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刘阜新匆忙走进来问道:“怎么了?”刘主任迎前说道:“刚才我们巡视,有个感染者突然大喊大叫,具体情况正在察看中。”那刘阜新冷笑道:“你们还没弄清楚,叫我看什么?”小刘道:“您是这里的领导嘛,您不是说有事向您汇报吗?”

一语倒将那刘阜新给问住了,张口不能言。刘主任向小刘喝道:“怎么说话呢?”脸上堆下笑来向刘阜新道:“他年轻人不会说话,你多担待,请您过来给拿个主意。”刘阜新经至窗前,透过窗玻璃向屋里望去,见一壮实者,脸色发黑,手舞足蹈,在地板上蹦跳,摔盆子摔碗,闹腾一个不住,同室一人吓得躲在角落里双手护头,哆嗦不停。刘阜新道:“赶快将屋角蹲着隔离开。”

小刘小王飞速进屋,将蹲在角落里的那个人拉出屋外。刘主任上前紧关屋门,上了锁具,眼见那人被送到另外一个房间,才放心道:“好了。下一步该怎么办?”

刘阜新反唇相讥道:“你们是医生,我哪里知道?”见小刘小王不肖眼神,对刘主任道:“你将那你们的书籍拿来给我看。”扭身迈官步走了。

大蛋二蛋要走,被那刘主任叫住道:“你们等等。”刘阜新见之,道:“先到我这里来。”刘主任心烦摆摆手道:“去吧去吧。”王大蛋王二蛋左右不是,还是跟着刘阜新走了。小刘嗤鼻道:“狗腿子。”

那刘阜新返回一号院办公室,坐下对狗腿子道:“你去叫那王恩,王义来我办公室来。”大蛋如飞而去,片刻,王恩王义两弟兄齐齐来到。

这王恩王义两弟兄的先进事迹就不多讲了罢,反正属于那种有奶便是娘,见风使舵之人。其实这类人也不能算作小人,想想我等是不是也有此种情结?只是程度不一、做法有异而已罢。比如自己发小,原在一起上房听门、下地玩尿泥,艰苦时节,同吃一碗饭,同喝一杯水。忽然之间,同事得以升迁,眼看级别相差越来越大,人家已成为将军,我等仍是老班长一个。这时候有奶便是娘的情结便有不同。一般情况,级别大了,级别低者一般不会找上门去再去讨论同吃同喝之事,偶尔见面,也要远远躲开。另一种人却很快“上位”,本不是亲戚,却应要设立连环套非要沾亲不可,那些实在套不上的也要钻研其爱好,恨不得每日跟着后面摇摇摆摆伺候。

想这王恩王义弟兄就属摇摆伺候之类。早在刘阜新来到王家岭之后,积极靠近,关心关爱,恨之恨自己不是女人,又恨自己的婆娘实在拿不出来孝敬。谁不爱听顺溜之语?其实那刘阜新并没看起这两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因想到自己在王家岭还需要这些人出头露面,也就笑纳。

那王恩正在茅房闭眼摇头撒尿,闻言主子有事相邀,尿一半忙收住,边跑边搂裤。那王义正在茅房大解,刚刚蹲下,正吭哧使力,闻言有请,不顾那半截尚未落于茅坑,胡乱擦了屁股,也忙提库,齐齐奔跑如飞而至。

进得门来,喘气问那刘阜新道:“主任,有何事?”那刘阜新对大蛋二蛋摆摆手,示意出门望风,转脸对王恩王义道:“你们坐下。”正欲说事,却见那大蛋二蛋仍在门外立着,知道没明白自己摆手之意,逐欠身对他们道:“你们弟兄两个到大门口,有人来,告诉我。”两弟兄恍然,疾步去了。别人家的保安,均为年轻英俊者,这两个光棍小弟兄尽管年龄不大,却那脸色古铜如黑碳,不修边幅似乞丐,头发直竖如刺猬。咦,这两个活宝,立在大门两侧,猛眼看去,却也如那钟馗下凡、又如那张飞、李逵在侧一般。

屋内,刘阜新三人围圈,刘阜新说道:“现在,你们出头的日子到了。”停顿片刻,说道:“你们兄弟想不想当这个村的村长?”王恩王义点头如捣蒜道:“您说了算,您说了算。”那刘阜新安排部署道:“你们好好的在家整理这个王村长的资料,趁机会,鼓动村民罢免了他如何?”

王恩王义想不到有此好事,本来这两个兄弟巴结刘阜新并没有想当村长之意,也就是帮办采购一些东西,或者修门钉窗挣个小钱,今日见天大喜事降临,频频点头。

三人密谋一阵,王恩王义兴冲冲告别归家。

欲知王村长会遭受什么劫难,且看下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