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我们会在21世纪?”朱颜皱了皱眉,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如外婆所说,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可她作为一个古人,怎么会在21世纪。

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可是,她既然能从现代穿越来古代,那么从古代穿越去现代,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是,这一切太过匪夷所思,太过玄幻了!

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朱玉也是……”

“不是,她是我领养的一个孤儿。”外婆淡淡说道,“当年,我带着你莫名穿越去现代,那个时候,外婆很恐慌,那样一个现代化的世界,对我来说,太陌生、太复杂。好在跟着我们穿越的还有那一间屋子。当我抱着你出现在另一个时空时,那间屋子是座落在一个废弃的古宅里的,所以也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只是让外婆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时空里生活,可苦了外婆。”她唇角有淡淡的笑意。

但朱颜能够想象,那时的外婆一定很无助,她到底是怎样克服自己适应那个截然不同的世界的?外婆虽然一语带过,但她知道,外婆付出了她无法想象的努力。毕竟要一个古人在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生活,那有多难?

外婆说的那间一起穿越的屋子,便是外婆房间里的那间古屋吧?朱颜没有纠结于这个问题,但她好奇的是那个神秘的空间。

“空间珠子又是怎么回事呢?还有我脸上这朵花。”

“丫头忘记了么?那个空间珠子是你在八岁那年,遇到了一个奇怪的老人,是那个老人送给你的。那时你还小,外婆便帮你收藏了,可是后来,外婆无意中发现,那个珠子竟然蕴藏着一个巨大的空间。”

“奇怪的老人?”朱颜蹙了蹙眉,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她不记得自己在八岁的时候发生过这件事。

“那时你生过一场病,就将这件事忘了。”外婆解释道。

“哦。”朱颜轻应了声,不过八岁发生的事情,忘了也没奇怪的吧?毕竟那时还小,况且还生了一场病。

“至于你左脸上这朵花,这个是守宫砂,在你未与相爱的男子结合之前,这朵花都不会消失的。你不要担心,这朵花虽然掩盖了你的容颜,但它未尝不是你的保护色。”外婆语重心长的说。

朱颜无语了,搞了这么久,脸上这朵花居然是守宫砂,这也太那个啥了。她虽然不甚在意自己的美丑,但现在让她知道了,脸上这朵花其实是守宫砂来的,着实让她有些黑线。

“好了,外婆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了,接下来,你要如何做,便看你自己了。”

朱颜惊讶的看着她,“那外婆不回来了吗?”

外婆一阵苦笑,“傻丫头,你以为想回去就能回去的么?”

“那为什么我可以……”

外婆蓦地打断了她,“那也是要看有缘人的,而且时空的某些磁场,并不是人人都能有缘碰到的。外婆想,当年如果不是因为外婆抱着你,可能也不会穿越到现代来的,所以,外婆猜测,可能是你身上的某些磁场启动了时空的密钥。”

朱颜似懂非懂的点头,对于这些玄幻之事,她实在没什么研究。

“丫头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要轻易的交出自己。隔了一个时空,外婆纵然有些灵力,但要探知你那里所发生的事情,也并没那么容易。外婆不知道你在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只希望你好好保护自己。”外婆轻声说道,目光中隐藏了太多的担忧无奈。

“我知道了,外婆。”朱颜点了点头,看着这个她叫了将近二十年外婆的女人,心里一阵心酸,更多的却是感激,她与她并没有血源关系,但却比亲人更亲。她额边的发已见斑白,多少年来,她付出了太多的心力。

努力咽下差点哽咽的声音,她笑了笑,“朱玉怎么样了?”

“那个丫头老是惦念着你,以为你平空消失了,很是自责。她总说,那天如果她阻止了你,你就不会不见了。”外婆说道。

“外婆没告诉她吗?”朱颜惊讶的看向外婆。

外婆摇了摇头,“有些事不知道反而更好。”

朱颜没再问,还好外婆身边还有一个朱玉,这样就有人照顾她了。

望着归于平静的镜子,朱颜久久无法入睡,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没想到她真的是一个地道的古人,而且她的母亲叫莲馨。虽然她没过她,但她知道,那一定是个比莲花更出尘纯洁的女子。

只是那个女子,早已香消玉殒,已成为一丕黄土了。

鼻间似乎闻到了一股莲花的清香,在模模糊糊想要睡着的时候,房门突然响了起来。

那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响,令她蓦地惊醒过来。

她有些茫然地从**坐起来,一时有些身在梦中的感觉,唇中低吟出一句:“娘……”

她鞋都忘记穿上,便下床跑去开门。

深沉的夜色中,只见孤君望孤身而立,一只手背负在身后。好像不知道她居然会开门,因此他的另一只手还保持着敲门的动作。

朱颜怔了怔,门外吹来的一阵冷风,将她吹醒,刚才的梦醒了,望着眼前这个有些模糊的男人,一时忘了说话。

孤君望见她眼角垂泪,一头金色的发有些凌乱的披散在背上,而脚上却未穿鞋子,当即有些慌乱地去握住她的手,“朱颜,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的一句话,令她蓦然回神,目光下垂,落在他另一只手的酒坛上,笑了笑,“孤君望,这么晚了,你是来找我喝酒的么?”

孤君望愣了愣,这才记起手上还拿了酒。见她目光肆意落在酒坛上,遂扬唇一笑,“是,不请我进去坐坐么?”

朱颜也不扭捏,松开他握着的手,转身率先走了进去。

“只有一坛酒,怎么喝?”她看着桌上的一坛酒,有些嫌弃的说。

“喂,臭丫头,这个酒可是很烈性的,这一坛喝下去,你不醉倒才怪,还敢嫌少?”孤君望不满的说。

“啧啧,你找我一个姑娘家喝酒,居然还故意带这么烈的酒,说,你意欲为何?不是心怀不轨吧?”朱颜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