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时无比怨念自己的头发,没事干什么也长成这样的颜色?在这个异时空又不流行染发,只要见过她的人,一定都会知道金发就是代表她了。

她欲哭无泪,目光更不敢去看西风临。

虚若怀在看清来人的时候,也是一震,居然是他?再看朱颜的反应,难道他们……

“你消失的这段时间,是他捉了你去么?”他低眸问她,墨眸里隐约浮动着怒气。

朱颜叹了口气,这要怎么说?她连自己是怎么进宫的都不知道?所以她也不懂得这该怎么个说话?如果是西风临抓了她去,那么那晚的黑衣人应该就是他的手下了,这样就不能说是他抓了她,因为那晚她差点被人凌辱的时候,是黑衣人救了她的,而她说为了报答她,是什么都愿意做的。

“我不知道。”她只能这样回答,“对了,你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吐血的?”

他抿了抿嘴角,忽然拉起她的手贴在他的左胸上,“这里,很痛。”

朱颜一时没能明白他的意思,顺着他的手势,伸指在他胸膛上按了按,“这里怎么会痛的?”

虚若怀眼神窒了窒,这个丫头浑然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

不过看在别人眼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暖昧。

虽然隔得远,但对于内力深厚的西风临,他不但将们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听了去,更是看到朱颜不经意的动作,他冰蓝色的眼瞳瞬间沉了沉,语气忽然变得冰冷,“还不过来!”

朱颜抽回被虚若怀握住的手,很为难的说:“我可不可以不回去了?”

西风临忽然笑了,那妖孽般俊美得罪恶的脸上,划过一丝嘲讽,“为什么?是为了要跟他在一起么?”

朱颜看了看虚若怀,心里忽然迟疑了,她不回去,可是为了他?可是她不是答应了,要帮林雪歌夺宠的么?

她忽然好为难。嘴角扁了扁,不说话了。

西风临见她不说话,当她是默认了,冰蓝色的眼瞳轻阖,掩去了那里的暴怒,淡声道:“你当真为了他,不惜忤逆我么?他有什么好?”

朱颜看了看虚若怀,突然说:“他当然好,起码比你好。”

他眉毛一挑,“他哪里比我好?”

“他不会虐待我,又很疼、很关心我,他还打算娶我,最重要的是他不会让我饿肚子。这些,你说够不够?”朱颜忽然很无理的说。

西风临呆了一下,咬牙道:“我虐待你?没有给你饭吃么?”

朱颜想到这几天的窝囊气,忽然想要霍出去算了,说着,拉开衣袖,展现给他看,“你说这个不是在虐待我么?还有,自从去了你那里,我都瘦了,三餐都不会温饱的。”

众人在看清她手腕上戴的锁链时,都吃了一惊,如此细皮嫩肉的少女,那位公子居然忍心这样对她?实在太令人发指了。

众人的目光一致看向西风临,原本对他的好感,也一扫而空。

虚若怀却很心痛,拉过她的手腕,轻轻包裹在手掌中。

“颜颜,你受苦了。”

朱颜隐约看见他墨眸里微微的水光,一时有些怔住。

“没事啦。”她突然扬唇笑道,将袖子放下,盖住了那锁链。

“你知道锁链的来历就好。”西风临忽然说了这么一句,不过只有朱颜懂,她猛然想起来,气得差点跳脚,“靠,你真的很卑鄙,不过有人告诉我,这个锁链还是可以找到对付它的利器的。”

“哼,你说的那个人,他自身都难保。”西风临轻哼了声,目光扫向尚刑原本站着的位置。

朱颜当然知道他在暗示什么,只能在心里暗叫糟糕,她怎么没发现尚刑不见了?他一定是去找西风若那个小子了。

“西风公子,你当日答应过在下,不会再为难朱颜,为什么却出尔反尔?”一直都没有说话的虚若怀,忽然朗声问道。那墨眸里的怒意也不下于西风临。

西风临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说:“我是答应过你,不再为难她,却没答应你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不能收留他。你既没有本事,就不该强行将她留在身边,你可知她离开的那晚发生了什么事么?”他蓝眸忽然一片冰寒。

虚若怀一怔,低头去看朱颜,发现她的眼眶红红的,想来是那晚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想到这里,他心里一紧,低低道:“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朱颜摇了摇头,忽然做了个决定,她觉得她还是要回到宫里去的,因为有些事情没做,况且那个长得跟朱玉一模一样的林雪歌,让她放不下。“算了,那不关你的事,谢谢你那段时间的照顾。”

说着,她挣开了他握着她的手。转身往台下走去。

她刚走了几个台阶,一阵迅疾的风声,忽然刮过耳际。等她再抬眸看去时,不知何时,虚若怀与西风临打了起来。

她呆了一下,这两个人怎么又打起来了。

台上的几个男子也一同飞掠而下,朝他们动手的地方,掠过去。

西风临用眼神制止了要加入战圈的锦瑟。

站在门外的锦瑟,看到孤君望等四人,而且显然他们个个都身怀高强武艺,怕他们会对西风临出手,于是挥手让驻在门外路上的禁军上前,将玲琅阁团团包围了。自己却目光凌利的

猛然出现的禁军,让众人全部看傻了眼,呆怔之余,人人惶恐不安。

朱颜见状,快步下了台阶,对着那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大声喊道:“你们别打了!”虚若怀他到底知不知道西风临的身份呀?他怎么可以与他动手?若是事后被安个行刺谋反之类的罪名,那可能是要连坐的。

孤君望见她那么着急,便走过来,安抚她道:“你不用担心,以若怀的武功,未必会输。”

“我知道,但是他不能与他动手的。”朱颜的目光始终落在两个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