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关和煦,处处是生机勃勃的景象,我和陶愈坐在公园的草坪上,叫她来的目的是要教她点东西。

望着她灿烂的笑脸,我问:“会哭吗?”

她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双眼茫然,她根本不明白我的意思。

“哭,会吗?”我换了种问法。她总算听懂了,艰难地问:“要现在哭吗?”

“你试试看。”

我只是想教她哭,既然她有瞬间流泪的本领,那就先见识一下好了。

不出一分钟,陶愈就哭唏哩哗啦的,我都看呆了,这浑妞简直比我当初还强悍。我让她抬头看看,两只眼里的水灌得跟水桶似的,这哪里还用我教,她不学就成才了嘛。

“这样可以吗?”她泪眼婆娑地问。

我摆摆手,让她快点把眼泪擦了,她这样哭得我心都慌了。待她恢复正常后我说:“哭,你是很有本事了,可是装哭,而且要装到出神入化,你会吗?就是不用流眼泪,却胜似流眼泪的那种。”

“这个我倒不会,貌似你会,教我吧?”

“行,你先低着头,”我说,她听话乖乖地低下了头,我接着说:“你在别人面前哭的时候,你要先默不做声,让别人觉得你生气了,然后耸耸鼻,造成你在哭的假象,需要时抖着肩膀。不过,既然你有在瞬间逼出眼泪的本事,那就没必要学装哭了,谁气着你了,就把眼泪一流,他准心慌。”

她点点头,似乎明白了,“那么在什么时候用呢?”

“在你和别人吵架处于下风时,你就把眼泪流出来,比什么都有用。”

她消化了一会儿后问:“你领悟出来了?”

我的水平还不足以到达装哭的境界,充其量装个面无表情还行,“是我一个朋友教我的。”

“是你朋友自己领悟出来的?”

是袁皆非自己领悟出来的吗?她因为习惯了伪装就学会了装哭吗?我想,也许同样是有人把此方法教给她的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