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上官燕的房门仍然紧闭,周一一快绝望了,回来跟没回来还不是一样?哎。人家有一肚子话想跟你说啊。她拉开冰箱,倒吸一口冷气,冰箱又扫荡一空,这个女人出去了一趟,食量明显赶上了自己。再一看,冰箱贴上还贴了张纸条:明天请帮我准备酸奶,萨其玛,巧克力,奥利奥饼干,鱿鱼丝,谢谢。

周一一叹口气,趁自己还有力气下楼,再去便利店给上官燕采购食物。回到家,在往冰箱里塞,她看着自己买的萨其玛,双份,很有冲动再吃一包,因为今天也要熬夜写《东宫西宫》,需要能量啊。

但是,周六要去看话剧,说不定能看到曹砚,那,这几天还是不要吃零食了?虽说也克扣不了几两肉,但是,至少不要再胖了?想到这里,周一一坚定地把两包萨其玛统统塞进了冰箱,眼不见为净。

接下来的几天,周一一陷入了裂变的状态,一方面是下岗倒计時,希望時间能够慢点溜走,一方面又在心底热切盼望着周六的快快到来,每天晚上写累了就去翻箱倒柜找衣服,这成了一种非常好的休息方式。找来找去,也找不到一件“适合看话剧的衣服”。周六一大早,周一一就奔到了淮海路上的h&m,火速试了几件衣服,草草离去。u0rg。

下午的時候,上官燕起来进食一次,她拉开冰箱,看到周一一打扮得不像平時,就多看了一眼。周一一立刻拉住她:“快帮我看看,这样穿得体吗?”

“你要去干嘛?”

“看话剧。”

“看话剧?跟谁?”

“……你先告诉我,这样穿好看不好看?”

“不难看。”

周一一气馁:“只是不难看?我花了很多银子哎

。”

“你是看话剧,又不是演话剧。跟谁?路虎?”

“……你可以进去睡觉了。”

上官燕拿了一堆吃的朝屋里走去:“我是要好好睡觉,还是在家里睡得踏实。”

“马路分到购物频道了。”周一一冷不丁说了一句。時一就天。

“什么?”上官燕瞪圆双眼。

周一一耸耸肩膀:“真的,我没开玩笑。我们频率要被合并了,人员四处遣散,马路就被分到了购物频道。”

上官燕仰天长笑:“阿哈哈。报应啊,报应。小样,看我不整死他。”

“喂?你……”

“替我恭喜他?我睡觉去了。”

“你要是敢对马路不好,我今天晚上就不给你买吃的。”

上官燕回头:“你怎么是个男的就维护啊?有没有一点气节?出去别说是我的人,太给我丢人了。”

“……”

上官燕进了屋,“砰”地关上门。周一一像只泄气的皮球,突然不想去看话剧了,太糟心了。不过,晚上去,说不定能见到曹砚?见不到他好像会更糟心?哎。女人真可怜,成天就为了男人神魂颠倒,有点正事没有?

周一一虽然鄙视自己,但晚上7点一刻,还是准点出现在了话剧艺术中心的门口。她很少看话剧,但想着总归要提前一点喽?原来每天晚上来看话剧的人这么多,大剧场小剧场都有新戏上演,门口人流如织,票贩子们异常活跃。

她先去票房买票,票房回售罄。这下麻烦了,买黄牛票?要不要先给曹砚打个电话呢?正在犹豫着,一个人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她一抬头,看见了曹砚那张熟悉的脸。能不能说是日思夜想的脸?好像有点过。

不管怎么说,周一一在看到他的一刹那,才意识到自己是如此渴望再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