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全通道离开了半岛酒店。这次与会的所有演艺I照过面了,再留下来也没意思。我叫邹杰帮我叫过尤德爵士派来的管家,让他帮我照看好宴会,大家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尽量满足,就再次前往了和那些黑道大佬商量合作协议的位于中环的一处地下室。

刚刚走进房间,就听到激烈的争吵声。

“凭什么你们新义安就要在这个投资基金里占有最大的股份,我们14K的规模也未必就输给你们了。我要求把把占的股份提高到和你们一样。我的意见就是这个,你们看着办吧。”14K的坐馆天王彪几乎是用“吼”的声音在说道。

“切,照你们这么说,我们联胜英和和胜和就该喝西北风了?我觉得有钱大家赚,不能就这样由你们两大社团说了算吧,我们坚持这个股份应该平均分配。”联胜英的强哥和和胜和的大飞一起聒噪着,声势倒也不弱。

王胤豪那冷冰冰的声音传来了过来,“大家放明白点,股市和汇市都是有风险的,也不意味着都会赚钱,投资越大代表着风险越大,你们争夺得这么激烈,这又是何必呢?”

向桦强毫不犹豫地说道,“我不管什么风险。既然这是伯爵给我们手里的资金安排的出路,我根本就没必要保守。反正不管怎么样,我们新义安一定要在这个基金公司里面占有三成地股份。至于其他人怎么分配,不在我的考虑之内。”

我一听就乐了,看来还是黑社会有钱啊,连投资都这么踊跃,生害怕自己给的钱给少了。当下我拍了拍掌,走了过去,笑着道,“看来大家都很踊跃啊。这才对嘛。有什么事情好说好商量,打打杀杀算什么事情呢?”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投到了我和我身后的邹杰身上。那久违的愤怒的目光,让我哑然失笑:这些人还是桀骜不驯啊。

所有人都围在房间中央那张不知道什么时候搬进来的桌子旁,对着几张稿纸指手画脚。我拨开那些舞动着地大手,把稿纸拿了起来。然后开始看我离开这段时间他们拟定的成果。

被“邀请”来的所有堂口的老大,都在前面的几张合约上签上了名。这几张分别是:新界港九的势力和地盘划分、一些影响恶劣地行业退出保证,还有一份保证约束手下不出来闹事的说明书,可以说这些黑道大佬的让步确实很大。

现在这些人争执的焦点,就是我为了安抚这些黑道大佬,临时传话让王胤豪发起的投资基金。这些人都把这认为是我分给他们的福利,所以争破了头,就想在基金里多占有股份。

我把资料放回到了桌上,笑着说道,“既然大家都这么识趣。我也就不藏私了。其实你们争论的这个问题很好解决,待会儿大家都把自己可以调集的资金数额写到这张纸上。然后根据大家提供的金额的大小,确定自己在基金公司里地股份。为了确保大家的利益。我也准备抽调一部分资金,与大家共进退,一起发财。以后大家赚到了钱,就按照自己地投资份额进行分配,相信这样分配一下,应该没有人会指手画脚了吧,付出总得于收益成正比吧。”

听到我的解决办法,所有人都对望了一眼。随后纷纷点头,算是默认了这个分配协议。对于我地资本插入。他们并没有反对,而且心里还有一丝窃喜。这样一方面可以保证基金的盈利,因为我的利益和他们绑在了一起,自然赚起钱来,也更卖力;另一方面,他们觉得搭上了我这条线,可以加大自己在组织里的说话的力度,还可以在必要的时候抛出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作为威胁的手段。

他们那点心思我自然看透了,我早有应对地策略。

我会学索罗斯,找人在百慕大地区的克拉考建立一个基金投资公司,然后通过在世界各主要低税率地区重复注册公司地方式,规避风险。当最后在香港建立投资公司的时候,中间起码已经经过了四十多重的产权转移。FLY集团只是作为投资顾问参与运作,如果有心人真的要查,仅仅只是这份产权的转移就让他们伤脑筋了,至于资金流向和投资人,那更不要想了。

