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王留根见众狗不愿回归,却不知为何?你道这王留根为何不知?想当初留根见爷爷王老六当街屠狗之时,尚在孩童,哪里懂得什么是虐待?看看年龄渐长,被大黄收留,并没见过群狗以往惨状,仅见大黄带领群犬与村民决斗。今见群狗流泪,所以疑惑。

其实这贾冬梅也不知群狗的遭遇,群犬之语倒引起兴致来,于是催促群犬一一述说。只见一个大花狗出列先说道:

“我本是农家一条小狗,突然有一夜晚,被狗贩子偷去,落在商贩手中,这商贩确实可恶,将我们同类挂在铁架上,剥皮之后,开膛破肚。众人之中,有喜欢哪一部位的狗肉,也不管我们疼痛死活,用尖刀割下来卖给买家。”泪流满面道:“那个惨状,不可直视。”

留根问道:“那你怎么逃脱的呢?”大花狗道:“我那时已经染病,那屠夫正要弄死我,被一个买家制止说,这条大花狗脸色不对,一定有病,我们不要。我听他们如此说,故意将那病状显示出来,狰狞着脸,吐着黄水,又呜呜直哭。趁那屠夫疑惑之际,挣脱了其手,逃了出来。”

留根怒道:“你知道那个屠夫的住处吗?”大花狗摇摇尾巴道:“肯定记得。”留根又问:“那人你还记得?”大花狗点头道:“剥了皮也认得。”留根对老三道:“你记下。”

又指指一个黄狗道:“你说说。”那黄狗愤慨道:“我是一个流浪狗,我的弟弟丢了,一路跟过去,却早见被一个废品收购站的人逮住,我想救它,却身单力薄,哪敢上前,慢慢潜伏在废品收购站旁边。只见这个收废品的男人一脸胡子,邋力邋遢,竟将我的弟弟拴在两颗树之间,架了柴禾,活活的将我弟弟给烤熟了,还在旁边大喊大叫,对自己老婆孩子道:快来吃烤全狗。我身在近处,着急了的,一个猛扑过去,将一个小孩子咬伤,急忙跑掉了。”

老三在旁,闻言拍手叫好道:“咬的好,后来呢?”这黄狗心有余悸道:“我顾不得其他,撒腿就跑,也不敢在附近停留,后来听说这个地方较为清静,便跑来了。”

另有一个黑色狼狗出列道:“我的遭遇更为可怕,本来我是一条牧羊犬,忽一日,在山中失足落于悬崖之下,被人捉了。圈在一个铁笼子里,只听多人嚷叫道,狗肉节正需要呢,快去快去。”说道这里,那大狼狗怒道:“我们许多同类,均被圈在笼子里,上了多辆大卡车,要去赴什么狗肉节大会。到了那里,只见满街满巷都是我们同类,再看街上行人,个个笑逐颜开,如赴喜宴一般。唉,只可惜我们同类被当街屠杀,成为食客口中美餐。”

贾冬梅插嘴道:“听说狗肉节上,可也有许多爱狗人士在保护你们呢,可是真的?”这大狼狗心情复杂道:“我就是被这些爱狗人士救下的呢。说起来,残害我们的毕竟是少数,只是伤了我们的忠诚之心哪。”呜呜哭着退步队列之中。

又有一个脸上巴痕累累的宠物狗摇着尾巴出列道:“我更惨,我的主人是一个虐待狂,在家里虐待自己老婆,我看不下去,汪汪几声给予一个警告,竟被这主人用烟头烫,用火筷子烧,用针扎。”撅起屁股道:“你们看看,我的屁股上还少一块肉呢。”贾冬梅闪绿眼细细看去,却忍不住流泪道:“怎么会少了一小半?”这宠物狗道:“这个家伙,喜欢酗酒,一日晚间,喝多了的,见我在旁,竟一把揪过来,用刀将我的屁股削了一块肉,说当下酒菜呢。我怒起,趁他不注意,张口咬他面部一块皮下来,慌忙跑了。”又摇摇尾巴汪汪道:“这小子现在也是一个阴阳脸呢。”笑着回到队伍之中。

老三闻言,丢了手中笔,拍双手叫好:“咬的好,活该。”贾冬梅在旁道:“听说最近一个大学一群保安将一个学霸狗给弄死了,可知道。”有狗出列道:“我们听说了,网上说什么我们妨碍他们的安全,我们也不是什么恐怖分子,怎么就妨碍安全了,胡扯不是?”

王留根听说,咬着钢牙道:“你们说的这些虐到者都在哪里?”众犬齐齐道:“其实也不远,就在县城及周边村镇。”王留根大怒道:“即便这些畜生逃至天涯海角,我们也要找到他们,给你们报仇。”众犬听言,围拢过来,摇圆了尾巴,感激流涕道:“就是,我们先感谢领导了。”

贾冬梅却担心将事情搞大,出现乱杀无辜的局面,忙转言语开导道:“你们说的都是事实,我想在座的各位都是苦大仇深的,都有一本血泪史,但是,你们说的只是事物的一方面。”

群狗听说,个个竖起耳朵,问道:“哪另一方面呢?”

欲知贾冬梅还会说些什么,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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