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悄悄退了出去,他知道,皇上现在就是用这一种方法来保护皇后娘娘,用他的冷淡来掩饰皇后娘娘的重要性,如果大臣们发现皇上对皇后娘娘重视,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针对皇后娘娘,纵然皇后娘娘有这天下无人可比的武艺,也难已抵挡这许多的明枪暗箭。

司马希晨独自一人坐在房内,眉头紧皱,他把叶凡关进冷宫,叶凡肯定会对他心有怨言,但是,目前来説,这是保护叶凡的唯一的最好的办法。叶王爷肯定还会造反,那天的第一个黑衣人一定是叶芯不错,叶凡也没有否认,和第二个黑衣人应该没有任何的关系,只是他非常不解的是,以叶芯的武艺,根本不可能刺杀的了他,这点,叶王爷肯定知道,为什么还让叶芯来冒这个险呢?

除非她用毒!但是,杜若欣却并没有中毒的症状,刀伤也已经基本上痊愈。那么,叶芯的出现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安静的夜,月光如水。司马希晨没有来正阳宫,何明到是赶来了,守着已经用了药的叶凡,娇荷也侍候在一边。

何明只轻轻的説:“皇上这几日政事繁忙,就不过来了,让娘娘多点时间休息,早日养好身上的伤。”

叶凡只是安静的躺着,帘垂着,看不见她任何的表情。

他终究没有来看她,甚至没有过问她受得剑伤如何。

岳晴梅在灯前坐着,安静的绣着一幅画,神情专注。

“前辈,打扰了。”一声沉静的声音,一个身影安静的落坐在她面前,声音中并没有敌意。

岳晴梅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时候这个人会出现在这儿,她愣了一下,有些茫然的説:“皇上,您,您怎么来这儿啦。”

“希晨是有事相求。”司马希晨温和的説,“白天人多事多,不方便相扰,现在夜深人静,所以,前来打扰一下,求前辈帮希晨一个忙,希晨本就是和前辈有缘,虽然説以前辈儿子的名义活下来,有伤前辈的心,但希晨确实是不得已而为之,请前辈见谅。”

岳晴梅轻轻叹了口气,説:“是我儿子福薄,怨不得他人,皇上不必放在心上。”

“以希晨的年龄,自然是前辈的晚辈,前辈不必如此称呼希晨,更何况,希晨所爱之人本就是前辈的爱徒,前辈可直呼希晨二字,希晨与前辈之子本就是异姓兄弟,这一声,绝不为过。”司马希晨微笑着説,他如今贵为皇上,自幼骨子里的高贵此时演绎的极是优雅动人。

岳晴梅微微一愣,静静的説:“原来你心中还是放着凡儿的。”

“希晨怎么可能放得下凡儿呢。”司马希晨轻轻叹了口气,轻声説,“希晨这一生是绝不可能放下凡儿的。今日希晨前来相扰前辈,为得就是凡儿,想求前辈帮希晨一个忙。”

“什么忙?”岳晴梅温和的説,听他口口声声忘不了叶凡,心中觉得极是安慰,不论叶凡是为何事做出今日行为,但,最起码,这皇上心中仍然是深爱着她,她如何做,都是值得!

“希晨想求前辈入宫,在冷宫中陪伴凡儿。”司马希晨轻声説,“希晨知道前辈因旧事伤心,不愿意再回京城见到旧人,但是,如今可以保护凡儿的也只有前辈,其他人,除了何明和娇荷,希晨真的不敢再相信任何人。但何明和娇荷都是奴才,凡儿不可能与他们二人讲肺腑之言,若是前辈可以陪在凡儿身边,凡儿应该可以少受许多的委屈,只是不知道,前辈可否委屈一下?”

岳晴梅一愣,点了点头,“为了凡儿,这点事到不算为难,况且在冷宫当中,其他人想要见我也是困难,应该不会遇到旧人,只是,我不太了解,难道凡儿进了冷宫仍然不安全吗?”

司马希晨摇了摇头,説:“林庄主这人,希晨不担心,他只是一个江湖中人,希晨担心的是莫家姐妹,她们二人绝不会轻易罢手,如果不见凡儿死去,她们绝不肯言及放弃。如今大兴王朝刚刚建立不久,内忧外患不是虚言。希晨虽然有心和凡儿双宿双栖自由活着,但,希晨毕竟是一国之君,纵然不在意这皇上之位,却不能放下希晨的责任和义务,也不能放下这大兴王朝的百姓不顾。所以,只能委屈凡儿暂时呆在冷宫。不过,前辈请放心,虽是冷宫,希晨已经安排了人,凡儿不会在起居上受到任何的怠慢。但是,希晨担心,凭凡儿一人之力想要在如此复杂的皇宫呆着,实在是不堪,所以,求前辈相伴。既可保她安全,也可慰她心思。”

岳晴梅点了点头,説:“这事情简单,不算委屈,就算你不求我,我也会常常的去看凡儿,那冷宫根本挡不住江湖中人的。”

“这正是希晨担心的事。”司马希晨轻轻的説,“希晨担心,凡儿入了冷宫,莫家姐妹会派人伤害凡儿!”

岳晴梅一愣,仔细一想,确实有这种可能,莫家姐妹怎么可能让叶凡还在皇宫里呆着呢,纵然是在冷宫,只要人还活着,皇上的心就不可能全部的放在杜若欣身上,她们怎么会答应。只是,皇上会娶了杜若欣吗?她犹豫了一下,轻声问:“皇上,您会娶杜姑娘吗?”

司马希晨淡淡一笑,説:“希晨心中已经有了人,怎么可能再对别的女人动心,希晨不能要求别人如何,也不能让自己的子孙后代如何,但希晨可以要求自己如何。希晨不愿意凡儿心中有别的人,自然也不希望自己有别的女子而让凡儿心伤。希晨不会娶杜姑娘,这一点前辈可以放心,希晨对杜姑娘,全无念头。”

岳晴梅松了口气,轻声説:“这样就好。我总觉得凡儿一定有什么事瞒着大家,她不肯説,我也不能强迫她説,但她绝不是一个小鸡肚肠的人,她绝不会争风吃醋到这种地步,如今听你説,你心中只有她一个人,我觉得,不论她是因为什么原因这样做的,应该都值得啦。凡儿是个不太善于説出心中感受的孩子,从小我就看着她长大,我知道她的性情,她不是个心恶之人,但她确实深爱着你,她现在的行为一定有原因,而这个原因肯定与你有关。”

司马希晨点了点头,“希晨也觉得凡儿的行为有些奇怪,希晨到希望她有事的话可以和希晨説説,不要闷在心里,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希晨都不会放手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