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紧紧的闭着眼睛,感觉身上贴上了一具火热的身体,当即脸上一白,脑中转过无数念头,却想不到一个能自救的办法,一丝苦涩漫上心底,更有一种悲哀袭卷了她,从来没想过西风若会这样对她。

西风若粗重的喘息重重在她耳边响起,心底涌起的恐慌更甚,“西风若,放了我吧!”她语气带着深深的恳求。

西风若的动作只是微微一顿,既而放在她身上的力道却忽然加重,单手褪去自己的外袍,用行动表示,他已不可能放开她。

朱颜死心了,“但愿你不后悔。”她的语气蓦地冰冷如霜,仿佛坠入冰窟,听着令人不寒而栗。

西风若一怔,从不知道这个丫头的语气可以这样冰冷,心里蓦地有一种恐慌,但此时的他仅剩的理智已被**主宰一切,长指抚过她微微肿胀的红唇,“我不会后悔。”

带着颤抖的手,探向她最后一层束缚,他抿唇看了看她隐忍的脸,心底突然划过一抹迟疑。

就在这时,身后蓦地传来一声暴呵,“放开他。”

骤然而来的一声,含着冰寒怒意,接着“刷”的一声,拔剑的声音,顷刻响彻在营帐中。

西风若显然没料到自己的营帐居然会有人胆敢闯进来,他下意识地拉过旁边的被子,盖在朱颜近乎**的身子上。做完这些,他才有些反应慢半拍地转过身去。

看着突然出现的人,他皱了皱眉,乌眸同样划过怒意,这个人太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只见在床榻旁,虚若怀持剑站着,峥峥的杀意从那双温润的眸里倾泄出来,“西风若,你这个无耻小人。”带着冰寒冷意的话,从他**的唇中溢出,手中的长剑忽然直直抵在西风若的颈间。

朱颜睁开眼睛,在猛然看到虚若怀时,紧绷的心霎时松了下来。然而在看到那双素来温润如风的眸子,此时却浸染了暴怒,不禁有些愕然,“大哥……”

虚若怀紧抿着唇,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即便握着剑,但心里的恐慌却让他握剑的手微微颤抖。

当他接到一个巡逻的士兵向他报告了朱颜在西风若营帐中,可能有危险时,他立即丢下那些与他商讨军事的大将,施展轻功往这里而来。那时虽然心里不安,但却及不上他亲眼看到朱颜刚才面对的危险时,来得那样害怕。如果他晚来一步,朱颜会得到什么样的伤害?他不敢再想下去。

幸好!

墨眸低垂,在对上她犹挂着泪珠的脸时,心里蓦然一阵疼痛,手下的剑不觉用力,割破了西风若颈间的皮肤,血顿时流了出来。

秋实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她一凛,不顾刚才受的内伤,毫不犹豫地拔出佩剑,大喝一声,“大胆。”便持剑向虚若怀攻来。

虚若怀冷笑一声,手中的剑一转,轻易便化解了迎面扑来的凌厉一击。

在秋实攻来第二招时,他的剑再度架在西风若脖子上,“再往前一步,信不信我立刻杀了他?”

秋实一惊,“虚若怀,你竟敢以下犯上,太后不会饶了你的。”

虚若怀讽刺的看了她一眼,“我只听命于皇上,况且将在外,军令可以有所不授。王爷若还要呆在军营中,就要听命于本帅。”

秋实大怒,却碍于他手中的长剑,又发作不得。

西风若原本便处于不是很清醒的状态,此时两人的争吵,还有颈间传来的刺痛,让他蓦地打了个寒噤,回头却对上朱颜略显冰冷的眼神,心下一阵懊悔,“朱颜,我不是……”

朱颜看也没看他,而虚若怀已经上前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在快走出营帐的时候,她突然说道:“西风若,从此你不再是我的朋友。”

“但你身上的媚毒……”

“不用你操心。”朱颜冷冷的说。

西风若怔怔的看着远去的两人,唇张了张,那句绝决的话,仿佛犹在耳边。

连朋友也做不成了吗?

他坐在床榻上,双手狠狠握在一起,乌眸里一片茫然。

……

将朱颜带回自己的营帐,并让人守在了帐外。

虚若怀将她抱在床榻上,继而有些担忧的看着她。“你怎么样?”

朱颜摇了摇头,“我没事,你忘记我还有那个神药池了么?”她知道西风若口中的媚毒是指什么?实际上就是**,据说中了此种药的人,必须与男人结合,别无它法。如果今日中此药的人是别人,或许只能与男人结合这一办法,但她有空间,所以这种药对她没用。虽然身上陌生的热潮,让她觉得难受,但挺一挺还是过得去的。

虚若怀点了点头,不过在看到她脸上不正常的红潮时,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些尴尬地转过身去。

“大哥,谢谢你。”朱颜看着那个背过身去的高大男子,不禁说道。

虚若怀怔了怔,随即苦笑,“你既唤我一身大哥,那么便不要这么客气,否则不是显得生疏了。”

“哦。”朱颜吐了吐舌,才道:“大哥,我被点了穴道。”

虚若怀这才转过身来,隔着被子在她身上快速点了几下。

朱颜目瞪口呆,这样也能解穴哦?!

感觉身体传来阵阵的热流,她连忙说:“大哥,我进去了。”

“嗯。”他轻应了声,再一次亲眼看她消失在眼前。

……

朱颜从池里起来,感觉身上刚才折磨她的热潮已尽数退去。看了一眼氤氲着白气的水池,再次觉得这真是个好东西。

幸好有这个水池,否则她今日必定要**的。不管是不是西风若,但她体内中了**,不想死的话,她必定要与男人结合。

想着,她无比庆幸有这个空间,还有这个水池。

走到果树边,摘了几个梨子,便闪身出了空间。

虚若怀没想到她这么快便出来了,头发却犹挂着水珠,滴在身上。

他微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兵书,拿了块干净的布巾,便很自然的要为她拭发。

“大哥,我自己来。”说着,朱颜已经接过他手里的布巾,而把自己刚摘的梨子递给他,“你吃吃看,这个是空间的果子。”

虚若怀没有推辞,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