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高人并没有多做停留,在安顿好了沈红鸢之后,即起身离开。由于陈剑南和沈红鸢的状况不宜再次出现在梵天冈,因此他们两位临时决定亲自到梵天冈一趟,会晤一下光明教会的教皇。

这些事情自然会有昆仑修行人给他们安排,在此不必多言。

反倒是陈剑南,心中仿佛明白了一些东西,但是还不敢确定。黑暗议会把两人奉为上宾,派来了最强的战士作为两人的守卫,陈剑南把这些狼人、血族和亡灵法师安排守卫沈红鸢闭关,自己也终日守候在沈红鸢的门外不敢须臾远离。

凌霄真人临走之时交给陈剑南一块玉佩,这玉佩形状古朴,只是颜色却是奇怪,既不是白玉也不是翠玉,而是一块血玉。这玉石之中仿佛充盈着流动的鲜血,这血色或浓或淡,时刻在变换之中。陈剑南可以感应到这块血玉当中充满了强大的能量,只是这能量却不能为自己所用,仿佛是被一个法阵死死的禁锢在其中。而且他看来看去也不知道这血玉有什么用处,既不是防御性的法器,也不是攻击性的法宝,对于陈剑南来讲,顶多作为一块佩玉来装饰一下而已。可偏偏这佩玉的形状小巧,更多的是脂粉气息,根本不适合男子佩戴!

“师父,这东西有什么用处?”陈剑南知道这一定是一个宝贝,但是实在不知道它该怎么去运用,因此在凌霄真人临走之前找机会悄悄询问他。

“此物于你无用。”凌霄真人目光复杂。

“那您将它给我做什么?”陈剑南奇怪的问道。

“唉。你且将它戴在身上,遇到主人,它自然会有所感应。师父只是借你的手为它寻到有缘人罢了。”凌霄真人喟然一声长叹。

“有缘人?”陈剑南问道,“师父所说的有缘人该怎么寻找?”

“你不必找她,她自然回来找你。若是她问起这玉的来历,你也不必多说,只要将此物送于她即可!”凌霄真人说完这句便闭目养神,再也不肯多说半句,让陈剑南满心疑惑的离开。之后不久,凌霄真人和凌云真人便不辞而别,远遁而去。

此时沈红鸢正在净室之中潜心修炼。退却心魔之后,她正在结成金丹,天地灵气动荡激烈,陈剑南知道此事凶险,也不敢过多打扰。并且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进入密室,违令者杀无赦。

而知道了事情真相的范海辛,也替沈红鸢出了一口恶气。那几个骚扰沈红鸢的流氓恶汉,很快在一场黑帮的火并当中被人斩杀在街头。这些事情根本不用黑暗议会动手,话又说回来,即使是死灵法师亲自动手也无所谓。他们这些人本来就是信奉死神,杀一些人,那也算不得什么,更不必在乎什么天谴的问题了。而之后赶到被陈剑南放走的那些人,那个主子是鲁尔邓上流社会的一个花花公子,他本人没有什么能耐,只会吃喝玩乐,但是他的家里却在鲁尔邓有极大的势力,不过就这样也没能保证他的周全,再一次夜总会的争风吃醋里,被一个陌生人一枪打爆了脑袋,几个保镖也无一幸免。

陈剑南对此没有任何的负罪感。他也很奇怪。凌霄真人封印了他的阳丹之后,那阳丹并没有停止运转,而是一直在缓慢的融合凌霄真人的仙灵之气,这只会让它更加强大。而在这颗阴丹的主宰下,让他的气息变得越来越凛冽,性子也因此受到一定的影响,对于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的生死存亡逐渐变得一点都不在乎,甚至于对于死灵法师的一些法术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而偏偏以范海辛为首的死灵法师们对于陈剑南有求必应,即使是最复杂的亡灵法术、黑暗法术也都一一演示讲解给陈剑南,陈剑南对黑暗法术并不热衷,但是灵魂类的法术却是一学便会,运用起来没有丝毫的迟滞的感觉,甚至比这些浸**其中几十年上百年的老怪物们运用还要熟练。这得益于他对人的灵魂的洞察力,可能还有血池阴力的作用。

