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呕!”白浅秋不晓得他怎么会在关键时刻放开她,她也来不及去想,站起来就冲水龙头扑去,打开水龙头冲洗着,疯狂的呕吐起来。

南宫珩利索的将自己的裤子提起,冲到她身边将水龙头关上。

白浅秋以为他又想逞凶,疯了似得直起身,大叫着使劲的锤着他:“你混蛋!你恶心不恶心!你不尊重人!混蛋!你一点都不尊重人!呜呜!”她气得骂他,重复这几句骂着他,盈盈眸子里蓄满了委屈的泪水。

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不经她允许就做这样的事情,让她觉得自己一下子就肮脏了……

南宫珩蹙起粗浓的眉峰,**没有解决,反而还要面对小女人凶巴巴的指控,他很不爽!探手捂住她的唇,语气不悦:“白浅秋,那只是作为男人的一种情不自禁!和尊不尊重没有关系!”

“呜呜,你这就是不尊重人!我不想,你却强制性的要做!你恶心不恶心啊……”

他告知她后,便松开了她的唇,抹掉她脸上的泪水。

“呀!一定是小赖来了!”

白浅秋着急的捂唇低呼,只有小懒才有她屋里的钥匙

小懒是她最好的朋友,纯洁无暇的就像一朵莲花;

而她本来是和小懒一样天真烂漫、澄明澈净的女孩子,但现在她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再也回不到以往的自己了。

但她希望,小懒可以一直这样干净无暇下去。

浅秋!”赖小懒推开房门走了进来,问着:“在睡觉吗?”

她不经意的扫了眼的关闭的厨房,往白浅秋的小卧室走去。

怎么办?白浅秋听到小懒那脆生生的声音,一下子急得惨白了脸。

因为怕赖小懒看到自己丢人的一幕,白浅秋慌里慌张推开了南宫珩,手忙脚乱的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也忘记了刚才让自己反胃的事情了。

……

“去哪儿了?”赖小懒嘀嘀咕咕的从卧室走出来,手里拿着白浅秋的手机:“手机还在家里呢!估计一会儿就得回来,饿死了,我先去做点饭吃!”

“谁,谁啊?!”在厨房门打开之前,白浅秋慌张的将厨房门打开一点,伸出一个头往外张望,看到正往这走的赖小懒,故作镇定的笑着问:“小懒你下课了?”

赖小懒被她的突然出声吓了一跳,眼睛一亮,只觉得眼前的白浅秋似乎比以前更美了,人还是那个人,脸蛋还是那个脸蛋,但眼角眉梢却别有一番风情,说话间还有一丝说不出的妩媚和慵懒……

不过她没在意,因为现在的白浅秋头发有些凌乱,就像刚睡醒似得。

再说赖小懒其实还是处女一个,在这事儿上很大条,就算看到了白浅秋那微红的唇瓣,也丝毫没往这种特殊的事情上去想。

赖小懒点点头,边走过来边说:“嗯!我以为你不在呢,我说呢你的手机还在屋里,人却不在家。我知道你病了,怕你今天中午没饭吃,刚放学就赶了过来。你在做饭吗?”

几步走进,她推开门挤了进来,一眼就看到正打开水龙头,淡然洗手的南宫珩,她顿时惊讶的睁大清澈的眸子,问道:“他,他是谁?

!”

“呃……”白浅秋着急的回望了下正在洗手的南宫珩,脑子突然一转,忙说:“啊,他是我刚认识的邻居。我水管坏了,让他来帮忙修一修。”

“哇!帅哥啊!”

赖小懒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他的身材高大而挺拔,站在这个小厨房里,使得小厨房看起来很拥挤。

他的脸庞俊朗而坚毅,眸子深邃而内敛,唇瓣完美而性感,是个不可多见的帅哥。

而他身上穿着剪裁得极其合身的衬衣和西裤,简单中隐隐透出着他无限的男性张力。

赖小懒笑着眯了眯眼,只看了一眼,她就知道,这个男人身上的这套衣服,绝对的价值不菲,并且是在某国际专业品牌处私人定制的,买都买不来的。

这样的人,是住在隔壁的吗?

而且,他洗手的动作很矜贵,每一根手指都轻轻的优雅的冲洗一遍,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养成的习惯。

浅秋,她在说谎。

赖小懒将眼底的探寻收起,继续保持着甜甜的微笑,没有多言,装作很欣赏的样子,回头拍了下白浅秋说:“唔!和咱家学长不相上下呢!”

