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极其做作的对话真令人恶心,我的胃不由自主地翻涌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我实在受不了了,便找着借口出了包厢,坐在大厅里透气。辛茹意跟了出来,“你的抵抗力没这么差吧?”

“本来很强悍,可是遇上沈芊芊那个特大号的毒瘤,我就不行了。”

她想了一会儿说:“天天听你说沈芊芊多么多么毒,可我看她也不过如此啊。”

“要是你和她认识十年,并且十年前就开始打对方的小报告,那么,你看见她的反应就会和我一样了,说不定还会更强烈。”

“那你们斗起来谁会赢?”

“不相上下,半斤八两。”

我十岁时就和沈芊芊一班,和她之前没什么交集,中间也没什么过程,一出场便是敌对了。那时幼稚,不知什么叫心机算计,只是觉得我不喜欢这个小朋友,就要偷偷跑去告诉老师“她上课讲话”“她偷吃××零食”。当她被老师叫去办公室时,我便会躲在桌子底下偷笑。

当然,这一切换来的结果便是沈芊芊反过来对我的报复,而我俩又都是有仇必报寸当尺还的人,所以,无源头的报复进行了十年之久,就快比上八年抗战了。

辛茹意知道我和沈芊芊之间进行着一场无硝烟的战争时,便时常揶揄我:“把一个男生从别人手里抢过来也不需要七年吧,你才活了多久?有几个七年?竟然都可以用‘七年’来陈述自己干过的一件事了。”我只有回答她,“我也不想啊,小时候莫名其妙就掀开了这样一场战争帷幕,现在想停都停不下来了,弄得自己跟个怨妇似的。”

我和沈芊芊之间无味——可以说是不存在的仇恨,就像一个雪球,随着时间的下坡道,越滚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