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昊辍学的事在家里没遭到什么反对,家人都认为他是一块朽木,不雕也罢。于是,光昊就肆无忌惮地和秦小曼交往起来。他用自己的私房钱在外租了一所房子,秦小曼暂时辞去了美容院的工作,白天在外玩玩,晚上就回住处睡觉,她认为这种生活不错,经常对恒远他们说她现在过得很潇洒。

光昊连高中毕业证都没有,又还太年轻,正规单位根本不要他,他只有找份体力活,在一家搬家公司当搬运工。工作虽苦,可他觉得值。

父母以为他在外游手好闲混日子,并不知道他天天卖苦力只为金屋藏娇。一个原本俊俏的小伙子,过了几日的凄惨日子,就被摧残成了一个貌似低劣粗俗的农民工了。

这天他疲惫不堪地回到家,脱下外套往**一躺,全身像散了架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秦小曼躺在**悠闲地嗑着瓜子,见他躺下便用脚踢了踢他,“做饭去,我饿了。”

“我很累,等一下行不?”

她就是要做到不近人情,然后逼他把自己赶走,“就算我不吃,我肚子里的那个也要吃吧。”

此话一出,光昊像是吃了兴奋剂似的从**弹起,直奔厨房。不久后他出来了,手里端着一碗蛋炒饭。

秦小曼把脸一沉,说:“又是蛋炒饭,你就不会弄点别的吗?”

“要不我去弄面。”他说着转身要进厨房,她连忙把他叫了回来,说:“算了吧,弄面里边也会加个蛋,早上吃蛋煮面,中午吃蛋炒米粉,晚上又是蛋炒饭,这日子还怎么过呀。”她愤怒地拿起枕头朝光昊扔去,他也不躲闪,任由她发泄。

半晌过后,光昊放下碗,又捡起地上的枕头,说:“你要吃什么,我去买。”

秦小曼大吃一惊,这样他也能忍?她问:“你哪有钱?”

她这样一说,光昊就不做声了,他口袋里确实没钱,却又不好意思开口向父母要。

“你还是吃点吧,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明天我去找找以前的同学,看看他们能不能借点钱给我。”

秦小曼一听,心软了,拿过钱夹,抽出一张百元大钞,说:“去楼下超市买点蛋糕来,顺便再买些酒,剩下的钱你就自己拿着吧。”

光昊捏着钱,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下楼去了。

秦小曼吃完蛋糕后就要喝啤酒,却一时找不到启盖器,她把啤酒递给光昊,让他打开。光昊用牙齿使劲将瓶盖咬开,秦小曼接过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你怀着孩子怎么能喝酒?”

她的手僵住,怎么忘了这一点?

半晌过后,她笑了笑,说:“我忘了。”

光昊夺过酒瓶,说:“幸好我看到了,不然你喝了酒连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