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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他识相,还知道错在哪儿,乐乐想起昨晚他那个背影心里就觉得无比的憋屈,伸手就抓住他的肩膀,“你当时为什么要凶我,给我说清楚。”

心里委屈,大大的眼睛微微便有些湿润,就算是眼前有些模糊,乐乐也看到阿信的眉头微微动了一下,立刻的,她就想到前世时,小婶婶怎么哭,怎么闹都没事儿,只有一点儿,如果她翻起前帐,小叔叔就有些不耐烦,如果小婶婶翻前帐的时间稍长一点儿,小叔叔就会难得的反抗起来。

有教训就要吸取,乐乐顿了一下,用力吸吸鼻子,抿着嘴摆摆手,“算了,你就接着往下说吧,还有什么错儿。”

果然,阿信的嘴角微微一松,接着挑上起,笑着说,“是我的错,我不该一走了之。”

阿弥陀佛,好险,看来那句话是对的,男人往前看,女人往后看,男人都不喜欢跟女人讨论以前的事情。

偷偷拍拍小胸口,乐乐接着问,“还有呢?”

“还有?”阿信不解的问,他似乎就干了这两件不太对的事情吧,还有什么?

眯起眼睛看着阿信,乐乐十分肯定的说道:“有!你犯下了弥天大错,而且不止一桩。”

再把昨天的事情在心里滤一遍,阿信实在是想不出自己还哪儿有错,讨好的看着乐乐,“娘子,给为夫个提示吧。”

脑袋往旁边一扭。乐乐哼了一声,阿信捧过乐乐的脸就是一口,亲了几下,讨好一的说道:“好娘子,求娘子法外开恩,给个提示。”

伸手去擦脸,乐乐的心里却乐开了花,努力板起脸,严肃的瞅了眼阿信,“佛法无边。回头是岸。”说着脑袋又往旁边扭了一下,

这是什么意思?阿信觉得跟不上自家媳妇的脑袋,知道她是在打哑迷,却故意按照表面的意思问:“娘子这是要出家?娘子若是出家了,那为夫怎么办?”

瞅了阿信一眼,“哼!”乐乐又一次把脑袋往一边扭,一扭两扭,这是第三次扭。乐乐的脖子已经达到极限,脖子拉得修长,下巴抬得高高的,白玉一样的诱人。

偷了个香,阿信看着乐乐的眼睛笑着赔笑:“错了,错了。为夫错了。”

“还不知道错在哪儿了吧?”乐乐挑着眉毛看着他。

拱拱手,阿信讨饶道:“娘子法外开恩,法外开恩。”

阿信这样求饶乐乐心里无比的痛快,美中不足的就是两个人都是坐在**。如果他是跪在搓衣板上,甚至是半跪着就好了。当然了,像戏剧里那个怕老婆的丑角儿一样。头上再举盆水啦,举个瓶儿啦,就更完.美了。

睡了一夜,火炕膛里的火已经熄了,屋里有些凉气,乐乐坐好,用被子把自己捂严实了,省得冻到。

清了清嗓子,伸出手指头,掰着手指头说道:“你回到家中,第一件事情不是承认自己的错误,不是认真的检讨自己的错误,而是想方设法的蒙混过关,蒙混过关失败后,又恼羞成怒拍拍屁股走人,你不是能走吗?你走呀,走呀,哼,现在就给我走!谁稀罕你似的,走!”

这次乐乐可不是在做假,更不是在演戏,而是真的怒了,说着腿就抬起来了,没头没脑的踢起来。

想起昨天傍晚的事情,乐乐现在还觉得自己心里那团火好像突然被人浇了一瓶烈酒,感觉眼睛、鼻孔、耳朵都在往外冒火,他真是太过分了,竟然第二次把自己扔在家里。

“错了错了,为夫错了。”阿信看乐乐的脸色越来越红,急忙将她揽入怀中,低声在她耳边认错、道歉。

这就完了?态度一点都不诚恳,半点诚意都没有,哼!乐乐在心里不满的嘀咕着,趴在阿信的肩上,乐乐的眼珠子转了转,又想到了好几条理由。

这下子非把你整老实了不可!

“还有!”乐乐叫起来,挣扎着从阿信的怀里出来,跪坐在他的面前,一脸的委屈加不甘,“我自己一个人在家准备那么多东西,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你来家半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到现在为止,你半句感谢我的话都没有说过,连句辛苦了都没有说!我准备了那么多天图的是什么?什么?”

