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5 做我的情人

以前,在y市的时候,欧泽每次从外面回来,也会给阳阳带蛋挞。然后,他们父子会坐在一起,看着电视,吃着蛋挞。她最喜欢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他们吃东西。

她仿佛再一次看见这样其乐融融的场面了。

那辆张扬的劳斯莱斯从赖家那栋欧式别墅驶出来的时候,赖祁俊有些烦躁地掐断了市场部经理打过来的电话,用退出房地产业的条件换了城西的那块地皮,于整个赖氏财团来说,还是赚的。

他就算进军房地产业,就算垄断了整个h市的,也不可能垄断全国的建筑原料。可是有了城西的那块地皮就不一样了,他可以很轻易地霸占h市的游乐市场。

横看竖看,这桩生意,他都是有赚不赔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就是很不爽快。像是被堵了什么东西在胸口,连呼吸都觉得难受。

“该死的!”一拳,狠狠地敲打在方向盘上,车子的长笛发出响亮的声音。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有些烦躁地看了一眼,是一个算不上熟悉的号码,不过他还是想起来了,是个女人。

是他身边众多女人中的一个,是了,他想起她的名字——沈诗诗。

目光,盯着那闪动的屏幕看了好久好久,他像是有些泄愤似的一把抓起了手机,接了起来。那边女人妩媚的声音传过来:“祁俊,怎么那么久没联系人家啊。人家可想你了,不是你又有了新欢就忘了我了吧?”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笑,声音也随之温柔起来:“你在哪里?”

“你说呢?当然在我们的家里啊。”

“打扮一下,我现在来接你。”

而后,没有过多的言语,电话被直接掐断了。赖祁俊深吸了口气,看吧,他身边的女人要多少有多少,而且不必他主动,她们都会眼巴巴地贴着上来。他为什么要在意那个已婚的女人?

在意?

真是可笑!他不会在意任何女人,不会!

答应闻人暖退出房地产业,也不过是因为闻人暖开出的条件对他的胃口,和那个女人完全没有一点关系!

脚下的油门渐渐地加大,咬着牙,不打算去想那么多。

沈诗诗已经站在公寓的楼下等着他,今天的她,穿了今年最流行的波西米亚长裙,低领的白『色』收身上衣,使她整个人都看起来更加地修长。

“祁俊!”车子才停下,沈诗诗就坐进了副驾驶室,很是热情地朝赖祁俊扑过去,她的娇躯贴着他的胸膛,胸前的丰盈抵在他的身上,一脸娇笑着看着他。却见他的脸『色』有些异常,她皱了眉问他,“怎么了?”

“没事。”伸手推开她,“去吃饭。”扭伤的腰虽然好的差不多了,不过到的彻底到底没有那么快的。

不过这些,他当然不会告诉沈诗诗。

沈诗诗笑『吟』『吟』地坐正了身体,乖乖地系上了安全带。

车子飞快地开出去,在一家高级的西餐厅面前停下了,他才下了车,沈诗诗已经优雅地过来,挽住他的手臂。

这家西餐厅的边上正是那家“丹比”蛋糕店,此时的安宜正好拎了蛋挞出来,抬眸,不经意间,看见正和一个美女抱在一起的赖祁俊,她不免怔住了。

赖祁俊显然也已经看见不远处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他竟有些下意识地推开了身边沈诗诗的手。

“祁俊,怎么了?”沈诗诗不解地皱起了眉头。

她的话,说得赖祁俊一怔,随即心下好笑,他真是有病。她是他的谁?

她什么也不是,不过是一个已婚『妇』女,他和谁在一起,为什么要避讳?