很快,各个社团可以筹集的资金额就报了上来。

理所当然地,新义安排到了第一位,他们的投资金额居然是24万港币;让我惊讶的是,排在第二的并不是14K,,1亿8万的报价位列第二;14K排名第三,他们出的钱居然只有1亿2万,比和胜和少了6千万,看来他们的情况,远不如外表看起来那么风光啊;联胜英的出价是9千万,此外其他以和字开头的小社团,也均出价几千万到几百万不等,这笔投资基金,居然一下子凑集了7亿的资金。

真想不到,80年代的香港的黑社会这么有钱,难怪他们:处投资,确实,这笔钱如果不想法漂白,一直拽在手里,指不定哪天就被政府查封了,实在太危险了。

我想了一下,决定把我的投资额报价3港币,这样这笔资金就算是凑了个整数,这样分配起来,也好算账。

听到我的报价,这些社团的大佬并没有疑问。

在他们眼里,我是过江强龙,有着深厚的势力和背景,拿出这点钱来,肯定没有问题。不过他们却不知道,我这是闹空城计,不要说三亿资金,就是三十万我也不会出。

现在日元形势一片大好,国际炒家蜂拥而至,我已经不用再顾忌会不会有什么蝴蝶效应了,因为我们手里那小小的金额,已经不足以影响大局了。

昨天我才和桑迪。韦尔通过电话,由于精准的操作,几个流程下来,旅行者基金的账面现在已经膨胀到了5英。相信此后随着日元的升值,资金膨胀的力度还会加强,我现在只需要找一个基金操盘手,完全按照旅行者的操作步骤操作这笔资金,待日元汇率相对稳定的时候,翻一番是有可能的。

这样短短的几个月时间,扣除我那无中生有的三亿资本,盈利达亿港币,相信这比钱足以堵住在场所有大佬的嘴了。而且最关键的是,这笔红利是在正规的基金公司赚取的合法收益,大佬们完全可以放心大胆地去花,而不用担心警察和税务部门找上门来,这比什么都更实在。

“各位,现在大家筹集

建投资基金,只不过是帮助大家解决了资金的流向问过没有,你们手下的那些兄弟,如果突然叫他们不出来混了,你说他们会怎么样?如果他们的精力得不到发泄,会不会不再听从你们的命令,胡作非为呢?”我很现实地说出了我的担心。

在座的大佬神色间都一片尴尬。虽然说大家混黑社会,都是为了赚钱,但谁也不能保证中间有没有害群之马,于是开始相互揭对方的老底,以显示自己的清白,结果反倒是引火烧身。

一时间,房间里众人吵作一片。虽然此后他们都一再向我保证不会出乱子,但一听他们的口气就很虚,没有半点底气。

过了一会儿,还是向桦强问我道,“那么,伯爵的意思是…”说到一半,就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我。这时其他人才恍然,既然我提出这个问题,自然会有解决之道。

看来还是这位向桦强仁兄的头脑好使啊!我心里感叹了一声,然后笑着说道,“其实大家出来混,图的就是安稳的赚钱。就算你们手下那些小弟,也不是真的就愿意提着脑袋出来玩的。我觉得有个正规的公司,用正确的规章制度来约束大家比较好,具体来说,就是把黑社会正式改组为‘保安公司’。”

“什么,叫我们开保安公司?我们是黑社会,要看场子。收保护费地。如果连这都不做,那我们还算是什么黑社会啊。”14K的天王彪大声说道。其他人也议论纷纷,显然对我的建议不满。

只有向桦强兄弟,对我深具信心。他们彼此看了一眼,还是向桦强大声说道,“吵什么吵,现在伯爵还没把话说完,你们就吵。是不是想阻碍大家赚钱啊?”现场的声音这才小了下来。

