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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门口,大胜又退了回来,眼睛看着阿信,手朝着炕桌的方向胡乱的指了一下,“嫂子,今晚我跟大有就不过来吃饭了,我们晚上吃那包子。”

虽然心里不痛快,可咱是有责任心的人,收了银子给他们哥俩儿做饭,那就得负责到底,乐乐眨眨眼睛,努力放下心中的不快,问道:“大有不是不爱吃海物,也不能吃吗?”

看了阿信一眼,大胜笑着说:“陈家媳妇还卖别的包子。”

哦,还卖别的包子,她家以前可没做买卖的,为什么现在会开买卖呢?乐乐努力回想自己当时都说了些什么,还露了什么口风出去。

越想越不是滋味儿,乐乐心里酸溜溜的,简直就像是中学时暗恋许久的男生,在表白前夕被校花牵手一般,还有,当年惊闻小志的儿子出生,也完全是同一个心情。

过了好半天,才闷闷的问道:“你今天买的很多吗?”

大胜就站在门口,随时一脚都能跨出门外去,瞅了阿信一眼,嘴角的笑容有些不地道,“还成,带肉的三文钱一个,不带肉的两文钱一个,我各买了十个。”

三文十个,两文十个,这就是五十文,乐乐的眉毛一下子就立起来了,在心里飞快的算了一笔帐。

如果单独只蒸这二十个包子,水都是井水,不要钱,在不算工钱的情况下,菜、肉、油、调料、葱姜、面还有蒸包子的柴火,差不多也要三四十文钱,可是,但凡她想要开门做买卖,就不能小打小闹的只包这几十个。

看看荷叶里的包子,就这么大小的包子,乐乐估计一个大笼屉差不多能装四十个,就她所知道的陈家有五个大笼屉,这样一来就是两百个,成本一分摊,这样算起来,二十个包子五十文钱,满打满算,只需要付十五文就够了。

也就是说,这二十个包子,她就赚了三十五文钱。

乐乐突然记起上辈在单位看到一张鼓励、宣传义务献血的广告,两只手捧住一颗大红色的心,下面有一滴血,当时她就觉得那两只手根本就不是在捧着一颗心,而是像掰苹果、掰桃子似的在努力掰开一颗心,然后那心在伤心的滴下一滴鲜血。

现在她就是这个感觉,那颗心就是自己的,好像是已经被掰开一样,大滴大滴的血在流失。

怒瞪着大胜,乐乐的火气直涨不消,他是成心的!

阿信轻咳一声,提醒乐乐注意仪态,同时冷冷的往大胜那边瞟了一眼。

就算是有阿信的提醒,乐乐也控制不住自己心里那股,因为朋友背叛的怒气,用力拍着桌子,“以后你要记得,不准再去陈家嫂嫂,陈家媳妇的摊子买包子,买谁的都行,就是不准光顾她,照顾她的摊子。”

“好啦!”阿信轻声呵斥乐乐一声,接着对大胜说道:“你先下去吧。”

声音冰冷的,如同寒冰一般,大胜一缩脖子,立刻就消失在门口。

“我……”乐乐委屈的嘟嘴看着阿信,自己都遭受致命打击了,他还来呵斥自己,还有没有人性了?

阿信没说话,只是坐到她的身边,开始乐乐还自己坐在炕边,心里憋着对阿信的不满,可是想着大胜的话,那股不满很就快又转化回去。

没有任何的信号,前一秒还气乎乎的乐乐,突然转过身,一把搂住阿信的胳膊,“阿信!我好委屈。”

对于乐乐多变的情绪,阿信见怪不怪,揉揉她的头,“不就是个包子摊吗?为了包子摊掉眼泪,丢人!”

用力拧,用力掐,用力的抹眼泪,乐乐顾不上最后洗衣服的人是她自己这个事实,不服气的寻找一切机会反击,“你才丢人呢!别人占你家的便宜,你不想着把人赶走,把便宜抢回来,还说风凉话,道歉有什么用?交涉有什么用?声明又有什么用?”

什么道歉,什么交涉,什么声明,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谁跟谁道歉。握住乐乐作乱的手,“这都浑说什么呢?”

手被握住了,乐乐一头拱进阿信的怀里,在他的怀里拱来拱去。

头发会不会弄散,弄乱?谁管!

总之,现在她首要目标就是要发泄,要发泄自己那股子不满之情。

发泄之余,乐乐还不忘带着哭腔抱怨道:“我之前就要做,你不让,现在好了,想做也做不成了。”

阿信实在是没招儿了,这简直就是一个小泼皮,好在她只招惹自己,不像狗儿娘那样丢人,无奈的随口哄道,“想做就去做,谁还管你不成?集市那么大。”

“就是你管得我!就是你不让我做!而且现在人家的铺子先开起来,我再去做,失了先手了,先手你懂不懂。”嘴上说着,乐乐在肚子里骂起欧阳瑁了,什么都知道往在里搬,连太监、小妾、姨娘都搬了,怎么就不知道把知识产权法也搬过来,怎么就不知道教教这里的百姓们,什么是羞耻,什么是反盗版。

哭也哭了,闹也闹了,乐乐终于将心中的郁闷之气宣泄一空,自己跑到厨房里,用凉水洗了把脸,又把头发散开,梳顺了,随意而简单的挽在脑后。

再进屋,坐到阿信的对面,刚才哭过的眼睛还是红红的,像一对儿兔子的眼睛,圆嘟嘟的脸,不再像一只大苹果,因为用凉水洗的,而格外的苍白,没了平时那份活力,看得阿信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

乐乐接过阿信递来的热茶,双手紧紧的捂着,感觉暖和过来了,才贴到脸边,薰了薰脸,“你别生气,其实这事儿不能全怪你,如果我当初一直坚持就好了。”

阿信嘴角微微勾起来,他自己明白得很,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自己的女人抛头露面做买卖的,只是这话再也不能说得那么直接了,得诱导!

牵着乐乐的手,阿信拍拍肉肉的、软软的小手,轻声问道:“媳妇,你说陈家那个摊子一个月能赚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