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言以对,我不喜欢恒远,更没想过能和他在一起多久。——和他在一起只是因为利用。

这时,门铃响了。叶纯嘴角轻轻上扬,笑得极其诡异。陶愈激动地说:“恒远来了。”

恒远怎么会来?一定是叶纯把他叫来的。不过他来了也好,我可以叫他顺便帮我教训一下任亦纷她们。

叶纯阴森森地对我说:“不要自以为是地认为只有你才会耍心机。”她捡起我扔在地上的小刀,朝自己的手臂狠狠割了两刀。顿时,一只白皙的手变得鲜血淋淋。

“你这是做什么?”陶愈紧张地问。

任亦纷慌忙找来纸巾要替叶纯擦血,她却制止住了,强忍住痛说:“别碰我,快去开门!”

“这……”

“快去!”叶纯大喊,还把小刀扔在我面前。

我侧目望着她,她这上演的是哪出戏?

门开了,恒远进来了,他见此情形万分惊讶。叶纯瞬间流下了眼泪,冲上去抱住了他,嚎啕大哭。他慌忙问:“怎么了,手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血?”

“是盛夏,她用刀割我,让我以后不要再喜欢你了。”

原来是这样,叶纯拼死拼活上演这出戏就是为了嫁祸我。

我没有解释,接续望着他。

“不可能吧!”恒远根本不相信,扭头问我:“你真的这样做了?”

“她们三张嘴都这样说了,那你就这样信吧。”我别过头,没有再看他,我不想和他解释。

“我不信,我不相信。”他放开叶纯,过来牵我的手,试图让我说出他想听到的话。我甩开他,说:“你去相信她们吧。”

“你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我不信。”

“为什么不相信?你没有发现我一直都这么坏的吗?之前坏到让你去教训光昊裴明启,去掳沈芊芊助我拍她裸照,还有把袁皆非也赶走了,有这么多事情摆在眼前,难道你还不觉得我坏吗?是,我是用小刀割叶纯了,我讨厌她,我恨她,所以我要用她的血来泄恨。”我直视着他,狠狠地说出了这些话。

其实我早已没有了恨,我恨不起来了,这样说,无非是——想让恒远离开我。利用他已经够了,或者可以说,是利用不下去了。

他难以置信地望着我,他不想接受这一切,可是我的话令他不得不逼迫自己接受这一切,他指着我,疾言厉色地说:“你……简直无药可救了!你是不是以伤害为乐呀?叫我打光昊,又叫我打裴明启,现在又用刀来割叶纯,你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你心里会快乐吗?”恒远指着我,疾言厉色地说。

此时此刻,我确定了一件事,就是我真的一无所有了,恒远已不再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