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银子发烧了,下午带她出去散步,结果小家伙就这么睡着了,虽然回家后有做预防,可还是发烧了,今天就一更,就这样吧。】

男人们都有饭吃了,乐乐又在西屋摆了一桌,还是那些饭菜,等刘二嫂和陈家媳妇在外面的分完菜后,就在这里吃。

被乐乐请了进去后,刘二嫂和陈家媳妇都有些不好意思的,这个时候男人在桌上吃饭,女人都是在厨房凑合一下的,像乐乐这样单独还置办一桌的真是少见。

对上那两张笑脸,乐乐倒是很坦然,她可不是被虐狂,总不能让女人跟男人一样蹲在墙根吃饭吧?

当然了,把这两个人安排在西屋,乐乐也是有考虑的,西屋虽然收拾的干净,可没什么东西,至少没乐乐什么东西,只有阿信的一些工具和木头,工具不值钱,木头呢虽然听阿信说都是挺珍贵的东西,可是毕竟是小块儿的,不怕丢!

乐乐三口两口把饭吃完了,又急急忙忙的回到厨房,人家来帮忙,自然不能让人空手而回,乐乐准备了一碗鸡油、一碗鸭油,还有包子、窝头各一大包,又说了几句好话,将两人哄得眉开眼笑,直说下次有事儿再把她们来,又说回头让乐乐带着她们去海边捡海菜,两个人高高兴兴的回了家。

送到了刘二嫂和陈家媳妇,乐乐看着满满一厨房的锅碗瓢盆,犯了愁,这么多的东西要涮到什么时候呀!

“你怎么了?”

突然间的一句问话,吓了乐乐一跳,两只手一滑,一只粗瓷大碗直接就摔到了地上,抬头一看,正是阿信,手里拿了一个杯子,似乎是要喝水,外面没水了吗?“你要喝水吗?”说着乐乐拿过雪白的抹布,擦擦手,就要站起来。

阿信连忙按住她的肩膀,让她接着坐在小板凳上,又问一遍,“你怎么了?”

乐乐茫然的看着阿信,“没怎么呀。”

上下打量着乐乐,阿信完全不相信乐乐的说辞,虽然她当众笑得那么灿烂,可看在他的眼里特别的刺眼,假得要命,“没怎么板着脸干什么?”说着伸手拍拍她的脑袋。

“我什么时候板着脸了?”乐乐瞪大了眼睛看着阿信,努力的瞪着,一脸的平静。

挑挑眉头,阿信抿抿嘴,又接着盯她,一副你不回答我就不走的强势,乐乐冲着阿信直皱眉头,不得不认真的的道:“我没事儿,真的真的,没事儿!”见阿信还是执著的瞪着她,叹了口气“先盖房子吧,外面还那么多人等着呢。”

果然有事儿!阿信认同乐乐说的话,外面还有人,不适合谈事情,便站了起来,“今天的包子和饼子都挺好吃的,回头给陈婆送去一些吧。”

真是让自己料到了,乐乐心里火蹭就起来,刚想站起来,想起外面还有一个工地,又坐了回去,赌气的说道:“没有了。”

阿信掀开笼屉,里面摆了两盘子墨绿色的包子,还有一盘子黄灿灿的窝头,“这不是吗?”

抢过笼屉盖,乐乐重重的盖上去,扬起头,气愤的瞪着阿信,对他吃里爬外的行为十分不满,“晚上不吃吗?难道晚上还要我重新做饭?让我休息一下不可以吗?”

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阿信确定乐乐不是个小气的人,也知道她和陈婆两个人之间的那点儿小火花,觉得并在是什么大问题,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摸摸乐乐的头,轻问一句,“那我少吃两个就行了吧。”

“你!”难道还差这两个包子吗?都说吃人的嘴软,那陈婆吃自己的,用自己的还要天天挑自己的毛病,又不是自己的婆婆,凭什么,而自己只是气不过,他干嘛做出这么一副样子!

“好了好了,不气了。”说着阿信伸手拿过一个乐乐洗干净的盘子,装上四个包子,又放了几个窝头,将笑脸一摸,顶着一张冷脸出了屋。

真是气死了!

乐乐坐在地上,收拾刚才打碎的碗,心里把阿信骂了个遍!

刚才听说狗儿娘,年轻的时候没有这么难看,可是却也没好看到哪去,听说她的娘家并不好,一个爹两个弟弟都是赌徒,时不时的上门来借钱,听说她没生儿子前日子艰难全靠狗儿爹撑着,听说……

回想那些听来的话,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去请教一下狗儿娘,问问她是怎么做到的?如何让lg这么的听话,这么的更贴心。

天黑了,大胜和大有家的院子里点起了火把,一伙人还在热火朝天的干着。

又做了一大锅的饭菜,乐乐觉得自己已经骨肉分离,累得再也爬不起来了,倒在炕上昏沉沉的睡下,直到阿信回家。

阿信回到家就看到乐乐缩在炕角,睡得正香,伸手刚刚把她抱下炕,乐乐就醒了,抓着阿信的袖子气鼓鼓的问道:“陈婆今天找你们过做什么?”

眉头一挑,阿信没想到乐乐会醒,“你醒了?下次就不要等了,这样也不盖被着凉怎么办。”

不得不说,现在的阿信越来越有话唠的趋势,当然这是指两个人相处的时候,有第三个人在场,哪怕是大胜大有兄弟俩,他也是板着脸,像尊菩萨似的,能一个字解决的事情,绝不说两个字。

想转移话题?门都没有!乐乐抓着他的袖子不松手,“回答问题。”

把乐乐放到**,阿信拍拍她的手背,“你放心,没事儿了,都弄好了,大胜家也都修好了,睡吧,明天不急着起,多睡会儿。”

一咕噜,乐乐坐起来,手还是没有松开,瞪着阿信,坚持要问个明白,问个清楚,“我不睡了。你回答问题。陈婆找你们干什么?”

不得已,阿信坐到床边,亲昵的捏捏她的耳朵,“她家里没个男人,什么都不方便,这些年日子过的也苦,这不咱们家正在干,予人方便予己方便。”

这才不是重点,街坊邻居的帮个忙有什么的,可是,没必要明知道是个冷屁股,还腆个脸去帮忙的,看人的脸色,没必要!

乐乐的处世哲学是,既然不讨好,那就躲远点儿,“你们去干了半个上午,她就连点儿表示都没有?”

“要什么表示,不都跟你说了嘛,我小时候她照顾我。”说着又拍拍乐乐的脑袋,“咱家又不差这点钱,大不了,回头我再去送趟信,中秋的时候送了一趟信不是赚了十两银子,都在你那儿呢?”

“那倒不用了。”乐乐急忙打以后阿信的话,虽然那钱来的快,可谁都知道薪水是跟风险和辛苦程度成正比的,赚得多,还是就一天一夜,那肯定风险大得要人命。

就在阿信偷抹一把冷汗,觉得过关的时候,就听乐乐又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阿信头皮一紧,看了眼乐乐,“你指什么?”

抬手往陈婆院子的方向一指,乐乐大大方方的问道:“你是拿她当成一个关系好的邻居呢?还是一位姨母,还是当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