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砚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曹砚接起:“喂?”

“曹砚,你好,我是刘真的经纪人韩尧。”

“……”曹砚愣了一下:“啊,你好。有事儿么?”

“刘真她……”韩尧打这个电话真是艰难,每一个字都说的艰难。

“她怎么了?”曹砚问。

同为男人,韩尧听得出来,曹砚的语气里不是无动于衷。“她扭伤了脚,打了石膏,但我后面几天正好有事要回趟北京,我不放心刘真,可上海我又没什么朋友。所以……我犹豫着,打个电话给你试试看,看看你能不能照顾她几天。”电话那头曹砚沉默着,于是韩尧接着说:“对不起,我知道我这么做很唐突,但也是万不得已,请原谅。”

“她现在人在哪儿?”

“我已经把她送回家了。”

“她身边没助理么?”

“她不要,这么多年她也没请助理的习惯,公司曾经给她配了一个小助理,结果她认人家做了妹妹,花钱请人上学去了。我这临時找保姆也不知上哪儿找,问了刘真在上海的几个女朋友,家里又都走不开,都要忙老公忙孩子。你说这……”

“……”能一那好。

“没关系,要是你不方便的话,我再试试找别人。”

“你把她家的地址发到我手机上

。”

“那太好了,感谢。”就这样,韩尧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刘真是今天早上扭伤的,她晚上整夜失眠,早上的舞蹈课程还坚持要去,结果就扭伤了右脚。韩尧接到电话赶到舞蹈教室的時候,她已经疼得满头冒汗了。医生说是韧带拉伤,为保险起见打上了石膏。韩尧聪明,这是一个可以试探曹砚的机会,如果曹砚还对刘真有感情,他是不会漠视的。

韩尧很矛盾,这么做等于是把刘真拱手让出,但他认为这是尽快让刘真解脱的方法。如果他们之间真的还有缘分,那韩尧即使从中作梗也无济于事。不如让刘真遂了心愿,结论由她自己来做。

刘真听了韩尧贡献的主意,想了好一会儿,这是一场华丽的冒险。但她终于还是说好,因为能再见曹砚,这正是她盼望的。

晚上曹砚答应妈妈一起吃饭的,这会儿他先打了个电话给尤医生:“妈,我晚上不能跟你一块儿吃饭了。”

“好,知道了,你忙你的。”尤医生正在新诊所给病人施针。

“妈。我本来想晚上见面時候跟你再说……”

“什么?”

“我把周一一调到1088了。”

“怎么回事?”

“回头再跟你细说。”

“好,帮我跟周一一问好。她好久不来了,我道是工作忙,原来忙你那儿去了。”

“那先这样,妈,再见。”

“再见。”

曹砚挂完电话,抬头看了一眼周一一。她正跟西蒙言谈正欢,曹砚心里忽然有点酸溜溜的。周一一无论是跟马路还是跟西蒙在一起都是阳光灿烂的笑脸,那是他久违的感觉。不知道从什么時候开始,周一一每次看到他,不是低头无语就是苦大仇深。这让曹砚觉得失落,他面没有吃完,起身走了。u0rg。

他的背影一直被周一一锁定,直到他消失在周一一的视线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