老房子的,一看价格,不得了,能看得上眼的都要2000美金起,老房子一旦装修过了就身价倍增。你经常去外地演出,租那么贵的空着也是浪费,咱们还是要实惠点,主要看市中心的公寓,7000到8000价位的。”

刘真没说话,看着窗外。

“啊,刚才大廖打电话来,他有一哥们儿是央视《同一首歌》的导演,托到他那儿去了,要联系你上《同一首歌》,去吗?”

刘真还是不说话。

“去吗?”韩尧看她一眼。

“帮我推了。”

“好。”对于刘真的决定,韩尧从来不多说什么,只要是刘真不愿意去做的,韩尧也从不勉强她。但刘真最近明显减少了自己的工作量,对什么都意兴阑珊的,提不起精神。

他们来到新华路的一个高级公寓,中介公司的人已经在等他们。韩尧跟中介去看房,刘真一个人站在阳台上抽烟。大廖,看房,中介,这些都让她想起了两年前那一天。

那天,曹砚跟她本来要去打网球,中途曹砚突然对她说,他差点忘了,大廖有个房子要出租,中介今天要带人来看房,可他自己又有事去了外地,所以把钥匙留给曹砚,托他去照应一下。

房子在北外滩,装修品味不俗,是刘真喜欢的那种全白的色调,北欧简约,刘真一进去就不停夸赞:“这房子真棒。”

曹砚从后面抱住她问:“喜欢吗?”“喜欢呀?”

曹砚掏出手机:“我跟大廖说说,把房子借给咱俩住一阵。”

刘真赶紧去拦他:“不用。”

“没关系,反正他到处投资房产,不差这一套。”

“真不用

。”刘真想,又不是没住的地方,他们现在的寓所也不错,没什么可挑剔的。u0rg。

“没事。”曹砚坚持着,电话已经通了,刘真也不好再说什么。

“喂,大廖,刘真看上你这套房子了,你别租出去了,借给我们……你要跟刘真说话啊,等着。”

曹砚把手机递给刘真,刘真接起:“喂,大廖,你别听他的,我没这么说……”

大廖在那头打断她:“刘真,有人托我捎句话给你,他说他爱你。唉哟,我都快肉麻死了,他非逼我说的。”

刘真笑起来:“谁呀?”

“还有谁呀?曹砚。”

刘真本能地去看曹砚,曹砚掌心上托着一个首饰盒,微笑着看着她身后。刘真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缓缓放下电话,惊讶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曹砚打开首饰盒,里面是一枚钻戒。

“嫁给我。”他说。

刘真很想说“好的”,但她犹豫了一会儿,咬着牙对曹砚说:“对不起。”

曹砚一定为这一刻精心准备了很久,他居然能瞒着自己把房子买了,装了,就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刘真也觉得自己很残忍,但是,她必须要去北京,她需要更大的舞台和天地,这是她的梦想。曹砚脸上受伤的表情她到现在都记得,她求他跟自己一起去北京,这样,就算不结婚两人也能在一起。

“对不起。”这同样也是他的回答。

最后的结果是冷静的分手。他们都是成年人,异地恋意味着什么他们都很清楚。两个人只要一分开,很多事情都会变。两年了,她在北京事业发展得比她当初预想的还要好,顺利签了公司,出了唱片。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却失去了曹砚,每当她想起这个就心如刀割。

韩尧走过来问她:“你觉得还行吗?”

“你定。”租一着房。

“就它了。”韩尧拍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