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两更,一更是今天的内容,另一更是补昨天的,大家不要忘了看哦~本该更早完成,刚才跟lg看了一个美版的非诚勿扰第一季的第一集,真是一场灾难,米有一个我看顺眼的,无论男女,还是那个看着很像墨西哥人的主持人,比孟非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

天儿越来越凉,黑得也越来越早,长方型的屋子里,一边又黑又暗,一边却是温暖的橘黄色。

炕桌儿上点了一盏油灯,油灯里的棉线比平常见的粗了一倍,是阿信再加工的,方法很简单就是用三根油灯线捻到一起,虽然是费钱又费油,可优点也很明显,那就是亮!

特别的亮,半个屋子都暖暖的。

炕柜上也则放了一截蜡烛,后面放了一小块儿镜子,这也是阿信弄出来的,专门给乐乐在炕角做针线活儿用,蜡烛加上镜子的反射光,正好将她手中活计照得分明。

用小剪子剪断一个线头儿,乐乐到现在也不习惯用嘴来咬,多不卫生,有多少细菌会被吃进肚子里,“香桔今年多大了?”

阿信瞥了一眼乐乐,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不开心,是在心疼给陈婆孙子的药钱?想想,阿信觉得很有可能,他特意跟她说让她回家拿钱,又有陈婆的闺女跟过来,可这小丫头拿出来的钱竟然连一贯都不到,是不是有些太看重钱了,得教育教育,“我上哪儿知道去。”

一个人不开心,另一个有些小小的失望,两个人说话的语气都有点儿沉重,很快就将屋子里的气氛拉下来。

对阿信的态度不满,乐乐满心不痛快,赌气似的做着手里的活计,眼皮都没抬一下,“那你们以前没见过?”

阿信不知道又在雕什么东西,小刀上下翻飞,木屑飞舞,“没有。”

没有!鬼才信哩!乐乐觉得晚饭凉拌菜里醋放多了,胃口又酸又涨,“听说都没听说过?”

阴阳怪调的,没个正形,阿信干脆放下手中的小刀,看着对面坐的乐乐,“你到底想说什么?”

哼,自己想说什么?就不信他不知道。不自觉的乐乐耸下肩,撇撇嘴,“没什么,我就是知道了陈婆为什么那么不待见我的原因。”

“为什么?”

听着阿信心不在焉的语气,乐乐憋得内伤,这个家伙真是欠收拾。

不看他!

坚决不看他!

不看那个可恶的鬼脸,乐乐努力的告诉自己不要理会他,忍着想要发脾气的冲动,真发脾气可就是自己输了,觉得气闷,又不想输,乐乐突然说道:“她想招你当女婿呗,嫌我占地方呗。”

啧儿!这语调,牙都倒了!

不过,阿信却在心里偷笑,心说,自己这个小媳妇还是很聪明的,她倒是没说错,陈婆是有这个想法,不过……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尤其是对女人,小心眼,爱吃醋的女人,阿信板着脸扔出四个字,“净说胡话!”

抿抿嘴,用力的扎下一针,鸭蛋青的衣裳上出现了一个绿豆大小的血点儿,把手含在嘴里,乐乐含含糊糊的说,“哼,随你信不信。”

阿信手虚握了几个拳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乐乐的小嘴也没机会说,屋子里一片宁静。

过了会儿,又听到阿信削木头的声音,动动脊背,骄傲的说道:“不过,我跟你说,我不喜欢香桔。”

这还用说?瞎子也看得出来,不过,阿信很喜欢听她语气中那故意做出来的傲气儿,大概是用来隐藏酸味儿的吧?阿信美滋滋的想着,“哦?”

眉头、嘴角,包括语调都在往上扬,乐乐偷偷瞅了一眼,火气噌得一下就上来了,斩钉截铁的说道:“少自做多情,不是因为你!绝对不是因为你。”

阿信的兴致高涨,干脆将手中的木头、刀都放到一边,懒洋洋的看着乐乐的天灵盖,“那你说说,因为什么?”

一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乐乐心里就来气,不是气阿信,而是打心底厌恶香桔这个人,刚刚对阿信心生不满,也是因为香桔这个人迁怒阿信。

反正已经说到她了,干脆就说开了吧,乐乐扔下刚刚开始缝的衣裳,往前挪了挪,瞪了阿信的眼睛,气愤的说道:“她不是自告奋勇的说要跟我回来拿钱吗?”

阿信点点头,靠在身后的炕柜上,眯着眼睛嘴角上挑,完全就是一只特大号的大懒猫。

乐乐指着黑漆漆的窗外,“在院子里,我跟她说,让她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就自己进屋了,刚刚打开柜门,就听到她探头探脑的掀门帘。”

眼看着乐乐的脸色从可爱的大苹果,变得满面通红,甚至连耳朵和脖子都泛着红色,阿信有些担心,立刻打岔道:“听到?”

一指深蓝色棉门帘下面坠着的几个铃铛,乐乐已经说陈婆说进就进弄得快神经质了,想干点儿什么,都要往门口回头看看,所以趁着换门帘的工夫,直接就在新门帘上缝了几个铃铛,当门铃用。

“我一听到门帘动,就扭头看,正好在门帘边上看到她的脸。”

抓住乐乐用力拍炕桌的手,阿信轻轻的捏了捏,接着温柔的问道:“然后呢?”

油灯在炕桌上跳舞,阿信的安抚似乎是半点儿作用都没有起到,乐乐没好气儿的说:“我当然很生气!真是什么娘养什么闺女,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对于乐乐这样比喻陈婆,阿信心中一丝丝的不快,可是他相信乐乐不会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在他的印象里,他的小媳妇是那种嘴硬心软的人,一直都信奉着做人留一线的原则。

伸长胳膊,阿信轻轻的抚摸乐乐的头发,看着她的眼神都能挤出水儿来,“你怎么做的。”

乐乐失神的看着阿信的眼睛,深深的陷在其中,好半天才醒过来,心里的火气也消了不少,低下头,闷闷不乐的说道:“你放心,我没跟她吵,我只是告诉她一会儿就好,让她去院子等我。”

这样很好,阿信满意的点点头,他就知道,像那种趁你病,要你命的事情,绝对不会是他的小媳妇能做得出的,至于说香桔这个人,还有陈婆的那些想法,都不属于阿信的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