我冲着向桦强点了点头,难怪他后来把新义安,还有永盛电影公司都经营得风生水起,眼光确实有独到之处啊,而且他居然看出了我有后手,这不能不说明他是我值得拉拢的人才。

当下我不再保密。直接把我的想法和盘托出。

原来,我的计划就是要按照各个社团现在在香港的地盘和势力分布,各自组建自己地保安公司。以后大家场子照样看,保护费照样收,但名目却变了,叫做保安咨询费费,又或者叫做营业管理费,这笔钱都会由各大堂口改组而成的正规的保安公司,开具正规的发票。

当然,肯定有人不愿意出这笔钱。但不出钱就意味着安全没有保证,如果你的夜总会或者酒吧。还有店铺,天天都有人捣乱。不知道你会怎么做?反正我的想法肯定是想找个强大点地势力来保护自己。

但问题是原来看场子的黑社会都撤离了,那自然就得去相应的黑社会的堂口所在地请人啊,而且还得礼貌地备上保护费。可问题是现在的堂口叫做保安公司了,肯定这费用不能收啊,因为这与香港的法律相抵触嘛。于是,各大保安公司可以堂而皇之地告诉那些来求救的人,只需要和保安公司签订一份具有法律效应的“保安管理协议”,就可以得到保安公司最严密的保护。

这样一番操作下来。自然是皆大欢喜,原本拿得战战兢兢的保护费。就变成了正规地合法收入——毕竟我提供了必要的保安服务,收钱是应该地嘛!

不过要确保改制,必须制订严格的制度,比如手下人不能在接受管理地场所吃拿卡要,不能侵占经营者的权益,插手别人的经营,更不能调戏别人的员工。相信经过这样的改革,原先每一个交保护费交得战战兢兢的人,现在都不会对此有任何抵触,交钱也交得心甘情愿。

听了我的设想,一干老大面面相觑,最后几乎都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

和胜和地大飞“啪”地拍了一下桌子,“我以前怎么没有想到,还可以这样做事的。如果真地有上岸的路子,谁愿意混黑社会啊,每天出门都担心回家的时候会不会已经被人给干掉了。我们的那些前辈,一个个未老先衰,还不都是整天提心吊胆闹腾得吗?这个法子好,我回去就立即推广。到时候老子堂堂正正地收钱,谁敢来抓我?至少也不会引得那些家伙找人来砍我,真是一举多得的好事!”

我摇了摇头,“说起来简单,实施起来却难度不小。如果没有一套正确的行动纲领,别人是不会相信的。记住,在实施这套策略前,你们必须得改变以往的形象,具体来说,就是把所有的弟兄,依次送到一个地方集中进行培训,训练合格后统一发放工作制服,这样给人以企业化、制度化、规模化的感觉,自然就会让人接受了。”

说到这里,我指着邹杰和王胤豪道,“他们的实力,相信大家都看到了,我决定就由和他们实力差不多的人训练你们的手下,这样既提高了你们抗击外来黑社会入侵的能力,也对将来你们派出人手,去欧美占领更多更大的市场做准备。我就不信,依照我们的模式建立起来的新型黑社会,会对付不了老外那些乌合之众?”

我的这番话,把一干大佬的积极性都调整起来了,向式兄弟和其他社团的大哥都表示愿意接受训练,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老外面前丢脸。

我笑着制止了大家的发言,然后道,“既然大家已经决定上岸了,而且我保证投资基金赚到的钱,不比其他黑色收益差,所以我觉得毒品我们就不要去沾了。那东西害人害己,而且一被警察抓住,还有掉脑袋的危险,能不搞就尽量不搞吧。至于黄和赌,这一点我不妨碍大家赚钱,原先怎么做的,现在依旧怎么做,不过不能逼良为娼,也不能诱骗他人赌博,一切都要别人自愿,这是我们‘企业化’和‘去黑化’很关键的地方。只要我们名声好了,以后做什么都会财源滚滚。”