当然,死灵法师们对此见怪不怪。谁叫他是亡灵国度之主呢?几乎吸收了整个血池之力,让这圣杯在十年之内都不可能再产生一个死灵法师了。他要是学不会亡灵魔法,那倒是要让他们惊奇了。

“圣主大人!”陈剑南正在房间中调教自己召唤出来的一条骨龙。这骨龙是亡灵国度强悍的生物,但是却没有什么思想,行事只是依据本能。陈剑南正在琢磨该如何让这个大家伙能够增长一些智慧。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呼唤。

“谁啊?进来吧!”陈剑南一挥手,将这个庞然大物送回了亡灵世界,好整以暇的答应道。

“圣主大人!”来人是侍奉在陈剑南身边的一个仆从,范海辛的唯一亲传弟子。“外面有一个女人,给您送来了一封信。”

“哦?什么样的女人?”陈剑南伸手结果信,随口问道。

“嗯,一个很**的女人……”他的脸上红了一下,显出憧憬的样子。跟随在陈剑南身边的死灵法师们或多或少都得到了一些好处,最大的好处就是让他们恢复了人的感觉,而他们也因此重新得到了活生生的人才会有的一些欲望。

“她没说她叫什么吗?”陈剑南并不在意,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信封。信封上传来一股淡淡的香气。

“没有。她只是要我把信传给您,就走了。她说您看了信自然会明白!”

“哦,知道了,你下去吧!”陈剑南忽然想到了这个**的女人是谁。

“是!”他不再多说,退出了房门,并从外面把门掩好,心中在暗暗羡慕着这位圣主大人的艳遇。

陈剑南抽出信纸轻轻展开,上面是漂亮的方块字。

这是一封邀请函,字数不多,寥寥数言。

“上次与君一唔,尚有很多话无法讲清。今日邀君再聚,请君务必光临。今晚八时,妾身在老地方恭迎大驾!朵花留字!”

果然是朵花!

陈剑南实际上也一直想去找一找这个朵花,她所讲的话实在是太过耸人听闻了,以致沈红鸢险些因此走火丧命。而如果事情真的如她所言,那这个女人也真是一个苦命的女人,自己也想帮一帮她,只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具备这样的能力。毕竟,那样的话自己就等于在和三清作对,这说起来好玩,做起来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毕竟自己现在也算是三清门下的弟子啊。而显然这些高高再上的神灵,也是真实存在的。

“也好,那便去见她一面!”陈剑南暗暗打定了主意。

…………………………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

陈剑南用心体察沈红鸢的情况,发现她的状况很是稳定,金丹已经基本成型,丹气流淌,正在她的四肢百骸当中缓缓运转,不断的改造着她的经脉,看来马上就要大功告成了,这才放心的走出了房门,奔着人狼传说走去。

人狼传说当中依然灯红酒绿,虽然时间尚早,但是却早已人声鼎沸,那些耐不住寂寞的人们纷纷在酒吧当中早早的陷入的疯狂。

一个摇滚歌手正在舞台当中疯狂的嘶吼,那声音沧桑凄凉,而下面的人群则也随着他的歌声用欢呼和掌声热烈的回应着。

几个表情猥琐的男人和女人鬼鬼祟祟的在人群中穿梭,偶尔拉住一个客人低低的向他们推销自己手中的一些东西,之后很快有几个彪形大汉过来将他们掐住脖子扔到门外。毒品的生意并不是他们可以做的,这里早已经有了专门的卖家,这些小鱼小虾们跑来浑水摸鱼,不等于是从人家的口袋里面往外抠钱吗?

