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独自一人去路边摊喝酒,和袁皆非认识很久,我在她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却惟独没有学会喝酒。

第一次喝酒,我不知道该喝多少怎么喝。不知老板是认为我太能喝还是认为多给我几瓶可以多赚些钱,在我说“来点酒”的时候,他二话没说就端来了五六瓶。

我握着啤酒瓶,直接对着瓶嘴喝。

又苦又涩的**滑过我的喉咙,泛起一阵阵悲伤。

其实我最爱的只有裴名启,之前和他在一起时,出于自私的原因,只想把他留在身边,不管多么不择手段,不管用过卑鄙招数后自己会变得多卑鄙,我只是要他留在我身边。

桌子的一边已有三个空瓶,我的胃阵阵酸胀,不停地打嗝,像是要把所有的悲伤都吐出来。

“老板,借你手机用一下。”我大喊,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酒精作用,我觉得眼前的人都模糊了。

“干什么?”老板被我提出的要求吓到了,现在的社会还未和谐到路边摊老板会把手机借给随时拍拍屁股就走人的顾客。

“我要打电话。”

“那边有电话亭……”

“你不借就手机给我打电话就没有人来替我付帐了。”

此话一出,老板就立刻把手机掏出来给我。

这年头,连路边摊老板都有手机,还这么高级。

我嗤笑着按下了裴明启的号码。很奇怪,我只瞥过他的电话号码一眼,却牢牢地记住了。

“嘟”了几声之后电话接通了,“喂?”

是裴明启的声音,我沉默着,我只想听听他的声音,我许久未听到的声音。

裴明启再次“喂”了一声。

我依旧沉默。

“小姑娘,打通了没?”老板在一旁催促。

我心里咒骂着,祝他的店今天就被人砸。

裴明启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后突然说:“盛夏吗?”

我怔住,握着手机不知该说什么。

“是盛夏就说说话行吗?”他的口气中带有一丝哀求。

我喉咙处一阵哽咽,捂着嘴“嗯”了一声。

“你在哪?我来找你好不好?”

“不好!”我脱口而出,但想了一会儿又说道:“我在胜利路。”

不想面对他而又想让他来找自己,所以只报出一个地名,若他有心,应该能找到我吧。

又是一阵沉默,他突然问:“你爱我吗?”

我握着一个新打开的啤酒瓶,心如刀割。

白天他和任亦纷窃窃私语又匆匆离去的镜头再次浮现在我眼前,我很想告诉他,我爱。

我问:“你和任亦纷什么关系?……老实告诉我。”

“……以前是她在追我,现在是我在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