虽然下面有些人还是显得有些迟疑,不过看到大多数人表现出的热情,他们也只能是大声附和,于是这一条也商定了下来。

末了我说道,“有了前面的步骤,我们日后赚到的钱,大可以投资建立一家属于我们自己的银行。说句比较自大的话,我对于影响香港的政策决定还是有信心的,到时候大家跨足金融、投资和实业几大行业,再要大家回去过那种朝不保夕的黑社会生活,相信大家都会不乐意的。”

随后,草拟好的合约再次被送了出去,打印成正规的文件。我则留在

室里,和这些黑道大佬聊天,谈论香港的现状,还有一些趣事。

这时我才知道,原来由于14K牵涉到政治因素,多年来一直被港英政府打压,多次的“反黑大扫荡”,让其前辈纷纷落网或者击毙,其他的则是能跑路就跑路,到其他国家和地区发展势力,到天王彪坐上坐馆位置的时候,地盘虽然还是很大,但真正的实力已经很衰弱了。

至于其他社团,也存在许多问题,根本就无法兼并其他人的势力范围,所以现在基本上各个社团之间还是平静的。大家都希望相安无事,一门心思地赚钱。

很快,正式的合约就打印好了。各个社团的老大纷纷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不会签名的则按上手印,作为日后利益分配的见证。随后,我便笑着送走了这些大佬。

不过,我特地留下了向氏兄弟。

“是不是很奇怪我把你们留下来?”看到向桦胜和向桦强疑惑地看着我,我笑着问道。我并没有解答他们的疑问,而是转头向王胤豪示意了一下。王胤豪点了点头,打开了地下室右边的一扇小门。

王胤豪低声说了几句话后,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满头银发,神色激动的老爷子。老爷子虽然老,但相貌非常帅气,眉宇长得和向氏兄弟很像,整个人透露着一股软绵绵没有气力地感觉。

“爹?”向氏兄弟表情大变。快速地跑到这个老爷子身边,一左一右地扶住了他的手。原来,从这间房子里走出来的人,正是新义安的创始人向前,而此时他原本应该是在台湾养老的。

刚才在半岛酒店,我就是听到向前已经回到了香港,所以我才会有那么片刻的失态,要知道。这可是很好的一张牌啊,对于现在推行我的计划,非常有帮助。

“恭喜恭喜,恭喜你们父子重逢,以后可以共享天伦之乐。”我在一旁拍起了掌,笑着对向氏父子道。

向氏兄弟和向前。不愧是历经过风霜雪雨、生死打拼地人,很快便恢复过来常态。

向氏兄弟一左一右搀扶着老父亲,走到了我的面前。随后,向桦强放开手,深深地向我鞠了一躬:“多谢伯爵先生帮我们接回父亲,让我们能尽孝道。我代表我们新义安,在这里给伯爵先生你说声谢谢,日后有什么事情请尽管吩咐,我们新义安莫敢不从。”

我笑着摇了摇头,“这没什么。我是不忍见向家骨肉分隔。这才动用了一点影响力,让港督政府同意向老先生回港居住。不过非常抱歉。某些地方向老先生可能会被禁足,但相信在你们的照料下。肯定比台湾那边生活得更好,更快乐。”

所谓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示之以利,这就是我应对香港黑社会的三大策略。对于向桦强几兄弟的能力,我是非常欣赏的,排除他们身为黑社会大佬这一因素,我甚至有重用他们地念头。

现在香港的这些社团都和我签订了全面合作的协议,不过我依旧必须培养自己的嫡系势力,向家的新义安。就是我看好的对象。

一方面,它的势力是最强的。值得我费心;另一方面,领导它的人的能力,也是所有香港社团里最强地,我最看好它的未来;第三就是新义安实际上就是我看过地电影《古惑仔》系列里的洪兴社地原型,自然我对向家也报以更多的好感了。

正因为有这许多因素,我才动用自己的影响力,说服尤德爵士和英国政府,同意向前回港。幸好目前英国工人正在大规模的闹罢工,撒切尔政府疲于应付,我提出的要求几乎都是有求必应,同时向前的事情也不是太严重,所谓的政治事件早已时过境迁,许多当事人都已经逝世了,所以这才能顺利说服尤德爵士同意撤除禁令,不然事情还真的很难说。

