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茹意最近一直都是春风得意红光满面的,她正被某种东西滋润着。韦怡看着心里十分不平衡,最近她和历璀的东西处得不太好。本来我们就对历璀的印象不怎么样,所以心里迫切盼望着韦怡被甩。

这天早上,辛茹意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学校,趴坐在座位上哈欠连天。我猜想她昨天晚上一定是去干坏事了,便过去趴在她的桌子上,面对面的问她:“老实交代,昨晚干吗去了?”

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口恶气熏得我直翻白眼。她伸出十指来给我看,说:“缝十字绣哪。”

我惊慌地捧起她的手,她十指的指腹上都不同程度的结着血痂,这一定是被针给扎的。我大骂,“你神经吗?你连个口子都不会缝,那还会缝什么十字绣!”

她却不以为然,“就是不会才要学。”

难以想象,一个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女生拿着绣花针会是什么样子。我问:“你为谁学的,范维亿?”

她点点头,“他要过生日了。”

一个星期前她就嚷嚷不知该送什么生日礼物给范维亿,没想到她竟会选择自己亲手缝十字绣这个高难度的礼物。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年少的我们遇见了爱情就会变得很盲目。

“我觉得你还是放弃的好,你彻夜不眠为他缝十字绣,他也不一定喜欢。”我说。

她立刻给了我一个白眼,“他一定会喜欢。”

我耸耸肩,“倒时你别哭哭啼啼的来找我,我不会同情你的。”

“放心,要哭我也会去没人的角落哭,不会在你面前丢人现眼的。”说完她倒头就睡,像一堆肉泥,被人用力得摁在桌面。

***

辛茹意夜以继日三天后,终于完全了一幅面积约为半平米的十字绣。据她描述,她绣的一位是年轻貌美的少女,一位是英俊潇洒的少年,两人情意绵绵。我拿着十字绣仔细研究了一番,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像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搀扶着一位年过半百的妇女,两人母子情深。

我是识相的人,当然没有把我的看法直接地告诉她,只是说,画上两人的关系应该比恋人还要亲密。她听后笑得花枝乱颤,诚然以为我在夸她。

在辛茹意兴奋地同时,我不禁感到一丝担忧。我真害怕有朝一日辛茹意发现范维亿不喜欢她后心情会从谷峰跌到谷底,爬不起来。

***

范维亿生日的这天正好下大雨,又正逢不是双休。辛茹意忸怩地和我说,范维亿只想和她一起过生日,这种时候正好。

我笑着祝她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