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银子今天特别的配合,虽然板个小脸儿,皱着眉头,谁也不跟,总觉得不对劲儿,怎么看怎么不像自己睡觉的地儿,可还是早早的睡下了,连十分钟都没用就哄好了,真乖!这么乖的孩子应该要一点奖赏,就推荐票吧,肿么样?】

本来都不指望能讨到一个媳妇的。

在乐乐看来很平常的一句话,在陈婆心里却掀起涛天巨浪,什么也顾不得了,一把抓住乐乐的胳膊,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乐乐的眼睛,“这是他说的?”

不明白陈婆这反应是做什么,乐乐只觉得手腕传来一阵痛,刚才为了显摆手镯挽起的袖子还没有放下来,正好被陈婆抓住,指甲深深的陷到肉里。

佛争一柱香,人争一口气,而且乐乐知道就算是喊疼也没有,眼前这个老太婆可不是会怜惜自己的人,搞不好还被她笑话。

忍住疼,乐乐嘴角上扬,软软的糯糯的说道:“陈婆,我还能骗你不成?可不是真的嘛,喏,阿信他回来了,不信陈婆自己去问问?”

抓住乐乐的手腕,用力往下一抻,直接将乐乐抻倒在炕上,而陈婆也站了起来,这样一来,除了她和乐乐知道事情的真相外,在任何人的眼中都是陈婆看到阿信归来,急于上前,不小心拽倒了乐乐,包括在阿信的眼中,也是如此。

阿信快走几步扶起乐乐,嘴上还不忘笑着跟陈婆打招呼,“陈婆来了?”

陈婆!现在的陈婆最恨就是听到这两个字,以为她不知道吗?这个死丫头开口闭口不离“陈婆”这两个字,真的以为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嫌自己多管闲事儿吗?

现在连这个自己养大的阿信也嫌自己了?

扶起乐乐,就见陈婆已经迈过门槛,阿信一头雾水,不明白这陈婆怒气从何而来,一直以来,每次她出现在这里,最后发怒的都是乐乐,今天怎么换人了?

“陈婆你这就要回去?”阿信追问一句。

陈婆一听,气得肝儿都疼,养亲就是不行,这都开口赶人了。

乐乐倒是很高兴,捂着手腕,站在阿信信边,娇滴滴的说了一声,“陈婆你这就走了?”跟到门口,又喊了一句,“慢走,不送了,陈婆下次再来。”

“这是怎么了?”阿信问的是陈婆。

乐乐却故意装做不知道,举起自己的手腕,摆在阿信的面前,“你看看,你看看,都被抠出血了,也不知道她的指甲干净不干净,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见到白嫩的藕节似的手腕上几个弧形的血痕,阿信将乐乐的手腕抓了过来,温柔的捧在掌心,“别胡说,陈婆最爱干净,她的指甲每天都要剪,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

刚才陈婆走的时候,乐乐还表现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得意扬扬的,现在可就不同了,气得哇哇叫,比平时哪一次的怒气都重,“她每天都剪指甲还能给我弄成这样,我跟她有多大的仇呀!我是杀她全家了?还是灭她满门了?”

轻吻着乐乐的手腕,阿信宠溺的说道:“乖,别乱讲,好好说话。”

女人最适合的角色就是弱者,并不是乐乐瞧不起女人,而是示弱不必争吵,不伤感情,又不费力气,却能得到超级争执、讲道理两倍甚至是三四倍的效果,何乐而不为呢?

虽然家里只有两个人,可是该示弱的时候就得示弱,该给男人面子的时候就得给男人面子,乐乐委屈的靠进阿信的怀里,胳膊擎得高高的,带着哭腔说道:“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来,一过来就砸门,开了门就撒疯,什么正事都没提,简直就是纯粹来找事儿的。”

阿信的心都快碎了,一手搂着乐乐的腰,一手握着受伤的手腕,心疼的吻着乐乐脸上的泪水,“别胡说,陈婆不是这样的人。”

都这样了,他还信那个老太婆?乐乐心里十分的不满,一把抽回自己的手腕,扭个身,背对着阿信,“那你说我这是招的什么无妄之灾?”

搂过乐乐,阿信极尽宠爱,说了一箩筐的好话,许下说不清的诺言,这才把乐乐哄好,本来阿信还想哄着自己的小媳妇到**再聊聊天儿,可是乐乐指指玻璃窗,就是不同意,一会儿还有大胜和大有过来吃晚饭呢!

无奈的阿信只好暂时放弃了那样一个美好的愿望。

自从进了冬月,乐乐让阿信用破木板订了好多木箱子,将已经在地里茁壮成长的菜都挖出来,移栽好了之后,送到了东厢,又将她的母鸡也送到东厢。

每天在东厢都生两次火,这样一来,温度、温度合适,也有太阳,家里就照常还有新鲜现绿叶菜吃,同时,那些鸡也不会因为天儿太冷了,就不下蛋。

在东厢拨了几颗青菜,家里还有泡发好的干香菇,再打发阿信出去买块豆腐和尖椒,很快,乐乐就做出了四道蚝油菜式。

蚝油菜心、蚝油香菇、蚝油豆腐和用蚝油做芡的虎皮尖椒。

虽然清一色全都是素菜,可乐乐再一次用自己的手艺征服了三个大汉的胃,送走大胜和大有后,乐乐打开阿信下午回家时拿的包袱,“哪里来的山楂干?”

刻刀不离手的阿信刻的正是乐乐要求的项链,还有两三天就满十日之期了,越看越让乐乐心里没底,还以为自己提的要求已经很难,不说逆天也差不多吧,可是在阿信的手中却是十分容易的就完成,所以这几天乐乐总是有事儿没事给阿信找活儿干,支使他出去办事,这也是下午打发他去山上找小和尚的原因。

“虚妄自己晒的,说是给你泡水喝。”

一提起那个病病怏怏的小和尚,乐乐脸上立刻就浮现出一丝的怜悯,心疼的说道:“他才多大,就自己拿刀?”

阿信看了一眼那山楂干,又将注意力转回到手上,握着刻刀的手更加的用力,食指的指肚深深的包裹着刀背,“可能是妄动切的吧。”

提起那个妄动那个胖和尚,乐乐就一脸的不屑,庸医!不会治病,还要耽搁时间的坏和尚,“算了吧,那个胖和尚,一看就是个连路都懒得走的主儿,他能切山楂?”

也不知道乐乐为什么对妄动和尚这么大的意见,阿信摇摇头,提起了另一件事情,“你这蚝油弄得挺不错,要不送一点儿到镇海候府,要是他们也爱吃,就合起来做蚝油,这不需要你出面,也能赚到不少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