“得人恩惠千年记,伯爵为我们向家做地事情,我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所谓受人点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伯爵先生,你要我们做什么就尽管开口吧,我们向氏一门,没有忘恩负义之辈!”向桦强说得大义凛然,神色间一片凝重。

“好,既然向先生这么爽快,那我也就直言相告了。我要你们抛下所有的私怨,全力支持我地社团改革举措,而且其他社团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你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以便我更好地掌控局势。”说到这里,我看了向氏兄弟一眼,道,“不妨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明年英国政府将会更换港督,我先在这里说下大话,下任港督将是本爵的人,所以可以说香港的未来基本上掌握在我的手里。”

看到向氏父子脸上闪现的惊讶的神色,我提高了说话的音量,“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尽快地发展自己,一旦理顺香港的事情后,就把心思给我放到开发欧美市场去。我要你们把社团的影响力,带到西方世界去,把原来的秩序给我打乱。为了确保你们的保安公司在新的地方站住脚,我会提供军火给你们,你们每占领一个地方,就给我巩固好它,并且适当地和当地政府保持好关系,以后我会有用处的。”

“我的条件就是这些,不知道向先生接受不接受?还有,我先在此保证,我和你的合作,与向老先生一点关系都没有。无论向先生答应还是不答应,我都不会在干预你们一家团圆的喜事。”说完,我“唰”的一声站了起来,眼睛紧紧地盯着向桦强,以加强我的气势。

自从我知道安德森能够非常方便的得到军火后,我就一直在考虑我的手下是不是应该拥有一只可以掌控的地下势力的事情。我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去组织带有黑社会性质的地下势力的,这对我名声影响太大了。但地下势力的能量却又巨大,不掌握一只效忠我的势力在手里,我始终有点不安心。

这次到香港后,由于我手里突然有了王胤豪这只实力强悍的保镖队伍,我便突然冒出了整合香港地下势力的念头。刚才的成功,证明了我的想法是正确的,但是我始终无法深入内部影响这些社团。

向家能力和实力都不错,所以我把他们当作了可以由我完全控制,并且能够给我带来惊喜的直属手下来培养,一旦他们答应,那么他们将会是我统帅地下势力的大将,帮我征服四方,为我的经济帝国的崛起,暗中护航。

只要他们日后把势力渗透进欧美,很多原本复杂的事情,都

异常简单。

而且,当我的事业发展到足够强大的时候,肯定会引来一些人的窥视,如果有了一个实力强悍的地下势力由我支配,那么那些想对我或我家人不利的人,都会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想想看到底值得不值得这么做。

所以,能够获得向家的效忠,这一点对我非常非常的重要。

“这个…”向桦强沉思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伯爵大人,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一旦我答应了你,以后新义安的控制权,就会自动转移到你的手上,而我们不过是你聘请的高级管理人员,每年只能享受的足够的分红,但却对公司的事务没有一言而决的权利?”

我想了想,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会这样想呢?你们当然拥有独立自主的权力了!我是不会直接插手你们对社团的控制的,不过有些事情,你们必须向我负责就是了,我交待的任务也必须完成。我想要的,不过是你们的忠诚,我希望拥有一个值得信赖的心腹!”

向桦强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不过这件事情关系太大,能不能容我回去跟兄弟们商量一下?再则我父亲刚刚回来,他一定很想念家人了,你看能不能给我们一点时间?”

