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面上一红,扭了扭身子,不再挣扎,微笑着説:“皇上的人可曾为难你?是不是真的是苏青民私拆了我的信件,早知如此,就不理这人啦,若真是他,可真是要生气。和青怀大哥完全不同的人。”

“什么青怀大哥!”司马希晨不高兴的説,“听来为何如此刺耳,不许再这样称呼他,你是我司马希晨的妻,与他,何干。”

叶凡轻轻一挑眉,忍不住笑着説:“你呀,真是奇怪,这一趟出去,受了什么气,説话如此不肯宽容。自小就认识青怀大哥——”

司马希晨伸手捂住叶凡的嘴,霸道的説:“我説不许就是不许,你心中再不许有任何人,除了我。”

“好啦,不许就不许。”叶凡只得应诺,心中却想,我如何叫关你何事,看着司马希晨,动了动身子,説,“你可以坐着好好的讲话吗,我这样很不舒服。”

“好吧。”司马希晨坐稳身子,微笑着説,“还有件事,来的时候,你父亲府中的一位幕僚让我捎封信给你。好像叫什么范晔。”

叶凡看着司马希晨,微皱下眉头,淡淡的説:“范晔?没有印象。父亲托他捎信给我?如何一个人?”

“是个相当智慧的人,一言一行让人心中暗生敬折之意,虽然外貌上看是相当的普通,没什么特色。”司马希晨想了想説,“不过,他的武功却很是奇怪,总有些莫名的熟悉,却又説不出熟悉在哪儿,似乎他的一招一式就如同我正要出的一招一式似的。”

叶凡微微一笑,説:“父亲府中有如此神奇的人吗?让你一説,似乎与你不相上下,仔细想想,有没有范晔这个人都难説。”

司马希晨看着窗外的细雨,发了一会呆,才説:“如今吴槐就在正门外五百米处,傲林山庄被官兵围成铁桶状,只怕一时半会的还不能散去,山庄怕是要乱一段时间才会安静。我们回去吧,你定是饿了,该吃晚饭了,我一早离开,如今已是深夜。”

叶凡点了点头,老实的説:“饿是真的饿了,真没有好好的吃点东西。”

司马希晨轻轻一笑,伸手向叶凡,説:“来,丫头,我请你吃顿好的,弥补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的错误。”

叶凡将手递在司马希晨手中,站起来,点了点头,认真的説:“好吧,就给你这个机会,免得你説我小气。”

“哈哈。”司马希晨朗朗一笑,握着她的手,领着她下了阁楼。

叶凡心中有些茫然,应该就是今晚了吧,要随了这个男子,但是,爱吗?也许有些眷恋吧,毕竟如今在这个朝代,他就是她的天!

刚刚坐下来,想要吃点东西,听得外面有人匆匆跑了进来,是何明,看着二人,犹豫了一下,语气急促的説:“少主子,尚姑娘,尚姑娘一个人去了吴槐的兵营,在那儿与人打了起来。庄主夫人让你马上去处理一下,若真出了意外,怕是不妥。”

司马希晨眉头一皱,生气的説:“她也是,什么时候可以学得会不任性而为。——小凡,我去去就来。”

叶凡轻轻松了口气,这样最好,可以逃得过今夜。

司马希晨离开后,叶凡独自一人吃一些东西,确实是有些饿了,可以好好的吃点东西,真是舒服。梳洗后独自休息,她并不担心司马希晨,以他的武功,尚不能有人可以奈何他。

纷乱的脚步声惊醒了刚刚要睡着的叶凡,好像外面有人声匆忙,叶凡坐起身子,就着晕黄的烛火,隐约看得见外面有人影。

“雪莲。”叶凡轻唤了一声,服侍她睡下的就是雪莲,此时应该仍在附近。

没有人应声。

叶凡微皱下眉头,从**起来,披上暖暖的披风,打开门,看到外面都是些傲林山庄的人,似乎是刚刚从外面回来,司马希晨和尚秀丽也在其中。她闪身躲在门后,听见司马希晨恼怒的声音。

“你如何才肯安生!”

“我虽不能为你妻,但我可以为你死。”尚秀丽倔强的説,“你娶了叶凡,不过是想等着合适的机会以她命换那狗皇上的命。若她不能,我却肯!”

“闭嘴!”司马希晨强压怒火,压低声音,説,“是谁告诉你如此荒唐的话。”

“杜若欣!”尚秀丽冷冷的説,“是她亲口告诉我的,她説,这原本就是你娶了叶凡的原因,所以她不介意你们如今是夫妻的名份,总有一天,叶凡得让位出来,就算是她命大可以不死。”

叶凡躲在门后,微微一愣,知道自己是个棋子,但没想到是个要拿命做赌注的棋子。

隐约听见雪莲的声音轻声阻止,“两位小声些,如今少夫人正在房内歇息,这么多人闹哄哄的,只怕是会吵醒了她。”

外面的对话立刻听不到了,或者是他们突然想起房内还有一个他们正在谈论的人,所以不説了。雪莲轻声轻脚的推门起来,室内的烛火未灭,隐约看得见叶凡安静的躺在**,鼻息平稳,还在沉睡中,心中长出了口气,幸好没有吵醒她。

这尚秀丽真是泼辣的女子,竟然闹到这儿来了。好不容易从吴槐那儿带了回来,竟然不依不饶起来。

“如此晚了,闹什么闹,真是不怕江湖上的朋友们笑话。”这次的声音应该是庄主夫人莫绿衣的,声音中微微有些恼怒之意,真是真的以为叶凡不过是个平常女子,没有江湖中的人灵敏,所以就这样压低了声音在门外説。

“雪莲,她如今怎样?”司马希晨看见雪莲自房内退出,轻声问。

“还好,正睡着。”雪莲轻轻的説,“大家还是小声些,或者去别处説去,这儿人这么多,只怕是会惊扰到她。”

听脚步声,好像一行人向别处走去了。叶凡于在暗色中睁开眼,心中有一种説不出的郁闷,説出来,道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