偷过喧嚣的人群,陈剑南的目光朝着自己和沈红鸢当初坐的方向望去,发现正有几个人聚集在那里。几个白人男子,每个人怀里都搂着一个**的婆娘,手和嘴都在不干不净的在女人们的身体上游弋,正中间一个男人的怀中搂着的,正是邀请自己过来的神秘女人,朵花。

朵花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仿佛那个在侵犯自己身体的男人只是一个玩物而已。对于她来讲,她的生命早已经不是属于自己的,只有心中那残留的疼痛和怨恨,在支撑着自己活下去。或许,自己的愿望即将实现了吧?对于自己的命运,她一直没有一个明晰的感应,但是她只能不断的用这样的念头来鼓励自己生存下去,在男人们当中徘徊下去。

忽然,朵花的眼睛一亮,她猛地从那人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冲着陈剑南的方向本跑过来。

那男人一愣,他正在为今天把到了这么一个极品的女人而**性大发,想要抱着朵花开房间去,却不料朵花会突然逃走。这让他很气愤,低声怒骂了一句,带着手下人朝着朵花的方向追了过来,留下了一群卖春的女子等待在那里。

“他妈的,那是什么人?敢来和老子抢女人?”那个男人见朵花挽住了陈剑南的臂膀,大声的骂出声来。聚集的人群一下子散开,又在不远处围成了一圈,给他们留出了一个解决纷争的空场。在这个地方,为了女人发生的争斗实在是太多了,而争斗当中的鲜血,正好可以刺激这些看客们麻木的神经。

“打他!”

“揍扁他!”

“别光傻站着啊,动手啊!”

一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在旁边起哄,等着看两个人的好戏。

“哼!”陈剑南冷哼一声,眼睛向着周围的人群扫视了一眼。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没来由的感到身上一冷,心头一惊,手脚都跟着有一点麻木。陈剑南有意无意放出来的一种震慑之力,让这些家伙们一上来就吃了苦头。

“你……你是什么人?”首当其冲受到震慑的挑衅者愣了好一会儿,才用微微发颤的声音质问道。他觉得自己追过来的决定非常错误,心里面已经隐隐有了想要落荒而逃的想法。但是长久以来的作威作福,还是让他清醒过来之后下意识的问出了这么一句,虽然马上他就后悔的想要抽自己的嘴巴,因为他一下子感到对面这个人给了他极大的威压。

“滚!”陈剑南一声低吼。这声音一点都不大,但是在挑衅者的耳朵里却仿佛是一声炸雷一样,震得他灵魂几乎出窍。陈剑南的这声低吼,结合了死灵法师们拿手的灵魂震慑术和东方道法中的狮子吼,他一个普通人,怎么受得了这个,当时便摇摇欲坠,幸亏周围的几个手下面色苍白的搀住了他。

没有人敢于面对陈剑南犀利阴冷的目光,几个人如同丧家犬一样落荒而逃,只留下了那几个还在等待恩客回来的女子依然坐在那里。周围的人群也在强大的压力下一哄而散。谁愿意在这里忍受这种地狱般的煎熬呢?

终于无人围观,朵花才放开了陈剑南的胳膊,脸上带着一种异样的红晕,陈剑南觉得自己的心脏部位有微微的灼热的感觉。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陈剑南问道。面对多花,他觉得自己的心会隐隐的作痛,因此语气也变得温柔起来。

“我们坐吧!”朵花的呼吸有一些急促,不知道是刚刚跑了几步有些累了,还是受到惊吓之后的表现。

“好!”陈剑南迈步奔着朵花的来处走去,那几个依然停留的女人被他身上的煞气惊走,没人敢在多做停留。朵花缓步跟在陈剑南的身后,她忽然从这个大男孩的身上感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还有一丝安全的感觉。

“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陈剑南小心的问朵花,朵花此时正在端着一杯迷情酒细细的品啜,她的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浓,身体在微微的颤抖,并不断的散发出一种奇异的气息,这气息仿佛存在着一种奇怪的挑逗的作用,让男人的心里不由自主的想要有亲近她、占有她的欲望。短短一会儿,已经有好几拨儿人过来搭讪,又被陈剑南身上的煞气给震慑走了。

