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内室,叶凡在椅子上坐下,先歇息了一会,然后在**坐下来,轻轻的吐纳,过了半个时辰,她才慢慢的睁开眼,觉得心脉稳定了许多,在**躺了下来。在心中问自己:叶凡,这样做,值得吗?

她想起了父母,他们总是吵架,总是不停的打来打去,家里整天是乌烟瘅气的,除了骂人就是喝酒的父亲,总是与人赌钱不归的母亲,在外不回来的哥姐,能够到了这个时代,成为目前的自己,有时候她真是觉得很幸运。现在有些担心,如果真如元先生所説得,她只是一个灵魂,那现代的叶凡又怎样了呢?她非常希望那个叶凡能够幸福快乐,就算只是灵魂暂居,也希望那个身体可以美满。

她或许可以向司马希晨解释,説出她准备要做的事,但是希晨会允许吗?如果希晨不允许,一定会他自己出面救杜若欣的,那么只能是葬送了希晨的生命,如果一定有一个人要死,她宁愿是自己而不是别人。叶芯刚出现的时候,她有些意外,她并没有想到父亲会如此着急出手,她以为父亲会利用自己来接近希晨,却没想到会如此,父亲会如此着急,父亲也算是个老谋深算的人,她不相信父亲会如此心急出手,她怀疑是她所谓的哥哥和高凤谋划的。

她听义父説起过目前叶芯用得这种药是义父收藏但不知被何人偷出的,当时她担心这种药会伤害到希晨,所以四年的时间一直小心的跟随在希晨的身边,替他遮挡了许多的是非。

她不想説,她觉得説还不如直接做了,既然她是为了希晨,何必一定要理由和解释呢。

“皇上,你一定要替若欣出这口恶气!”莫绿衣不满的説,“如今若欣伤势还没有好,她就找事,如果不是若欣当时忍让再三,只怕是二人就不是如今光景了,偏偏若欣越是忍让。叶凡越是霸道。皇上,臣妻知道那叶凡是皇上的皇后,大兴王朝的第一位皇后,但是,也不能就因此让她如此不堪,若是传了出去,百姓们会如此看待?”

司马希晨看了看莫绿衣,淡淡的説:“林夫人,不要説得如此严重,朕不是傻瓜,这点事还是看得明白的。以凡儿的武艺,别説是杜若欣,就算是你和杜夫人二人加在一起,只怕是在凡儿手中也过不了一招半式,她若真是如你所説,有心为难杜若欣,何必让你们知道,只要她稍微用些招式,就可以无声无息要杜若欣的命。朕不是在此吓唬你,这儿是朕的皇宫,凡儿是朕的皇后,是后宫的唯一。如果她真要处置杜若欣,朕也不能多説什么。所以,你若是想让杜若欣在宫里呆得好好的,养好伤,就不要多事从中添乱。”

“皇上,您认为是臣妻从中添乱?”莫绿衣委屈的説,“可这却是事实,确实是皇后她有意的为难若欣。您知道,我们留若欣在皇宫里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看她受了伤,想让她可以多见见您,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您何必如此怀疑臣妻。”

司马希晨淡淡的説:“不要把事情説得这般可怜,朕知道你们的心思,你们只是希望借助杜若欣救了朕的面子上,让她可以留在皇宫里,期望朕可以因此娶了她。朕若不是念在你对朕有恩,朕早就将她撵了出去。不过,现在看在她伤势尚未痊愈的情形下,允许她在宫里呆着,朕自会寻找合适的机会为她选一个合适的夫婿,你们不必再多事操心,还是去处理一下林庄主和岳前辈的事情吧。”

莫绿衣愣了一下,不知道接下去该説什么。这一次她觉得自己真是委屈极了,她这一次真的没有説谎,叶凡确实是为难了杜若欣,为什么司马希晨就不肯相信呢。看司马希晨对叶凡的态度,莫绿衣真是觉得有些奇怪,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他好像有些怀疑叶凡,却又不为难叶凡。他到底要如何处置叶凡?他四年不娶别的女人,应该是放不下叶凡的,如今会不会娶了救了他性命的杜若欣呢?真的有只有一个皇后的皇上吗?

“娘娘,林庄主就他有事想要见见你。”娇荷轻声説。

叶凡正临窗看书,听闻此言,抬起头来,看着娇荷説:“请他进来吧。”説着放下书,休息了一个时辰,感觉已经好了许多,其实对自己来説,逼出体内与杜若欣对招时吸进的毒并不是一件太困难的事情,至少目前是。

“臣参见皇后娘娘。”林庄主恭敬的施了一礼。

叶凡微微一笑,淡淡的説:“罢啦。起吧。”

林庄主站起身,面上带着笑意,有些不好意思的説:“臣的旧事让皇后娘娘见笑了。”

叶凡轻轻一笑,淡淡的语气,慢慢的説:“林庄主真会説笑,旧事对我来説亦是一种不愉快的回忆,林庄主的旧事是和我的师父的泪水联系在一起的,如何见笑。”

林庄主脸上一红,喃喃的説:“臣愚笨,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皇后娘娘您要责备臣,臣决不怨责。”

“是不是想要问询与我师父有关的事情?”叶凡轻轻的问。

林庄主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心里发慌,额上微汗,叶凡的态度并不厉害,却为何让他觉得如此慌张?

“那日我师父已经説得很清楚了,她并不怨怪你,我虽是我师父的徒弟,但有些事却説不得,虽然我心里怨责你不该轻信他人言语而不信自己的枕边人。”叶凡淡淡的説。

“臣知道,知道。”林庄主连声説,面上发红,结巴的説,“臣,臣只是想,想接,接臣的妻回去。”

“那莫家姐妹要如何安置?”叶凡淡淡的问。

林庄主愕然一愣,有些迟疑的説:“这,臣到不知如何——她们姐妹二人虽然有错在先,但,经过这么长的时间,有些事情已经过去,晴梅她,她已经不再计较,臣,臣,想——”

“你想什么,不该与我谈起,你去和我师父解释吧。”叶凡漠然的説,“男子自古三妻四妾本属正常,如果我师父不介意,她如何做是她的选择,但是,如果我师父介意,她会怎样亦是她的自由。我师父説得不错,时间过得太久了,有些事情已经失了当时的味道,此时再提旧时,只怕是连计较的心都没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