白浅秋眸里的紧张一闪而过:“是吗?我怎么不觉得啊……”

南宫珩动作微顿,关了水龙头,拽过一旁的纸巾擦了擦手,丢进一旁的垃圾桶,然后绅士的朝赖小懒的伸出手:“你好,你是白小姐的朋友吧?”

他一边伸出手,一边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子,心里暗想,果然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她和白浅秋的穿衣搭配的风格可真像啊,都是看起来极其朴素自然的装扮。

不过眼前这个女孩子的眼神明显更加的澄澈坚定,眼睛里也没有寻常女子遇到他时所留露出的惊艳目光。

她对着他笑得落落大方,但他却看得出来,她的性子一定没有白浅秋的柔顺

她的小脸有点婴儿肥,凭添了几分小女孩的可爱和朝气。

南宫珩只淡淡的扫视了她一眼,眼底却泛着丝丝不为人知的怒意。

只是因为她和白浅秋是关系极好的朋友,他才没有发火,可知一个男人在正兴致高昂的时候被打断,是多恼人的事情!严重的话,会不举的!

而且,他好不容易才进入了小女人的嘴里,第一次诶!

还没好好的享受一番呢,就被她打断了,所以这个女孩儿真该死!

若不是因为有白浅秋这个小女人在身边,他真不能保证他会不会因为她的打扰,一手扼住她的脖子把她给狠狠的掐死!

赖小懒笑眯眯的挑了挑眉梢,欣欣然的伸手和他握住:“你好,我叫赖小懒。”她的眼睛往身后的白浅秋身上瞄了下,顿了顿,又微笑说:“嗯,浅秋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多谢你来给她修水管哈!”

“不客气。”南宫珩淡淡的回答,随即松开了手。

“吃饭没?不如,中午留下来吃饭?”赖小懒微笑不减,并不因他的冷淡寡言而变色,极其礼貌的和他对话。

白浅秋在她身后,是既羞赧又着急,真希望自己是孙悟空,能把南宫珩一下子给变没了,她现在可不希望小懒和南宫珩在一起吃饭,估计没说几句就得露馅!

她想赶快结束这场在她看来奇异而诡谲的一幕!

看南宫珩有想点头的征兆,她急了,立刻朝南宫珩疾声说道:

“那个,刚刚你不是说等下有事情要处理吗?既然水管已经修好了,那你快去办事吧,我们就不打扰你了,谢谢你了!”白浅秋说着已把厨房门拉得大开,朝南宫珩拼命的使眼色,让他先走出去!

南宫珩本来是想顺着赖小懒的话,借邻居的身份留下的,但白浅秋明显是不让他留,他的脸色顿时就有些冷了,墨眸狠狠的睨着白浅秋,脚步却一动不动

赖小懒依旧笑嘻嘻的好奇道:“是吗?你有事要忙呀?若是不急的话,就留下吃顿饭呗!我让浅秋亲自给你做,就当感激你的帮忙!”

“他真的有事!”小懒这么挽留,和她的意思恰恰相反!

白浅秋愈发的急了,小脸朝南宫珩一板:“知道你工作忙,不敢影响你,快去忙吧!改天再请你吃饭感谢你!”

话都说到这里了,再留下来似乎有些无赖了,南宫珩想到反正石墨等下要来,他就去下面等他也好,便点点头,冷冷的经过白浅秋的身边,不发一言的拉开门走了出去。

“真的要走啊!”赖小懒和白浅秋一起送他。

看着他走下楼梯的背影,白浅秋暗暗吁出一口气,赖小懒似笑非笑的搭着白浅秋的肩膀,惋惜的摇头,意味深长的说:“现在这样好的邻居,真的少见了呢!浅秋,你的运气好好啊!”

“……”白浅秋拍开她肉肉的手掌,回头坐在了沙发上:“什么运气不运气的,不就是个邻居嘛,小懒,你下午没课了?”

“有啊,一下午呢!你幸福死了,病了有人给你请假,我就不行了,多想午休啊,都没时间!唉,我现在真是又饿又困啊,也许马上也会因为太过劳累成为继你之后的又一个病人!”赖小懒抿抿唇发着牢骚。

“你饿了?我去给你做饭,你先躺这儿休息会。”白浅秋连忙站起来。

“别了,我是怕你病了,来是给你做饭呢,怎么能让你给我做饭?”赖小懒摆手:“对了,上午你去哪儿了,你是第二节的课,后来没见你,当时你就算能赶来也晚了,少不得要挨校长的责备,我就给关航学长打了个电话,他立刻便给给校长打了电话帮你请假。人家对你可真够关心的,刚成立的公司有一堆的事情要忙,却二话不说放下来就过来看你,可是听说你没在家,你去哪儿了?”