看着这样的朵花,陈剑南觉得胸口的灼热越来越强烈了,不由自主的解开一粒衬衫的纽扣,又解开一颗。

“我一直在这个世界上坚持存活着,哪怕承受无尽的屈辱,只是为了等到他回来的那一天。这是我对他的承诺,我一定要做到。”朵花幽幽的开口,那声音如同夜莺轻啼。她觉得自己身上的诅咒又要发作了。这一段时间以来,那个该死的诅咒发作的频率越来越快,几乎每天她都是无男不欢了,而且发作的时间也不固定。她知道,这种情况会不断的恶化,直到有一天她会变成一个人尽可夫的**,要一整天躺在**等待男人将他们那丑恶的东西刺入自己的身体,才可以满足这罪恶的欲望。活着,真是需要勇气啊。朵花轻轻的摇摇头。但是她从陈剑南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力量传来,这力量竟然在帮助自己平复那逐渐纷乱的心绪和身体的渴望,这让她有一些心安。

陈剑南点点头,又解开一粒扣子。

在女士的面前做这种动作应该说是很失礼的,但是陈剑南却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自然而然的也就做了。忽然一点红光从陈剑南的胸口跳跃而出,凌霄真人留下的血玉带着一种妖冶的红色光芒,曝露在朵花的眼前。

“啊?!”朵花的目光被这红光吸引,定在这块血玉之上,竟然不由自主的发出了声音。

“这……这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她的声音变得凄厉,神情也变得有一些疯狂,手里的酒杯啪的摔在地上,艳丽的酒水四溅,和晶莹的玻璃碎片一起在红光的照耀下熠熠闪光。

“这?”陈剑南有些奇怪朵花的反应。他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一直灼烧自己的,竟然是这个戴在自己身上从来没有任何反应的玉佩。

陈剑南把玉佩从脖颈上摘下来,只见这血玉比任何一个时候都要鲜艳,里面的血色仿佛是沸腾了一样,在不断的快速的翻滚变幻,在黑暗的夜总会当中,这血玉放射出来的光芒竟然如同一盏明亮的灯光一样,变得越来越耀眼。这光芒直直的照在朵花的身上,而朵花的神情逐渐的变得沉静下来。

“告诉我,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朵花的声音不复凄厉,但是焦急的心情却一分未减。

“这是我师父给我的。他说让我帮他为这块血玉找一个主人。”陈剑南忽然灵机一动,莫非这块血玉就是师父借自己的手送给朵花的?当他听到朵花时候的神情实在是可疑,显然他是知道这个人的!而这块血玉自从自己见到朵花就开始作怪,现在又弄出了这么大动静,显然和她有着不小的渊源啊!

“能不能……把它让我看看?”朵花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当然!”陈剑南满心疑惑,将血玉递给朵花。

这血玉一入朵花的手,刚刚耀眼的红光扑的一下便熄灭了!又恢复成了一块晶莹的玉石。而朵花却感觉刹那间一股力量涌入了自己的身体,那力量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更让朵花高兴的是,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诅咒一下子被抑制住了!

而陈剑南的感应却是,这血玉到了朵花的手里,仿佛一下子拥有了生命一样,衬托的朵花也一下子充满了生机!

朵花忍不住留下两行泪来。

“朵花!”陈剑南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看来这块玉,真正的主人就是你了。只是不知道,你和我师父有什么关系呢?”

“你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朵花将血玉紧紧的抓在手里。这块血玉在她的记忆中占据着一个非常重要的位置。这本是她和他的定情之物,这里面的血,是掺杂了他的精血和自己的处子之血的啊!当日朵花按照巫族的习惯运用巫法悄悄的将这血玉制成。本来这血玉是应该供奉给神的,但是她已经没有别的神灵可以供奉,他就是她唯一的神。她把这块合卺血玉送给了他,只是希望他不要忘记自己。

没想到,千百次轮回之后,竟然在异国他乡,又见到了这血玉的踪迹。

莫非,是他回来了吗?他来找自己了吗?

可是他又为什么没有亲自来找自己呢?难道他嫌弃自己肮脏了吗?

朵花的心都要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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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女的红冠都献出来了,这票票怎么还不拿来?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