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的是我们在一起的分分秒少,没有什么今天明天。”司马希晨霸道的説,“对我来説,下一秒都是不可预测的,所以,这一秒才是最重要的。”

“天下男人一般黑。”叶凡‘恨恨’的説,“此话果然不错!”

司马希晨微微一笑,不语。

清晨,叶凡醒来,司马希晨并不在身边,他要去上早朝,不得不去,如今他是大兴王朝的皇上,有些事,是他自己逃不掉的责任。

但是,走的时候,他特意没有惊醒叶凡,虽然他们只是相拥而眠,已经让司马希晨非常的满足,他不想勉强叶凡,他要的是叶凡的人和心,他要叶凡再次爱上他,他要他们二人可以从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但是,在床前,有盛开的花,带着水珠,有着淡淡的花香,还有,叶凡熟悉的面孔,娇荷微笑着站在床前,看着叶凡,恭敬而且快乐的説:“娇荷见过皇后娘娘。”

叶凡微微一笑,淡淡的説:“皇上人呢?”

“皇上去朝堂了,走的时候吩咐奴婢小心伺候娘娘,皇上还特意摘了些花来,説是让娘娘早上醒来的时候,不要因为看不到他而不高兴,这花是皇上特意到栊翠苑摘的,还带着雨珠。”娇荷恭敬的説,但不敢看叶凡的眼睛,似乎有些害怕,喃喃的説,“皇上嘱咐奴婢,若是娘娘高兴看到奴婢,奴婢就留下,如果娘娘不高兴看到奴婢,就吩咐奴婢立刻消失。”

叶凡看着床前的花,想起昨晚的一句戏言,她説,如果司马希晨希望她能够原谅他,就一定要好好的表现,要亲自为她做些什么。不过一句戏言,司马希晨竟然当了真。一个堂堂的大兴王朝的皇上,竟然在早上上朝之前,特意跑到花园为她摘了花来,真有些感动。

“娘娘——”娇荷轻声唤道,“是不是您要起来?还是继续再休息一会?皇上再过一会就该下朝了,接着就会过来,説是要和您一起用早膳。”

“我自己来吧。”叶凡回过神来,淡淡一笑,説,“在外面独自呆了四年,真有些不太习惯让人伺候了,你先下去吧,替我准备梳洗的水,如果有其它事,我再叫你。”

娇荷立刻点头,面上带着几分笑意,退了出去。

看着放在床前的花,叶凡手指轻轻滑过,上面还有湿湿的雨意,仿佛司马希晨期盼的心,手指划过,凉凉的,仿佛一碰就碎。

“皇后娘娘,”娇荷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似乎有些犹豫,声音听起来不是十分的确定,“林夫人来见您,您是否要见?”

林夫人?傲林山庄林庄主的第二位夫人!叶凡忽然淡淡一笑,四年的时间见她的时候不多,但,她来得正好,正好可以了结一下叶茗的事情。那个傻姐姐,这四年中吃的苦定不少。

“让她进来吧。”叶凡淡淡的説,语气中听不出开心还是生气。

“是的。”娇荷微微哆嗦了一下,好像从叶凡语气中听出来了漠然的味道,这是她唯一听出来的感情,就是,叶凡根本没有再当她们这群人是可以信任的人。

门被从外面推开,莫绿衣从外面静静的走了进来。

室内有一名素衣女子,大约是刚刚起床,还没有梳洗,一件素淡的衣,轻轻的裹着纤柔的身躯,风一吹,婀娜多姿,风姿绰约,一头的青丝不带一丝一毫的装饰,如瀑布一般垂在肩上,宛如丝缎般发着诱人的光泽。

“见过皇后娘娘。”莫绿衣犹豫了一下,还是照着规矩恭恭敬敬的见了礼,説话的时候偷偷的观察着面前的女子。

叶凡轻轻一笑,轻轻的转过头来,莫绿衣猝不及防,正被叶凡看个正着,一愣,双腿一曲跪在地上,低下了头。

叶凡的微笑看起来淡淡的,四年不见,她愈加美丽起来,肤洁如玉,眉清目秀,安静中透露着娴静和淡然,看不出仇恨,看不出怨恨,甚至看不出曾经相识的痕迹。

“起吧。”叶凡声轻语淡的説,“説起来,我们还曾经是婆媳的名份。此时没有外人,不必如此拘泥于规矩二字。——娇荷,赐座。”

娇荷立刻替莫绿衣搬来凳子让她坐下。

“谢谢皇后娘娘。”莫绿衣心中暗自思忖,不过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为何有如此让人不得不沉下心来小心谨慎的气势?如此简单的一句话,説出来,却听着心里发颤。只是这气势,就真的不是若欣可以做到的。这个叶凡,天生就是一个母仪天下的女子!

“大清早的来正阳宫,必是有事吧。”叶凡随意的一坐,微笑着,淡淡的説,“直接説来听听吧。”

“这——”莫绿衣沉吟一下,硬着头皮説,“我是为着若欣的事来的,我知道现在皇上已经诏告天下,立你为大兴王朝的皇后。这是不可再更改的事实,但是,如此一来,就可怜了若欣,我想请皇后娘娘允许皇上给若欣一个名份。”

叶凡淡淡一笑,看着莫绿衣,清丽的面庞看起来让莫绿衣觉得有如沭春风的感觉。

她等了好半天,叶凡就是不开口,似乎没有听到莫绿衣的话。

“皇后娘娘——”莫绿衣心里头忐忑不安,叶凡的表情如此的平静温和,却让她整个人陷在冰冷的感觉里,她不得不再次硬起头皮,看着叶凡,喃喃的説,“请让若欣不再伤心。”

“抱歉。”叶凡淡淡的説,“我做不到。”

“皇后娘娘!”莫绿衣着急的説,“我,——臣妻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可以让若欣成为皇上的妃子,并不是想让若欣取而代之。若欣是个死心眼的丫头,从小就对希——皇上心有所属,到如今突然变成这个局面,你要她如何活下去?”

叶凡仍然淡淡的笑着,仿佛在和莫绿衣谈一件再轻松不过的事情般,轻轻的、慢慢的説:“她如何是她的事情,与我有何关系?”

“皇后娘娘——”莫绿衣呆呆的看着叶凡,不知如何説下去。

“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没有那么宽广的胸怀,去好心的替自己的丈夫另外娶妻纳妾。”叶凡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漠然,“况且你既然已知皇上已经不愿意再娶她,何必要勉强她一定嫁一个心中已经没有她的男子,何不劝她另觅有情有意的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