“哦,家里有事情,我回去了一趟。不好意思啊,小懒,让你们担心了。”白浅秋不禁揉了揉额头,现在听到关航的名字,就觉得心里亏歉多一分。关航现在对她那么的好,是因为她在他的印象里是纯洁的,无暇的,如果,他知道了她如今的不堪,还会毫无芥蒂的去接受她吗?

赖小懒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倒没事,我知道你很敬业,如果你不是有重要的事耽搁了,是绝对不会忘记你有课的

。但是,这段时间我们两个总是请假,我觉得校长都有些不高兴了。”

白浅秋理解的点头,前段时间,小懒刚请了假回去了几天,说是家里有事;接着便是她陆陆续续的请假。她们做得是补习班,而且时间紧迫,学校怎么能容许作为一个老师,却一个劲儿的请假?

她和赖小懒是好朋友,还是同一个学校毕业的,俩个人又没有丝毫的工作经验,刚开始上岗就一起这样多事,就显得有些无心工作玩忽职守了,也怪不得校长会不高兴。

再想到早上之所以旷工,是因为昨晚和南宫珩在**翻滚了一整夜,累的睡过去了,就惭愧的要死。

她是个认真的人,对待工作兢兢业业,不想自己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事,这是对学生的不负责任。

她敛了臻首,惭愧的说:“我知道最近请假请得有些频繁了,我没什么事了,明天就去上班。”

赖小懒拍拍她的肩膀:“嗯,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就去上班吧!别再因为一些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介怀了,真没什么,你要快点打理好精神,恢复你最好的状态,然后放眼四看,你会发现,你的身边的一切美好都没有改变。而你,还是我眼中的那个善良的,宽容的白浅秋,真的,依然没有任何改变。”

白浅秋蓦地就红了眼眶,小懒的潜在意思她明白。

她是在说,在她的心目中,白浅秋就是白浅秋,不会因为失了身就不是白浅秋了,也不会因为这一点,就对她产生不好的看法。

赖小懒挥挥手往厨房走去:“我看你的精神状态还没有我的好呢!你才是该躺下休息的人,我刚才是开玩笑说自己累,你快休息会儿,我去做饭!饿死了,饿死了!”

她蹦蹦跳跳的钻进了厨房,而白浅秋已经抑制不住,往沙发上一软,捂着眼睛默默的流出泪水。

赖小懒低叹一声,本来打算学关航那样随便下点面条吃,结果看到橱柜里添了不少食材,她忙打开橱柜挑选着,拿出几样,往案板上一摆,却发现案板上放着一管药膏

……看来……浅秋刚刚和那个男人在厨房里在用这个药膏。

他们之间,已经亲密到那种地步了吗?

咳咳,怪不得呢,她进来的时候,这扇门是禁闭着的。

她当时看到浅秋,觉得她的神色有些奇怪,有些说不出的动人,那种掩饰不了的妩媚,明显就是动了**时的样子啊!

她暗暗的鄙视自己,真是傻啊,没见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因为发现了浅秋的秘密,再加上她也是第一次接触关于**上的东西,她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悄悄的回头,往沙发处看了看,发现白浅秋窝在沙发里低着头,没有发现她已经知道了这支药膏的存在。

虽然她看到了这种药膏,但是她却一点也不生浅秋的气,她觉得浅秋会选择隐瞒她,一定是有什么需要瞒下去的理由。

她就是,无条件的,相信白浅秋。

既然白浅秋不想让她知道,那她就不能给浅秋造成困扰,就先装作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吧!

当然,也不能让白浅秋发现她已经发现了这个,要不然她一定会害羞的。

但是又不能随便的塞个地方,要不然,浅秋看到的时候就会猜到她已经知道了。

她想了想,既然如此,那就扔出去吧!反正等到白浅秋想起来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到时也不会想到是她看见了。

她知道浅秋的住所是在祥平公寓前排,面朝阳光,从厨房的窗子里就能直接看到祥平公寓的广场,广场空地的中间有一个小小的花坛。

好了,她的目标就是,扔进那个小花坛里!

嘿嘿,这里是区区的二楼,她相信她扔东西的准头!

