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好想死,我根本没有喝酒。她可不可以不要开口说话了,她说一句话就揭我的底一次,她再说下去,我怕我以后在裴明启面前就装不下去了。我按着肚子,蹲在地上,大喊肚子疼。

“我先走了!”裴明启冷冷地抛下这句话后便绝尘而去。我立马站了起来,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我既无奈又伤心。我该如何向他解释?他又会听我的解释吗?

“你不痛了?”袁皆非奇怪地问我。

“不痛了!”我没好气地说。

“这好的也太迅速了吧。”

走啦走啦,去学校。我一人大步向前走。

***

一整天我都很郁闷,一直都在琢磨如何向裴明启解释。他听了袁皆非的话后已经在生我的气了,无论我怎样对他“暗送秋波”,他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对我视若真空。

每天早读时,裴明启都要在教室里走一遍,检查我们有没有拿出课本或在开小差,而这节早读课,他一直坐在座位上,头也没抬一下,我盯了他半天他也不为所动。

下课后,我找着借口故意在他的座位边上走来走去。他无意间抬头,看见走来走去的是我之后便索性趴在了桌子上睡大觉。我心那个凉啊,于是,我把矛头指向了光昊。

中午放学,我在楼梯口堵住了光昊。他就是个十足的瘟神,嘴角一点小小的伤口竟用一个那么大OK绷贴着,惟恐别人不知道他嘴破了。他一见我就笑眯眯地说,“你能等我真是太荣幸了。”我瞪着他,让他跟着我走。

他屁颠屁颠地跟在我后面,我把他带到学校商店。这个瘟神,不狠狠整他一顿难解我心头之恨。他很奇怪地问,“带我来这干什么?”

“当然是吃,不然叫你来参观的吗?”我说。

我边指着玻璃柜边对营业员说,“我要这个这个这个……还有那个!”

光昊很疑惑地说,“你怎么帮我点了,有些东西我是不吃的。”他还以为其中有他的份,我哪有这么好。我斜睨着他说,“谁说给你吃了?”他一脸茫然地说,“你不给我吃干吗买这么多?”我凶巴巴地叉着腰,显然一个悍妇,我说,“我嘴里吃一点,手上拿一点,口袋里装一点,实在拿不下扔了也行。”

他不解地望着我,念叨着这样岂不很浪费。我把柳眉一挑,手搭在他肩上,颇有“兄弟保重”的意味,我说,“反正又不是我付钱。”他点点头,低头思索,半晌之后抬头睁大眼睛说,“难道是我付钱?”

这时营业员把装好的东西递到我手上,我催促着面露便秘之色的光昊掏钱,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