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小懒抓了抓怀里的书包,难掩失落:“他就这么突然的离开了,留下的只是这样一个录了音的录音机。他一定知道,他离开后,我会孤独,便留下他的声音让我聊以相思。他总是这么体贴,可是他怎么能忍心我一个人苦苦承受这么漫长的等待呢?从十六岁到现在,四年了,快要四年了……”

白浅秋凝眉,赖小懒今年十九岁了,马上就要过二十岁的生日了,也就是说她十六岁的时候,这个陈以默就走了?“那他离开后,便没有回来过吗?”

“也许回来过,也许没有,反正从十六岁时他突然离开,到现在我都没有得到他的消息……嗬……也不知道他一个人在外面过的如何?他那一年本来是要来这所学校上大学了,若是他一直上学,现在应该也和学长一样快要大学毕业了吧?不知道他不上学去了哪里?唉

!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我心里认定他就是我男朋友了,我会等他,我常想,也许有一天,等我坚强到任何依赖都不需要的时候,他就会又一次突然的就出现在我的面前,笑着对我说,我回来了……我了解他,他不会舍弃我的。他是那么的宠溺我,爱护我,他怎么忍心我一直孤单呢,他一定会回来的!呼……”赖小懒想起以前种种便痛心难当,难受的呼出一声,拉着关航的胳膊悲戚的问:“学长,你和顾清黎也是从小一起长大,我看到你拒绝了顾清黎,我就想到了我自己。我觉得我和顾清黎好像,也许是怨我从来我行我素不顾及他的感受,才使得他一声不说的离开。关航哥,是不是你们男孩子都讨厌特黏人特任性的那种女孩儿?一定是这样,一定是他烦我了,要不然,他为什么平白无故一声不吭的就离开呢?”

“你别担心,”关航好言安慰:“我和清黎之间的感情和你与陈以默的感情不一样,我是真的把清黎当作妹妹看的,而且清黎对我的也不是爱情,那只是一种惯性的崇拜,现在她没有发现而已,等她遇见了她真正喜欢的人便知道了。小懒,听你描述这个陈以默这么宠爱你,他既然又向你表白过了,我相信他就是真心的。”

赖小懒轻轻的摇头:“可是我现在回想,我觉得当时我做的真不好,我总是黏着他。有很多次在他休息的时候,我会故意去捏他的鼻子把他吵醒。他从来不冲我发脾气还乐呵呵的任我欺负。我当时不知道这么做有多么烦人,我来这里住了集体宿舍才知道睡的香香的时候被人吵醒的滋味有多么不好受。我想他被我突兀的吵醒时一定也很生气吧?而且,他从来没有单独出门过,因为不管任何时候我总是赖在他的身边,他一定对我很不满……只要有我在,他便一点自己的独立空间都没有,我想,我就像是黏到衣服上的口香糖,让他受不了这种禁锢,要不然他也不会说要我成为一个不依赖任何人的女孩子……可是,可是……可是,等他离开了,我才知道,其实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喜欢他啊,我若是不喜欢他,那么多人,我何必只缠着他呢?不过,吃一堑长一智,他若是再回来,我便不缠他那么紧了,我会给他想要的自由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