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事不靠谱,问她这事妥吗?她坚定地说,“妥,一定妥!”

最后,辛茹意离家出走了,她父母怒气冲冲地跑到了学校向老师要人。班主任为了推卸责任,就说腿长在辛茹意身上,她要走没人能拦得住。双方争执了许久也没弄出个结果来。

至于辛茹意的藏身之所,当然是我们给搞定的,她就藏在乔冉家。她听完我们的讲述后着急地问,“我爸妈真冲去学校了?”

“是啊,就差没拿把刀架在班主任头上逼他交出你了,你就放心的在这住吧,盛夏每天都会给你带吃的。”袁皆非平静地说,她的口气平淡得好像这事跟她无关似的。

我爸妈现在还不知道我和白孟秋的事,也许我现在回去会没事的。辛茹意心里还是有点不安,她觉得这事太小题大做了。

“你疯了?你现在回去会被他们吊起来打的,有个这个好的离家出走的机会,你还不好好过把瘾?!”袁皆非说,她就是希望辛茹意离家出走。她自己早干过这么刺激而又离谱的事,所以现在希望别人干。

“可是他们会很担心的……”辛茹意还没说完袁皆非就打断她,“那就让他们担心一次好了,他们以前也没少担心。”

尽管我们都觉得这是个闹剧,可就是没人当着袁皆非的面说出来。似乎她特别喜欢看到事情走向消极的一面,总是在引导我们做一些不好或消极的事情。

这场闹剧进行到第七天的时候,终于停止了,闹剧的主人公辛茹意终于回到了家。第二天来学校的时候,她一本正经地告诉我们她决定以后再也不离家出走了。她后来告诉我们,当她回家时,看见父母都瘦了一圈了。另一件事不知与这有没有必要的联系,就是辛茹意和白孟秋分手了,场面十分平静。

***

不知是不是报应,袁皆非的母亲出车祸了,她从火葬场回来后我们就一直陪着她,她极度悲伤,泪如雨下,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她平日看上去高高在上孤骄傲慢目无一切,可此时,她脆弱的就像一只小小的蝴蝶,风轻轻一吹,便迷失了方向。

一连几天她都没有来学校上课,母亲是她最亲的人,她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从悲伤中走出来。耳边少了她那张尖酸刻薄的嘴说出的犀利的话,我和韦怡都觉得很不习惯。

中午在食堂,韦怡愁眉不展地说,“怎么现在心里连个可以咒骂的人都没有了。”我感叹,“人都是犯贱的东西,当有根针天天刺你,你就会叫疼,若有一天这跟针没了,你便又希望它来扎你了。”韦怡笑笑,说其实还挺希望袁皆非来学校的。

我同样这样希望,尽管袁皆非有时挺讨人嫌的,可跟她在一起,真的能看透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