自己媳妇给自己做饭做菜,准备衣服、洗澡水还要说谢谢?阿信本来想问问乐乐,自己家用弄这些虚的吗?可是跟她一对上眼神,脑海里自动自发的就想起了她的哭声、尖叫声和眼泪,双手平举,掌心露给乐乐看,认命的说道:“好好,我错了,错了。”

这就完了?没门!

往前蹭了蹭,乐乐抓着阿信的手,开始数落起来,“我从早上起来就开始做点心、做饭做菜,你不回来我做给谁吃?给谁吃呀?连句话都没有,你还把不把这里当成家了?”

难道自己不在家,她就不吃饭?阿信一时没忍住,回了一句,“自己吃呀。”

“自己吃?你让我自己吃?”乐乐气得高声叫起来,瞪着眼睛看着阿信,“我有男人,有家人,你让我自己吃饭?你让我大年夜自己一个人吃团圆饭?我跟谁团圆?”

“难道你三十儿一直都没吃饭?”阿信反问一句。

看他这样子是不信自己了?乐乐跪立起来,跟阿信平视,瞪着他的眼睛,“都没有人你让我跟谁吃?”

阿信的脸色微变,“你三十没吃饭?”

乐乐点点头,抿着嘴角瞪着阿信,忍不住碰了碰胃部,说道:“不光是三十,我从三十那天早上到现在,只吃了昨晚的一盘饺子。”

知道说错话,阿信心虚得很,更心疼饿了两天一夜的乐乐,急忙抓住张牙舞爪的小手,“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以后不管怎么样,都要吃饭,你这样不吃饭我心疼,听到没有乖,我心疼。”

虽然心里还有些不痛快,可乐乐却觉得很满足。

无论大人还是孩子,无论男人还是女人,一个人糟蹋自己的身体,为的就是要别人关心他,爱护他,时刻守着他。

尽管她不吃饭并不是为了阿信,可现在听阿信这样说,乐乐觉得有了一小部分的满足。

即便如此,阿信的表现也让她很不满意,可是突然间,乐乐的脑海里闪过了那两个牌位,以及那个在她看来时时刻刻都在监视她的眼睛,生怕自己忘了这件事情,乐乐也不再管其他的事情,急忙看向阿信的眼睛,“还有你西屋放的那两个牌位。”

阿信的脸色一变,眼睛里闪过一丝波澜,随后立刻平静的看着乐乐,静静等着听她的下文。

乐乐没有看到阿信的变化,还在想着自己心里想的那些念头,“你做好的牌位为什么不写名字,不恭恭敬敬的摆在贡桌上,就那么随便的放在桌上,随便放也就算了,可你哪怕盖块红布也好,就那么放在桌子上,你知道不知道我会怕?”

刚才阿信的心本就被乐乐震动过一次,现在听了乐乐的话觉得心里酥酥麻麻的,有些感动,阿信以为她提到这两个牌位,会嫌家里摆两个没写名字的牌位丧气,没想到只是因为他没有摆在正确的位置上,“我……”

在乐乐看来,阿信做这两个牌位应该是给他的父母,或者是战场上的战友做的,她能理解他的感情,只是无法接受他的处置方法,说完,又担心阿信认为她小心眼,想了想,接着说道,“我不知道你那两个牌位是给谁做的,可是,只要你做了就应该好好的做完,然后放到贡桌上,就算咱们家没有贡桌,也可以先收拾出一个。”

“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去做这件事情,你不用担心,也别怕,他们……”阿信顿了一下,嘴角微微挑起来,笑着看着乐乐,“他们也会喜欢你的。”

这是阿信最诚恳的一次道歉,乐乐的心里就像是冻了一天,突然喝了一碗温热的姜茶一样,五脏六腑都妥妥帖帖的,无比的舒服。

很多时候,再无理取闹的女人,图的就是一个态度,只要态度正确了,天大的事儿也能平静的解决。

乐乐也是如此,这一次她是真正的感动,真正的原谅他。

静静的坐了一会儿,乐乐握住阿信的手,突然将脸扑进他的怀里,“你是为了这个家好我知道,你是想多赚点儿钱我也知道,可是那是大年三十儿呀,你知道不知道?大年三十儿,家家户户都要团团圆圆,一家人无论分隔在哪里,都要在这一天回到家里,因为这才是家的意义。”

本来想跟阿信好好的说说话,可乐乐越说越激动,眼泪忍不住真的掉出来,“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你要是对我不满意可以直说,我哪里做的不好,哪里做的不对你都跟我直说,我改,我改还不行吗?”

阿信的心好似沉入了千年寒潭,成千上万根寒入骨的针扎进他的心里,“乐乐,你听我说,听我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