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天,包粽子的任务终于完成鸟,好累呀,今天只能更新一章,明天更两张,补昨天的那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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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下午,乐乐都待在刘二嫂家洗海菜,等到她回家时两只手全都泡皱皱的。

到了晚上点灯时,十个指肚还是白白的,凸凹不平,泡出的那些皱皱还没消,阿信握着乐乐的手,心疼的直皱眉,“媳妇呀,你弄那些个海里的东西,不就是为了省点肉钱吗?咱家不缺这点儿钱,不就吃点儿肉吗?相信我,再怎么吃也吃不穷,真的,要是你觉得这钱实在不够你跟我说,我去想办法赚钱。”

这话说的真好,乐乐听得心里说不出的舒坦,如同在三九盛夏喝了一碗冰镇的酸梅汤一般,不过,舒坦归舒坦,乐乐却不是可以被阿信的话哄住的,咱是有计划的!

弯弯手指头,乐乐想反握住阿信的大手,却被阿信攥得更紧,“不是光省钱的问题,还有好吃呀,你不是也爱吃吗?”

反握不成功,乐乐故做镇定,平静的看着被阿信捏在手心自己皱皱的指肚,看着他时不时的轻吻,心里暖暖的,被人宠爱的感觉真好,特别是被一个属于自己的男人这样宠爱。

吻了又吻,阿信干脆将乐乐一把搂在怀里,不满的说道:“要是以后都这么麻烦,再好吃也不吃了,为了吃口东西把为夫好娘子的小手弄成这样,不值呀,真的不值,娘子你说是吗?”

乐乐的心像是泡在蜜水里一般,甜蜜蜜的,却小手一摆,眉头一挑,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哎呀,以后就好了,今天是二嫂她们不会弄,我帮着弄的,以后她们学会了就好了,就不需要我泡这么长时间了。”

她不说不要紧,她这样一说,阿信的脸立刻变了个颜色,“三家的海菜全是你一个人干的?”

到底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武人,不悦的神色一出,屋子里的温度骤然降低不少,虽然从来都没有怕过他,可是乐乐还是心肝一颤,小心加委屈的说:“也不全是。”

明明知道她在假装,可那语调、那眼神都让阿信意识到自己有点儿过,抹抹脑袋,略带歉意的吻吻她的脖子,“我说下午你一回来,就看见这小手冻得通红,她们不是在跟你学吗?怎么变成你在干了。”

乐乐真是爱死他的这种不满了,对刘二嫂她们的不满,就意味着对自己的关心,一张圆圆的苹果脸上全都是得意的笑,“她们实在是太笨了,总也做不好,我看着着急就下手了。”

“你呀你!”阿信的气不打一处来,用力点点乐乐的脑袋,“让我说你点儿什么好,她们这就是在欺负你小,欺负你心软好说话。”

是吗?乐乐回想一下几个人相处的过程,觉得没他说的那么玄,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能够。”

这个乐乐呀!

还不能够!阿信看到她的手就气不打一处来,看上去是个挺精明的人,可是实际上呢?占点儿小便宜就扬扬得意,前一秒还在装委屈,下一秒就能笑得得意忘形,真是一点城府都没有,谁都能一眼看清,真是……,唉!

阿信白了乐乐一眼,“不能够?什么不能够,你当都跟你似的,还有脸说别人笨,我看你最笨!”抓住已经泡得发白的小手,阿信用力的啃了一口,恨铁不成钢的自言自语道:“真是个笨媳妇儿,让人利用了还不知道。”

“说什么呢?”乐乐很不高兴的用力打过去,气乎乎的瞪着阿信,“谁笨了!”

“你呀!”伸手在乐乐的额头上轻轻的弹了个脑瓜崩。

虽然对那两家利用乐乐心生不满,阿信却对乐乐更加的满意,搂着乐乐来回的晃来晃去,“你个笨媳妇,让人卖了还得帮人数钱呢。”

“走开!走开!走开!”用力的推了一把阿信的胸膛,乐乐嗔怪着叫道:“你才笨哩,你全家都笨!”

阿信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几乎都要笑得喘不上气了,“娘子,为夫的全家只有两个人,你和为夫两个人。”

自己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乐乐气极,“讨厌!”跟他斗嘴就没有几回是赢的,从阿信的怀里挣脱出来,乐乐从另一边上了炕,在炕柜里翻出一床被褥,一边铺褥子一边大声说道:“今天冷,我要睡在炕上,你自己上床睡去吧。”

“那哪儿行,娘子且放心,有为夫在,定不会让娘子受冻的。”说着,连人带褥子,乐乐就被阿信卷到了**。

已经是深秋时节,马上就要入冬了,天儿已经越来越冷。

虽然心里有些不满,虽然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可是一接触到冰凉的被窝,乐乐立刻跟之前的习惯一样,自动自发的贴到阿信的身上。

肉嘟嘟、香喷喷、软棉棉的身子就在自己怀里,真的很想做些什么事情,可是这个丫头昨天才初经人事,阿信实在不忍心再折腾她,不停的在心里告诉自己,忍一天,就忍一天,明天就好。

阿信一向都对自己的忍耐力很有信心,只是今天的状况有些特殊,实在是很担忧哇。

和尚如果一直都是青菜、豆腐,过着戒斋的日子,一定不会觉得难熬,可是,假如有一天他吃了一次肉,而且吃得很香、很欢,再让他酒肉不沾的吃素,这日子就不好过了吧?

不知道躺了多长时间,阿信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第二天下午,刘二嫂和陈家媳妇指挥着她们的男人,各送了一大麻袋海蛎子过来。

东西虽然好,可是要吃进肚子里还得废一番工夫,得用小刀顺着海蛎子的缝隙捅进去,再刀把一扭,便能把一个严丝合缝的海蛎子撬开,然后用小刀在里面刮一圈,连汤带肉,完整的海蛎子就落到碗里。

看着面前满满一大盆的海蛎子,听着乐乐的介绍,阿信犯了愁,看那海蛎子锋利的边缘,再看看乐乐的手,昨天才泡了一个下午,今天又弄这些个东西,她这手还能要吗?更不要说,这天儿现在有多冷。

“嗨!”叹了口气,阿信还是坐到了厨房的小凳子上,认命收拾起海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