她探出头去,眯着眼观望了下楼下广场的情况,此时正是中午时分,大多数人都在吃饭或者午休,广场上正在行走的人寥寥可数,车辆也很少,只有一辆黑色的奔驰正从不远处朝这边行驶了过来

她瞅准目标,甩手将手中的药膏朝着那那处郁郁葱葱的小花坛扔去!

“哔”的一下,她开心的展露出了笑颜,verygood!直中!完美极了!

下一秒,她的笑颜蓦然僵住,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下面!

只见那辆黑色的奔驰在小花坛旁边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从里面迈出来一个西装笔挺的俊美男人!

这男子的身材倾长挺直,一身整齐的黑色西装将他衬得儒雅而庄重。

他迈着沉稳矫健的步子往这边走来,取下了那遮盖着他星眸的墨色眼镜,露出了他英俊成熟的脸庞。

那是……

他依然还是她记忆里的轮廓,但是身材似乎比那时更高大了,他紧紧的抿唇,淡漠的表情和曾经温柔对着她笑的样子渐渐的重叠了起来……

“以默,以默哥哥……”她喃喃的叫出这个名字。

似乎不敢相信,但的的确确,这个男人,是当年留下一封信就消失得杳无音讯的陈以默。

不,应该说,是阔别了几年之久,已经变得成熟了的陈以默!!!

她震惊的跳了起来:“以默,以默哥哥!”

她慌不择路的奔出,拉开门就往楼下跑去,因为激动,她抑制不住的,口中发出着似哭又似笑的声音:“呜呜,以默哥哥……”

白浅秋反映过来,赖小懒已经消失了,只剩她家的屋门在咯吱咯吱的摇摇摆摆。

陈以默?

小懒刚刚好像在叫陈以默?

白浅秋愣了一愣,陈以默吗?

她心头顿时一喜,难道?陈以默回来了?来看小懒来了?

太好了

!!!

她欣喜的直起身,也跟着往楼下跑去,她要看看,这个让小懒记挂了多年的陈以默,到底是何方神圣?

她要亲口告诉他,小懒已经默默的等了他许多年!

这么多年,小懒压抑了很多苦,偷偷的哭过无数次,她已经学会了很多,也长大了很多,但是,她喜欢他的心却一直始终如一,所以,他要好好的对待小懒,否则,她白浅秋就是第一个绝不饶他的人!

石墨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叫他曾经的名字,再听,又听不见了,似乎做了一场短暂的梦一样。

以默,以默哥哥……

这道声音又叫了起来。

好熟悉……可是不会是她,她不可能会在这里出现的。

也许这声“以默哥哥”,只是这儿的一个邻家小妹在叫隔壁的哥哥吧。

石墨苦涩一笑,顿住了脚步,就这么侧耳,静静的聆听着着道隐隐约约的呼喊声,眼前一阵恍惚,蓦然就想起了多年前,那个朦胧的夜晚,皎洁的月光洒满大地,他拉着他的公主,轻轻的俯下身,和她开始了那个梦幻般的吻。

她的唇是那么的柔软,香甜,美好。

这种滋味,足以让他眷顾一生。

眼角渐渐的湿润,恍惚间,已经长大的她,真的就从眼前的楼梯里奔了下来,像是以前那样奔向他,甜甜的声音在欣喜的叫着他:“以默哥哥!以默哥哥!”

他蓦然一惊,意识到不对劲儿,定睛一看——

眼前正向他奔来的娇美女孩儿,不就是他日日思念的人儿吗?

是的!

是她!

她似乎长高了些,身材发育的极其的美好,嫩乎乎的小脸上已经退去了往日的稚嫩,脸颊处几分肉肉的婴儿肥在昭示着她依然是曾经的那个可爱的她

她更加的美丽了,越来越像生下她的那个女人了。

不……

不,他痛苦的闭了闭眼睛,他怎么还能再与她相见,那样,是错误的啊!

他不能与她继续下去!即便思念的情愫在他的心脏深处疯狂的蔓延,即便想要把她拥到怀抱,狠狠的拥住的这个念头快要将他没了顶,他还是艰难的转了身。

赖小懒看着近在咫尺的陈以默,兴奋的就要尖叫,她要扑入他的怀里,狠狠的冲他哭泣一番,捶他那变得宽阔的胸膛,叱责他为什么要撇下她这么长时间都不去看她!

天知道,她有多想念他!

他应该也在思念着她吧?

远远的她就看到了,他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眼神里涌动出的光芒,是那么的真实和清晰!

她加快了脚步,却发现这个男人竟然决绝的转了身!

