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跟你说,我是很喜欢大哥的,而且他一直是我喜欢的类型,不过……”她突然没有说下去,俏脸上出现了一丝迷恋的神色。

西风临有些郁闷,一直便知道她对虚若怀是不一样的,想到两人要在军中长久的相处,所以才会忍不住从千里迢迢的帝都赶来。此时见她脸上毫不掩饰的迷恋之色,他更是没来由的一阵愠怒。

“不过什么?”他危险的瞪视着她。

“不过他现在是我的大哥了,我们成了兄妹。”朱颜笑嘻嘻的说道。

西风临松了口气,但心里还是存在许多怀疑的。就算朱颜真心把虚若怀当成了兄长,但虚若怀恐怕是不这么想的吧?

“喂,西风若也来了,你是不是该把他带回去?”对西风若感到很无奈,朱颜想着是不是西风临能把他带回去?

西风临勾了勾唇,也有些无奈,“他是偷跑出来的,他很固执,未必会跟我回去,而且我此行也诸多隐秘,不宜被人发现。”顿了顿,长指抚上她的脸颊,认真的说:“你只要守好自己的心,不要被他们所惑就行。”

朱颜有些不满他说的话,不过却没有反驳。目光落在他的衣服上,现在才发现,他居然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冷酷、肃杀。

她忽然联想到那次在树林遇险时,救她的黑衣人。

“喂,西风临,那次我在树林遇险时,那个黑衣人是不是你?”

西风临长眉微挑,“现在才猜到?”

“真的是你?”朱颜蹙了蹙眉。想到那晚遇到的危险,现在想起来,依旧让她有些后怕,如果那时他没有来救她,那她一定被……

想到这里,她不敢再往下想去,突然伸手搂住西风临的脖子,脸埋在他胸前,低低的说:“那次谢谢你。”

西风临自然知道她想起了什么,见她此刻的反应,不禁有些怜惜,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却是没说话。

半晌,等她心情平复了,他忽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要怎么谢我?”

朱颜一愣,见他压在自己身上,突然有些羞恼,娇颜上早就染了一层绯红,好在是在夜里,不太能看得见她的异样。

见他冰蓝色的眼瞳逐渐变成墨蓝色,心里有些慌乱,不安地扭了扭身子,“西风临,你……”

她接下来的话,却被堵在了唇中,察觉到他的手不安分地在身上四处游走,身体蓦然变得紧绷,瞪大眼睛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闭上眼睛。”他轻声命令道。

朱颜吓了一跳,紧紧的闭上眼睛,心里有些无助又有些害怕。

直到他的略微冰凉的手探进她的衣襟,抚上了她的浑圆,她才蓦然惊醒,反射性地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不要。”

西风临停了下来,定定看了她半晌,才抽回手,但他却没有离开她的身体。在黑暗中,犹能听到他微乱的气息。

朱颜松了口气,刚才太危险了,差点就……

想着,脸更是烫得厉害,如果她没有阻止他,他是不是就要……

幸好!

她低喘了口气,不敢去看他此时满是**的眸子。她还没做好将自己交给他的准备,而且她虽然喜欢他,但潜意识里还是想保留最后的底线。

“西风临,我不愿意同你一起回去。”她突然说,打破了静夜中的沉默。

他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低眸看她。

“因为我不喜欢皇宫。如果你真的喜欢我的话,一定会兑现自己说过的那句话,而我也等得起。”朱颜坚定的看着他,不管他会如何决定,她愿意等等他试试看。给彼此一些空间,更是给他一些时间,如果他有心的话,等他处理好了所有的事,就一定会来带她走,而如果最后他仍然舍不得,或者没办法走的话,她也不怨他。

“我会在军中一直等你来,不会离开。可是如果最后你还是没有来的话,我不会再等你,我会离开的。”

西风临侧身躺在她旁边,沉默了半晌,他突然握住她的手,“好,你一定要等我!”

朱颜有些动容,他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考虑了半晌才给她答复,说明他是有认真的想过这个问题。是不是最后,他真的会跟她一起走?

脖子上突然一凉,她疑惑的看着他,“你干什么?”

“检查你有没有把我送你的东西弄丢?”他长指勾出她劲间的玉佩。看到它安然的挂在她脖子上,他释然一笑。

朱颜握住那个玉佩,“这个算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那我也送一个给你。”说着,她起身,抓过床头的背包,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手表。“我送你这个吧!”她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包里唯一有意义的就属这块手表了。

西风临伸手接过,瞅了瞅,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手表,晃了晃,“原来它们是一对!”

朱颜怔了怔,看到他手上的手表,一时有些恍惚,这个不就是当初赔偿给他的那块表吗?没想到他没有扔,还贴身带着。

璀璨的笑容,在她脸上慢慢绽放,“如此,我们都有彼此的信物了。”她拿过他手中的手表,帮他戴在手腕上,自己则戴着另一块,摇了摇手中的表,“呵呵,本来这块是我姐姐的,不过现在我们两的手表凑成一对,就变成情侣表了。”

西风临看着手腕上的手表,有些稀奇,低低的说:“原来是这样戴的!”

朱颜把手腕凑过去对时间,发现两块手表的时间仍然一样,看来这手表还蛮坚强的,看着那跳动的指针,忽然兴致勃勃的教西风临认时间。

总算教会了西风临认时间,不过看着他手腕上戴的手表,稍微太紧了些,拧了拧眉,帮他取下来。果然看到他手腕上有表带勒出的印子。想了想,干脆不要表带,动手将表带拆掉,又找来一根线串住,在西风临疑惑的目光中,把手表戴在他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