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有人带路,刘主任归来之路时间虽长,却也顺利,抵达王家岭已是黎明时节,小李尸体不能入那贾红梅院,暂放院外。王大蛋心焦,先行跑进去报信。刘阜新仍在办公室等待结果,闻大蛋来报,说小李有了下落,在院外等候。顾不得细问,也不摆那四方官步,快速走出屋门,至大院外,左顾右盼不见小李身影,忙叫道:“小李,小李。”小赵听了,忍不住,蹲地大哭道:“都怨我,都怨我呀。”刘主任淡定迎上前对刘阜新道:“我们在沟底找见小李的尸首了。你看怎么办罢。”

刘阜新哪里经过此类事件?倒拿不定主意,反问刘主任道:“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刘主任苦笑一声,道:“我看,先找个棺材盛殓起来,等天亮之后,通知小李家属,来王家岭处理后事罢。”又道:“或者将他送回他的老家也好。”

那刘阜新摆摆手道:“先找棺材盛殓起来,再说。”正欲拔脚回屋,转眼见,发现走来一人,下令道:“快将那人拿住。”

来着不是别人,正是那狗子。

咦,这个狗子,既已脱身,何不趁机会逃走,还要自投罗网不成?

其实那狗子蹲坐,倚靠在王村长大门,与街道形成死角,从街上走过的人,若不细致看去,很难发现。

善婆婆起的早,一觉醒来,已是天明,突想起自己男人昨晚去找王和顺聊天,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忙至王村长卧室,身影皆无。慌忙开了门,却见那门开处,一个人顺势倒下。

这个时节,天已微明,事物凡眼能见,才知道是狗子睡在门外。

那狗子顺势一倒,却也醒转过来,见面前是善婆婆,忙立身,谐掉口边哈拉,憨笑道:“是你呀姐,我睡着了。”善婆婆惊问道:“你昨晚不是去见那刘主任去了吗?怎么会睡在这里?”忙将那狗子引到屋里。

狗子将昨晚如何见鬼怪,如何逃跑,如何返回,拍门不应,如何在大门口睡着等细细说了。善婆婆道:“那你还不赶紧的离开这个地方?”又道:“我看那县里来的刘主任要留你,也不知是凶是吉?”狗子闻言,在地上来来回回走了几趟,道:“那我现在就走。你多保重,我还会来看你的。”说完,径直出门去了。

走了几步,因想到,这样不明不白走去,还是要连累王村长及善婆婆,况且那刘主任未必心怀恶意,何不去走一遭,看看情况再说?

拿定主意,信步向贾红梅家走来。一个冷不防,竟让那大蛋二蛋拿住,一路推推搡搡到了刘阜新办公室,呵斥道:“进去,若不是你,那小李能死了?”

刘阜新让那狗子坐下,平气问道:“昨晚为何逃跑?”狗子道“昨晚应邀前来,正准备进门,突然看到眼前两个怪物向我张牙舞爪而来,受到惊吓,下意识跑了。后来想想哪有鬼怪之类,这不又返回见你来了?却不知刚才两人为何将我扭送至此呢。”

刘阜新站起来,怪罪道:“昨晚,若不是无故跑了,我们遣人去找你,那小李也不会失足悬崖之下。你要为此负责。”狗子听说因为自己死了人,吓得站起来道:“有这回事?”又辩解道:“去追我干嘛,我又不是逃犯。”那刘阜新道:“你来王家岭,就是我们的客人,深更半夜的,你若出了事,我们该如何向你的父母妻儿交待?”又教那大蛋二蛋进屋来,以手指着问狗子道:“昨晚,你见得可是这两个鬼怪?”那大蛋二蛋兄弟洗了脸,将那头发狠狠压在头皮上,失去昨晚狰狞。故那狗子不认识,摇头道:“不是,不是。”刘阜新微微笑道:“就是他们,经我们劝说,他们做了修正,所以现在看来不像。他们本是上前迎接你的,却出现误会。”见狗子不信,教大蛋二蛋道:“你们出去罢。舞弄舞弄,顺便请那刘主任进来说话。”

片刻,刘主任走进门来,坐下。刘阜新道:“狗子来了,交给你了,你要好好招待好才是。”又安慰狗子道:“你要配合,我们不会伤害你的。”正说着,大蛋二蛋蓬头垢面进屋,倒将刘主任吓一跳,呵斥道:“|这是为何?”刘阜新微微笑,对狗子道:“昨晚你见到的可是这幅模样?”狗子见状,道:“是是,就是他们。”刘主任呵呵笑道:“是这样啊。”刘阜新摆摆手,道:“既然清楚,你们忙去吧。”刘主任领着狗子出门走了。

出的门来,刚好在门外碰见善婆婆。

善婆婆为何来这里?当那狗子离开善婆婆家不久,善婆婆后悔了,想到:若那狗子出村,被人看见,岂不糟糕。想到这里,不放心,一路追过来,被大蛋二蛋看见,问这么早干什么去,善婆婆老实,说要找人,正说着,那狗子就出来了。

善婆婆慌里慌张正与那守门的大蛋二蛋交谈什么,见从门里走出狗子,几步上前,一把拉住道:“你不是走了吗,怎么还在这里?”刘主任笑笑道:“善婆婆,在这里怎么了?你放心好了。”善婆婆无奈,眼看着刘主任将那狗子领到二号院中。

突想起自己男人还不知去向,忙追过去问刘主任,刘主任实言相告道:“他没事,领着人在沟底找人呢。”又哎呀哎呀几声道:“对了,他不是在沟底找狗子吗?这狗子现在这里,还找个什么啊。”吩咐大蛋道:“狗子不用找了,去那悬崖边喊喊王村长,让他回来。”大蛋嘟囔道:“我在守门呢,走不开。”刘主任见说话不顶用,那你能告诉刘副主任行不?大蛋嗯嗯点头,撒腿跑去汇报去了。

刘主任先让狗子进院,在门口观望,见大蛋飞奔而往贾庄方向而去,嗤鼻道:“奴才。”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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