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远那边怎么办?他一直在给盛夏撑腰。”辛茹意说。

“他那暂时没什么办法,他会帮盛夏教训裴明启就说明盛夏在他心里的位置很重要,如果我们这样无缘无故去找他,一定会被他痛骂一顿。”任亦纷分析问题总是会比较冷静。

“难道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沈芊芊失望地说。照片事件的阴霾在她心中难以散去,一天不整死盛夏,她就一天都寝食难安。

“有,想办法从恒远那边找突破口,总有让盛夏致命的地方。”

***

我失魂落魄地走在操场的跑道上。

微风轻轻从我脸上吹过,留下一片冰凉。

“盛夏!”一个带有挑逗意味的男声响起。

我迅速擦掉眼泪,回过头一看,是曹延,他正大摇大摆地朝我走来。

他笑得那么奸,叫我绝对没好事。

我转身要走,他却拦在了我面前,“别走呀。”

我无奈,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说:“什么事?”

他摸着下巴,贼笑着,一副典型的痞子相。

“我最近有些失意,所以想花点钱潇洒潇洒。”

又是来向我要钱的,失意和花钱半点关系都没有,他找我要钱的理由未免也太烂了。人的欲望真是个无底洞。

“我没钱。”

我想他之前一定认为我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只是没想到我会毫不犹豫地拒绝他。他立刻皱着眉,说:“我不想和你废话,要不就拿钱,要不我就把你的事说出去。”

这一切都是自作自受,我不该去拍沈芊芊的裸照,更不该让曹延去把照片放到沈芊芊的书里去。可是,我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我不得不屈服,“要多少?”

他挠着已经肮脏出油的头发说:“一次性拿个够吧,一千。”

“什么?一千?亏你开得了口。”他妈一个月的工资也没这么多吧,干脆让我包养他得了。这个数太离谱了,人过分也不该过分到这个分上来。

他似乎不愿再和我说下去,扔下一句“明天在老地方拿钱”就走了。

这等痞子,真希望他得赖疮痔疮痤疮脑癌胃癌肺癌,有钱都买不回一条命。

可是,我要上哪弄这比钱去,向父母要是不可能的,自己的私房钱也差不多用光了,也没有朋友可以去借。

我想到了一个人——恒远。

他现在也算得上是个小资产阶级了,向他借一千块一定没问题。

我给恒远打了个电话,让他来接学校我。我站在校门口,焦躁不安地向马路尽头望去,他的破驴机车落后了,两个轮的就是跑不快,下次记得让他买辆三轮车来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