这样想着,用力捉住沈诗诗的手,径直朝西餐厅的门口走去。

还没有走到门口,却听身后传来安宜的声音:“赖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不过几天不见,总觉得这个女人的声音也不再软弱,突然之间变得有力起来。

站住了脚步,他笑着回身:“还以为是谁,原来是欧太太。”

生意场上的事沈诗诗一窍不通,自然也不知道赖祁俊口中的欧太太是谁。不过,看见对方是个女人,她天生的防御启动的,整个身体靠得赖祁俊更加紧了,就差像是八爪鱼一样爬上他的身了。

安宜鄙视地看着这对狗男女,讥笑着说:“真看不出,这才几天,赖总又变得生龙活虎了啊。”

该死的女人,他为了她受伤,她却还冷嘲热讽地对他说话!

刚才还迫使自己静下去的心,一下子又开始愤怒起来。不过这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还是保持了一个绅士该有的笑容:“那我就谢谢你的关心了,怎么,今天一个人,你先生没有陪你出来?”

听他嬉皮笑脸地提及欧泽,那口怒气已经升至胸口,她举步上前,站在他的面前,仰起脸直直地看着,咬着牙开口:“赖总,夜路走得多了,总有一天会遇见鬼。奉劝你小心一点!”

“你什么意思?”

她冷冷一哼:“自己做过的事情还要别人一一数出来吗?”她懒得给他解释。

转了身,赖祁俊一把推开沈诗诗,冲上去,狠狠地扼住她的手腕,一字一句说:“孙宜安,不说清楚你别想走!”

突如其来的动作把安宜吓了一跳,手中拎着的蛋挞“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她本能地蹲下身想去捡,却见那黑得发亮的皮鞋一下子踏了上来。

随即,男人的声音带着危险的味道:“这些你要多少我再给你买,但是现在,你必须跟我把花说明白!”

安宜使劲抽了抽,他力气真大,手腕很疼,可是他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看着她买给阳阳的蛋挞被他踏在脚下,她几乎要气炸了,咬着牙说:“我虽然不知道闻人小姐和你谈了什么样的条件,但你不要以为你现在退出了房地产业我们就必须感激你!要不是因为和你谈条件,欧泽也不会以为闻人小姐失了踪,他不出去,不淋雨,就不会生病!”她大口喘着气,想着自己还被冷非竞冤枉的委屈,到底冷冷地叫出了他的名字,“赖祁俊,你就只是个不折手段的小人!”

“你!”赖祁俊高扬起了手,却见安宜瞪着他,一点惧意都没有。他扬起的手突然迟疑了,迟迟没有落下来。

一旁的沈诗诗原本是想上前去劝的,却听见安宜一句“不折手段的小人”,沈诗诗到底吓住了。她似乎还没有见过有哪个人敢对堂堂赖氏财团的少董这么放肆的,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人?最奇怪的是,她说了这种话,赖祁俊却依旧没有伸手打她。沈诗诗识趣了,在他们身后伫足观望,她可不想成为他们之间斗争的牺牲品。

安宜也说不清她对他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她还记得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不,确切也不能说是见,不过是在那间漆黑的屋子里,她感受到了他的存在。那时候,他是她的金主,除了还债,她对他一无所知,她的心里除了害怕只有害怕。

可是如今,她一点都不怕他了。也许是因为欧泽给了她足够的勇气,让她也开始学会去保护自己在意的人。

他的手还高高地扬着,她高仰起了脸,望着他,讥笑着开口:“怎么,被我说到了痛楚你心里不痛快?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有权有势就可以为所欲为,因为有很多东西,你根本不明白!”

那些是钱财之外的,比如说,亲情,或者爱情。

那一刻,赖祁俊仿佛是在安宜面前丢掉了唯一的优势,他突然怒不可遏,大笑着开口:“我不明白?我有什么不明白?我有钱,我就是能做我想做的一切?孙宜安,欧泽没有本事你就不要来骂我不折手段!不过淋了雨,又不会死人,你出来和我说这个,别叫我笑死了。”松开了抓着她的手,他转身揽过沈诗诗柔软的身躯,还是笑着,“既然那么担心你先生,还在这里和我废话什么?我也没空和你消遣了,我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