说完,他再次走到向前身边,扶住了他老父亲的手,然后拿期待地眼神看着我。

“可以啊。我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如果到时候向先生还没有答复我的话,那我就认为你拒绝我了,我会另外再找合适的对象。”

我笑眯眯的说着,王胤豪很合时宜地散发出一丝杀意。

那边向前老先生神色一变,他颤抖着身体,对王胤豪做了个我不懂的手势。王胤豪有些惊讶地看向了他,随即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做出了另一个手势。

向前脸色顿时大变。急匆匆地向自己的儿子示意了一下。向桦强心领神会地说道,“既然如此,时间也不早了。伯爵,我们兄弟俩就先带家父回去了。三天内,我一定给伯爵一个完美的答复!”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站在那里没有说话。向氏兄弟则神色紧张地带着向前离开了。

“胤豪,刚才的手势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我有些奇怪地问道。

王胤豪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道:“这是各个国家和地区地特工人员招呼时所用的特殊手势。向前问我是不是鬼王军的人,我告诉他以前是,但现在不是了。”

“鬼王军是什么东西,你不是和邹杰一样,是中南海保镖吗?什么时候你成特工了?”我越发地奇怪了。

“鬼王军是个代号,它是中南海保镖里专门外出执行任务的精英小队的别称,在特工界享有很高的威名。要知道我们执行地任务,是在各种场合刺杀敌方的高层人物。有许多重要人物死了许多年。到现在对方都不知道凶手是谁,只知道下手的是鬼王军。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知道鬼王军和中国的关系。”王胤豪淡淡的说道,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我有些惊讶。按照他的说法,既然到现在都不知道凶手是谁,也就是说当时鬼王军执行命令的人并且有死亡,又或者有同伴将死者的尸体带走了。在重重的包围下,能够做到这样的程度,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你地意思是说,执行完任务后,那些前辈都安全逃脱了?”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我继续问道。

王胤豪点了点头:“是地,没有受一点伤。”

“我知道你是受邹杰牵连。才退役的,随后随着那件事情地扩大,你又以自身的能力,成为了中南海保镖。那么你既然成为了鬼王军里的大人物,会什么上面还会把你派给我呢?照理说你是王牌中的王牌,没理由便宜我吧。”

“实际上我已经不是鬼王军的人了。进入这个精英组织后,我完成了超过二十起任务,但最后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我犯了一个错误,实际上在你召唤我之前,我一直处在停职考察中。”

“嗯…?”我越发地惊讶了。

“当时我执行的任务是负责清除一批潜入我国窃取经济情报的间谍。就是这次任务,我放过了一个燕子,随后我就被通报批评,然后停了职。这次你打电话要人,上面毫不犹豫地就选择了我,估计是想抛开我这个包袱吧。”

我愣了一下:燕子?特伯乐家族地衰败,就和燕子有直接的关系。“苏联?克格勃地女特工?”

“没错,燕子是苏联克格勃精心培养的特工。和一般特工相比,她们的间谍生活要简单得多,她们不需要去窃取情报,也无须去组建间谍网,她们只是利用身体本钱以最有效的方式诱捕猎物而已。她们不知道行动的目的和后果,事实上她们的上级也不会让她知道得更多。很不凑巧,我遇到的那位居然是我从小就失散的妹妹。我没忍心对她下手,随后她掩护她的同伴,给我们国家造成了很大的损失。所以我才会被打入另册。”

“我明白了。那你妹妹现在怎么样了?”

我叹了口气,以前还是小看王胤豪了。从他的话里,我就可以分析出来,他绝对算得上是情报和反间谍的专家级人才,看来以后得考虑如何发挥他的特长了。

“对了,那个向前是怎么知道你是鬼王军成员这一秘密的?”

“他刚才给我打的那个手势是鬼王军每次执行任务后留下的标记。据我所知,向前到台湾后,曾经在情报部门上过班,所以对我们这些人有些直觉,并还向他的上级反应过。后来随着老一批情报人员的失势,连他自己都被打上了异类的标签,他说的话也没人信了。”

“胤豪,你告诉我这些,还有你对向前透露你的秘密,难道就不怕违反规定吗?”我笑着问道。

王胤豪耸了耸肩,“我现在都是英国籍的华裔了,早已经不是什么鬼王军的成员,你以为我会在意这个吗?”

我听到这里笑了一下。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这倒不错,至少他以后效忠的对象只会是我。如果他说的是敷衍我的话,就值得考虑了,他如此殚精竭虑地想获得我的信任,难道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陷入了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