他这是……?为什么转身?他不愿见到她吗?

她愕然了下,心头蓦地慌了起来!揪了起来!

不,不,不能让他走!

能再见到他就是天大的幸事,她不怪他了,真的不怪他了,她要紧紧的抱住他,紧紧的拉住他的手,再也不让他走了!

她攥着劲儿朝他跑去,用悲戚的声音喊着:“以默哥哥!你不要走!以默哥哥,你不认得我了吗?”

石墨决然的拉开车门钻了进去,颤抖着双手发动车子,赖小懒从后面追了上来,哭泣着拍打着他的车玻璃:“以默哥哥,以默哥哥,我很想你,我有听你的话,我一直都听你的话,我过的很好,你别走,别走!别走啊!以默哥哥!”

可是小黑车还是决然的甩开她,扬长而去。

她不可置信的摇头,疯了似的朝那辆车追去

石墨透过后视镜直直的看着后面追赶的女孩儿,看不够似的一直的盯着她。

看她突然踉跄了下后,他的心也跟着揪痛了下。

车子在前面开着,后面一个美丽的女孩儿边哭边追赶着,跑出了祥平公寓,跑上了车来车往的大道上……

石墨看着车后紧紧跟着他的女孩儿,女孩儿飞快的跑着,不嫌累似得边跑便拍着黑色车子的后备箱,不,她是根本就忽略了累这个感觉,她根本不敢歇息一下,她在害怕,害怕也许她迟钝一秒,只要一秒,他就会再次消失不见!她不敢滞留,她要留住他!她不能,不能让他再次离开了!

赖小懒娇美的小脸因为哭泣,再加上奔跑时的风吹,变得红通通的,她却无暇顾及,跟在车屁股后面,吃力的伸长着胳膊拍着车后备箱:“以默!以默哥哥!你不要我了吗?以默哥哥,你是不喜欢我了吗?我已经长大了,你都不打算好好的看看我吗?”

石墨抬手抹了把脸颊处无意识流下的泪水,才发现嘴唇已经不自觉的颤栗了很久,他立刻抿得紧紧的,狠狠的闭眼,再睁开时,眼里已是一片冷硬。

他扭头,最后的瞧了眼后面女孩儿,转过头来,迫使自己再也不去看一眼。

然后,大力的踩了油门,车子一下子飚出老远,并且保持着这个疾驶的速度在车流里飞快的穿梭,几秒钟之间,已将赖小懒甩在车后远远的!

“不!!!”赖小懒在后面痛苦的大叫一声。

看着逐渐要隐匿着车流中的黑色车子,她根本没做思考,就继续的飞奔。

眼里心里,整个世界里,似乎,只剩下这一辆车子的存在。

追上它!追上这个车子!

此刻的赖小懒只剩下这一个目标了!

她疯狂的追赶着,泪水不敢再流出来,因为怕阻碍了她看那辆车子的视线!

心口却痛的无以复加,以默哥哥,你明明看到了我,为什么却要躲避我?

你怎么能够这样做?

以默哥哥,你就不想看一看,当年的那个稚嫩的小丫头,已经成长为一个女孩儿了吗?

这个女孩儿一直在等待着你,并且喜欢着你

也一直的以为,你也同样的在一直的喜欢着她啊!

难道,以默哥哥,你已经不喜欢这个女孩儿了吗?

不是的,以默哥哥你的眼睛里明明显示着你的震惊与眷恋!

那么以默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急匆匆的离开?

你知不知道,在你离开的这一刻,这个女孩儿的心在剧烈的痛着……

是不是,你觉得自己还没有达到你所谓的事业上的成就?所以才要离开?

没关系的,以默哥哥,回来吧,这个女孩儿她不会的介意的。

这个女孩儿,她从来不会介意的。

她要的,只是和以默哥哥在一起,紧紧的拉着彼此的双手就够了。

不要走,不要走,求你了,不要走……

赖小懒在心里大声的呼喊着,那辆黑色的车子,无论她怎么追,都追不上,反而就要脱离了她的视线越去越远!

她眼睁睁的看着,急得抓心挠肝都不为过,经过一处亮着红灯的十字路口时,也顾不得停留等待。

一辆兰博基尼正飞速的穿过十字路口,朝赖小懒这个方向驶来。

正在奔跑着的赖小懒,一下子睁大了眼睛,眼睁睁的看着这辆兰博基尼朝她撞了过来!

“嘭!”一瞬间,赖小懒倒在了地上,眼前变得雾茫茫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