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不眠,是挺耗人精神的。

娇荷站在窗外,听到了刚刚叶凡的话,这个少夫人到真是甚和她的意,干脆、聪明,比起那个杜若欣真是强了许多倍了。

若是説杜若欣是只猫,那么这个叶凡一定是只修练成精的狐狸,而且是白狐狸,那种仙气逼人的白狐狸。杜若欣有慵懒的娇柔,而叶凡则有明净的逼人灵气。

百毒门的人用毒药自杀,原本就是一场闹剧,自己是奴仆不敢説,可这个少夫人就敢説出来。大清早的就闹得傲林山庄上上下下不得安宁,吆喝着“杜姑娘喝药了,快来人呀!”真是可笑,杜若欣怎么有这么一个笨蛋奴婢,真是丢丑不能丢小的,丢小的对不起她身为杜若欣丫头的身份!真是让人看不起。

原来觉得杜姑娘是个漂亮可爱的小姐,如今来了叶凡,才短短几日,就让她觉得是那么的新鲜,仿佛就是清晨最新鲜的空气般让她着迷,呵呵,真是觉得幸运,可以伺候这样的主子。

感觉上是如此精灵古怪的少夫人。

一直睡到接近中午的时候,叶凡才醒来,睁开眼,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发现窗外天阴了些,好像要下雨。昨天还是艳阳高照的日子,不过几个时辰就是如此阴沉的天气。

好像室内温度尚好,不算冷,甚至还是暖暖的。

“少夫人,您醒了。”娇荷推门进来,一脸快乐的笑意。

叶凡点了点头,懒洋洋的説:“杜姑娘的事处理的如何啦?我有些饿了,帮我准备些吃的吧。他们闹他们的,我可要吃饭啦。林希晨呢,还没回来吗?”

“少庄主还在前面处理杜姑娘的事情,应该没什么大碍啦。”娇荷微笑着説,“少夫人,您莫要担心,以庄主夫人的武艺,杜姑娘的情况只是小事一桩。您想要吃什么,我这就去帮您准备。”

叶凡想了想,説:“想吃些辣的,你瞧着去准备吧。”

娇荷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迎面碰上雪莲,笑了笑问:“雪莲姐,回来了。杜姑娘如今可好些了?刚刚少夫人还问起呢?”

“私底下讲,她根本就没什么事,到是害得少庄主一步也不能离开,只要少庄主一离开,她就这不舒服那儿难受。真是让人生气,怎么説也是少庄主和少夫人刚刚成亲的日子,一点个分寸也不讲。”雪莲有些生气的説,“到如今少庄主滴水未进呢。少夫人呢?”

“刚刚醒了,説是有些饿了,想要吃些辣的,我正准备去厨房瞧瞧,让他们做几样可口的。”娇荷点了点头,説,“是不是也帮少庄主准备些,説不定待会能够回来。”

雪莲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説:“恼归恼,毕竟杜姑娘是傲林山庄的客人,少庄主不得不应酬,况且还是自小一起长大的,也算是青梅竹马,大家以为的理所应当的傲林山庄的少庄主夫人。准备着吧,或许可以回得来,但也难説,先为少夫人准备吧。”

娇荷和雪莲一起向厨房方向走去。一个身影一闪,进入了叶凡的房间,就好像风一样,看不真切,就好像眼花了一样。

“师父。”叶凡微笑着迎了上来,高兴的説,“正想着您呢,您就出现了,昨夜如何过的,可好?吃过东西了吗?要不要和我一起吃些?我刚刚吩咐娇荷去厨房准备午饭了——”

岳晴梅摇了摇头,微笑着説:“挺好的,你不必担心师父。你还好吗?听説杜若欣服了毒药自杀了?尚秀丽那边如何啦?”

“师父不必担心,百毒门的人服毒药自杀,不过是闹剧一场,没有关系的,此时应该早已经没事啦。”叶凡微笑着説,“对啦,师父,你可曾见过林庄主和林希晨?”

“见过了。”岳晴梅神色有些恍惚的説,“如今已经长成如此大的人啦,和小时候不太一样了,愈发的英俊了。他小时体弱,没想到如今有如此好的武艺。”

叶凡一愣,下意识的问:“师父,您离开的时候,他有多大呀?”

“也就刚满十岁吧,如今已是二十三岁的大人啦。”岳晴梅开心的笑着説,“我偷偷看过他,眉宇间真是英俊逼人呀。小时候他是个体弱多病的孩子,那时候根本不敢让他练武功,只是让他读些书,没想到如今真是出色呀。”

“他的武艺好像不是林庄主的刀法,他好像用剑的。”叶凡有些不解的説,“为何他不学他父亲的武艺呢?”

“是吗?”岳晴梅也微微一愣,下意识的説,“这我到没注意,我只是看他轻功极是出色,没见他用剑,他父亲是以刀法名扬天下,他应该也会吧,或许更喜欢用剑些。”

叶凡没再説什么,只是淡淡的点点头,心里头却是疑惑重重,好多个念头突然间冒了出来,却不知应该从哪个念头下手。

“凡儿,发什么呆呀?”岳晴梅不解的问。

叶凡勉强笑了笑,心中有着相当不好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心头堵得难受,想要发泄却发泄不出来,看着师父,有些茫然的説:“没什么大事,只是突然间觉得有些不太舒服。师父——,算啦,也没什么要説的,见过林庄主了吗?”

岳晴梅点了点头,突然间有些悲哀,“他和以前一样,只是更加的冷静,那莫姑娘,果然是非常的美丽,难怪他动了心。”

叶凡无语,不知説什么才好。

隐约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岳晴梅立刻躲入内室,门被从外面推开,林希晨走了进来,神色有些疲惫,在桌旁坐下,喝了口水,长出了口气,説:“你们女人真是难缠的很。”

叶凡幸灾乐祸的笑了笑説:“也是你自己招惹的。你説你和杜姑娘也算是青梅竹马的一起长大,可谓自小情种已种,如今你却娶了我,她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自然是要讨个公道于你,一哭二闹三上吊,多么老套的一套,不奇怪,不奇怪,一点也不奇怪。”

林希晨看了一眼叶凡,无奈的説:“你的胳膊始终是向外的,我如此的辛苦,你竟然也不肯説句软话让我听听。”

叶凡轻轻哼了一声,説:“哎,林希晨,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在我大喜的日子里,一个要死一个要活的,我还没説个不字呢,你到先埋怨起来。既然这样,我若是收拾起她们来,你就得给我装聋作哑,否则以后再生出是非来,可休要怪我不理不问。”

林希晨笑了笑,説:“好啊,只要你可以让她们安生的呆着不吵不闹,我绝对不理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