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贾冬梅等人费力半日,将三个摔伤者安全到达贾庄,相继做了安排。如何安排?容我慢慢说来。

先说村长二叔。搬运二叔者人多,先行到了贾庄,直接进入家中。二婶见众人进来,也不递烟,更不让茶,先埋怨道:“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众人又渴又累,却也不敢表现出来,均讪笑道:“我们还是跑步来的呢?”几人放二叔与**,见二婶并没什么犒劳动作,看二叔也无甚大事,纷纷告辞出门。走至街上,有人道:“这个二婶,不感谢我们也就是了,怎么还净占理?”有人呵呵笑道:“并不奇怪呀,她就是这种人。”又道:“咱们回家还是?”另有人道:“别着急,等等冬梅姐他们。”正说着,贾冬梅与赵大刚、贾多彦等人前后而至。

贾多彦要回家,贾冬梅冲口说道:“他一个人,回家如何照顾?”赵大刚闻言道:“让他给我回赵家沟罢,我们来照顾他。”贾冬梅道:“你们素不相识,如何使得?”赵大刚高声道:“他是我家的恩人,照顾他是我应该的。”贾冬梅出主意道:“要不这样,小花姑娘饿了一天,水米未进,应该很虚弱,不如先到村委办公室,休息一会,再说如何?”赵大刚想想也对,摆手招呼众人道:“都去都去。”一哄而进。

大家知道,偏僻山村的村委办公室也就一个摆设而已。平常时节,并无人办公,冷冷清清。几人至办公室,要水无水,要吃无粮。正在团团转,贾冬梅叫:“小四,你回家拿些热水和吃的来,给小花清洗一番,让大家填填肚子再说。”小四唉唉答应数声,奔出门去。

若不是刹车快,差点与人撞个满怀,只听一女人道:“你这孩子,莽莽撞撞的这是去哪?”小四呵呵一笑,闪身躲过,一溜烟去了。

贾冬梅闻言,忙出屋,才知是自己父母。问声:“你们怎么来了?”贾母道:“我听见乱哄哄的,与你爹过来瞧瞧。”贾冬梅嗯嗯答应着,扶着贾母进的屋来。

贾母与贾父一道踱步进来,见一个年轻女子脸上血糊糊,满身衣服成了布絮,披散开来,如穿豹纹服装一般,露出白花花的身子,又见几人瞠目瞪眼在那里盯看,喝道:“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出屋到院里去?”向前挡住众人视线,问道:“这是谁?怎么成这幅模样。”贾冬梅道:“爹,这就是小四媳妇小花,我们找见她了。”贾母忙道:“怎么还在这里?快去烧些热水来,再拿些吃得来。”贾冬梅道:“小四去了。”

左等不来,右等不见,贾冬梅道:“娘,你先在这里照顾一下,我去看看。”又拍拍赵大刚肩膀道:“别着急,小花已经没事,我去去就来。”

急匆匆赶至二叔家,人还未进屋,却听里面传来一男一女吵闹声。听声音知道是小四和他娘在争吵。只听小四道:“小花是我的媳妇,我给他端些水怎么了?给他们一些吃的怎么了?”二婶气哼哼道:“你爹躺在这里,你却不管,还要管什么小花?不行,你不能去。”

贾冬梅闻言,笑笑道:“这个二婶,唉。”也不进去,也不去叫小四,转身回到自己家,拿上暖壶和一些吃的东西,急抽身返回村委。

放下暖壶,找一脸盆,倒上水,对贾母道:“娘,你去给小花擦擦脸上的血迹。”又转身对赵大刚道:“这里有些馒头,你们快吃点。”指指贾多彦道:“你也吃点。我再回家一趟。”片刻之间,只见贾冬梅手中拿着一些衣服之类走将进来,对娘说道:“给小花换换衣服。”赵大刚闻言,立起身来,对贾冬梅道:“冬梅姐,你真好。多谢你了。”贾冬梅摇手道:“谁也有个不合适的时候,这是我的衣服,过了时的,小花大概不喜欢罢,只是先遮挡身体,回你们家后换下来就行。”

说话时节,贾母收拾利索,给小花换了衣服,向门外道:“你们进来,吃点喝点。”屋外几个小伙被贾爹挡了景色,个个撅嘴进来。看看桌子上摆放的馒头,又呲牙笑起来。真饿极了的,也不洗手,伸手抓过,塞在嘴里,两腮帮如吹鼓了的气球,蠕动着咽下去。

赵大刚等人吃了馒头喝了水,身上有了力气,站起来对贾冬梅说道:“嗯,吃饱了,姐,我们要走了。”贾冬梅道:“等等小四行不?”赵大刚摇手道:“不等了,我们还是赶快回家吧。对了,我这个小兄弟贾多彦,我要带走。”

贾冬梅笑笑道:“他是贾庄人,这里有他的家,你为何要带他走?”赵大刚道:“他的情况我了解一些,虽是贾庄人,却独自一个,如何养伤?还不如给我同去。”贾冬梅道:“他虽是单身,但还有我们呢?哪能让他独自在家受罪?万万不可。”赵大刚笑了道:“我的好姐姐,你还是允了我罢。许多情况你并不知晓,以后容我慢慢细说。”硬要带贾多彦去。

各位,为何赵大刚如此固执?想这个贾多彦就居住在此地,为何欲要那贾多彦弃家不顾,要去那赵家沟养伤?却有个缘故。

这个贾多彦年近三十,父母早亡,家中并无妻室。又常年在外打工,也谈了几个对象,每每领回家来,那女方均喜滋滋而来,悲兮兮而去?为何?贾多彦家中仍是老房子一间。况且,外面的女人看到这大山深处,若来此山中旅游几日,尚可点头称欢,若来此地常住,个个摇头不愿。

一来二去,心灰意冷,那贾多彦倒将这娶妻之心渐渐冷淡,扔在那山脚旮旯之中。刚才在那山坡树林之中,与小花相抱相拥,闻那小花青春气息,女人浓浓之香,虽不能尽情做点什么,却也将一个荷尔蒙热哄哄闹腾起来。

要说不愿去赵家沟是假,可这贾多彦心中甚是明白。这小花是来相亲的,是即将有婆家的人。又想自己这个二叔掌握贾庄“生杀”大权,家庭兴旺,自己若去了赵家沟,定会常与这小花见面,若是勾起馋虫来,岂不自找麻烦。又想到自己,孜然一身,哪家姑娘能相中自己?还是不去捅这个马蜂窝的好。

却也说了,从刚才自己被二叔撞下山坡之状,真不晓得这二叔心里如

何作想?若留在贾庄,自己性命安全到底怎样,实在难以预料。自问自答一阵,倒有些犹豫不决起来。

争执几时,贾冬梅暗想道:“却也是,想这个贾多彦单身在家,谁去照顾他?我去?我一个女人家怎么去照顾?”逐顺手推舟道:“行吧,只是需要给二叔说一声才好。”赵大刚不耐烦道:“他还本命不顾呢,别麻烦他了,有什么事,我以后来给他解释就是。”教:“背多彦兄弟先走。”赵家沟同来几人闻言,背了贾多彦出门走了。赵大刚转身对贾父贾母道:“多谢您们了。”走过去背起小花,用小花衣服拦腰绑牢了,上下颠了几下,对贾冬梅点点头道:“冬梅姐,后会有期。”闯入黑夜之中。

贾冬梅送别众人同父母,自己刚要离开,只见门外闯进一个人来。

欲知闯门者是谁?且看下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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