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叶凡的婚礼,只是一种遮掩的方式,因为是当朝重臣叶王爷的女儿出嫁,虽然和江湖之上的傲林山庄结亲并不让皇上高兴,但皇上并不会因此太在意。

司马希晨利用这段时间和各处的人员联系,就在婚礼筹备和进行,以及结束的短短时间里,就在安排妥当了许多的事。

这些事,他并没有和叶凡讲起。喜欢这个女人,但并不能把所有的事情统统告诉她,毕竟,心底仍有一份犹豫。

但是,也许真的是计划不如变化快,第一批人员刚刚离开,就有受伤的人员返回。説是皇上在重要关口都设了关卡,堵截这些参加婚礼的江湖中人。

司马希晨带着叶凡刚刚回到自己的住处,林庄主和林夫人就来到这里,脸上的表情十分的肃穆,着急的説:“希晨,出事了。”

司马希晨看了两人一眼,微皱眉头,问:“何事如此惊慌?”

“那狗皇上在重要的路口都设关卡,堵截前来参加婚礼的朋友,第一批刚刚离开的人,已经有返回的了,説是那狗皇上已经在可以通行的路段都设了关卡,不准任何人离开傲林山庄百米之外。”林夫人气恼的説,“不知道是谁走露了风声,引起了狗皇上的怀疑。”

叶凡心中一惊,难道是苏青民?那封托他捎给父亲的信难道他偷偷拆开看了?她信中有着对“林希晨”身份的怀疑?——

“谁是唯一离开这儿没有受阻的人?”司马希晨沉声问。

林庄主想了一下,回答説:“应该是叶姑娘的朋友苏青民苏公子,他是前天走的,关卡是今天早上第一批人员走之前设上的,速度很快,而且全是高手,对来往的人只准进不准出。摆明了要找傲林山庄的不是,若説起来,如今这个皇上不可能有如此智谋。”

司马希晨点了点头,説:“你们下去安排他们休息,先不要让他们离开傲林山庄,我自有安排。”

林庄主和林夫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等他们二人离开,司马希晨看着叶凡,淡淡的问:“是不是你捎给叶王爷的信中有对我身份的怀疑?而苏青民私自拆开了信件?”

叶凡心中全是愧疚,没想到自己一时的好奇会害了大家,她看着司马希晨,内疚的説:“有这种可能,我和苏青民不是太熟,不知道他会不会打开信件来看。信中确实有对你身份的怀疑,并且要父亲帮我查一下古河战役的内幕。若是他看了,也许会产生怀疑,告诉皇上的话,难免会让皇上起疑心,既然皇上这时候出现,——”

司马希晨紧皱眉头,沉声不语,似乎没有听叶凡説话,突然转身离开,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连声招呼也没打。

站在那,叶凡有些莫名的委屈,就算是自己不小心泄露了秘密,也不是故意的,如果真是苏青民告诉皇上的,也太气人啦,若是他告诉皇上的,那他一定就在皇上设的关卡附近,如果现在出去找,或许找得到。

叶凡决定独自一个人离开这个小岛,听过师父的形容,她对这儿的熟悉程度并不比司马希晨少,她甚至可以不通过任何人就可以离开这儿,并且不被任何人发现。

她知道在这个小岛上哪儿藏着小船,哪儿可以不被人发现的悄悄离开。她知道傲林山庄的角角落落,在师父的形容里,傲林山庄就好像放在自己面前的物品一样的熟悉。

她从心里觉得委屈,莫名的委屈,因着司马希晨完全不加解释的离开,就那么匆匆的离开,甚至没有听她把话説完。

他一定是埋怨着她的,埋怨她坏了自己的大事。

而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觉得自己应该想办法弥补。

就算自己不爱他,做错了就是做错了,皇上不可能那么快的猜测到司马希晨的身份,如果没有自己那封信做引导,皇上哪里会想到这个“林希晨”是个与司马容垠有关的人物?

但皇上也只可能是怀疑,他还想不那么深,他只是可能猜测这些人有可能是司马容垠的旧时部下,凑在一起就是为了替司马容垠报仇,夺他的江山。所以他要斩草除根,杀了众人方才解恨。而这一切,有可能就是他那封信造成的。

只是,离开这儿,心里竟是如此的不舍,放不下,甚至想要落泪。她,其实并不知道要如何做才好,也许只是想找到苏青民,问一问他,一切可是因为他才弄成这个样子。

叶凡没有坐船,她不想被任何人发现,包括自己的师父,若是她坐船的话,只怕是躲得过任何一个傲林山庄的人,却躲不开始终在暗处的师父,终究会被追回来,所以,她决定游泳,顺水流的方向悄悄的离开傲林山庄,去找到苏青民。

刚开始的时候是因为心里觉得委屈,所以忍不住想要一定找到苏青民问个清楚,可真的跳入水中,却觉得冰冷刺骨,游了很久,似乎都没有看到源头。

叶凡苦笑了一下,真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毕竟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啦,如今在这个时空生活了足足十年的时间,已经长成了一个优雅美丽的千金小姐,而非那个在田野中悄悄长大的羞涩的小丫头。以前的事情虽然没有忘,却实在是不够熟练啦。

而且雨还越下越大,打得水面上一层层的水花飞溅。

一直到叶凡觉得自己绝对没有可能游到尽头的时候,她终于看到了不远处的陆地,在雨意朦胧中,看起来十分的亲切。

上了岸,浑身湿漉漉的,样子非常的狼狈,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走了有十多米,觉得很累,想要靠在树上休息一会。

“这儿还有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似乎指得就是她。

叶凡立刻回头去看,不远处,站着两个人,身着紧身衣,披着蓑衣,手里拿着亮闪闪的刀。正恶狠狠的盯着她。心中一紧,有些害怕,若论武功,她绝对在他们之上,可是若论起与人打杀,或者杀人这些事情来,她却是从未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