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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信双手压在左右膝盖的下方,手掌直接按在足三里那个穴位上,用力的顺时针揉按,眼睛却直直的盯着乐乐的背影,看着她闷闷不乐的从屋里走出去,又立刻转头看向窗户,透过明亮的玻璃窗,阿信冲着趴在乐乐肩上的小家宝使鬼脸,又恋恋不舍的看着乐乐的背影,直到那背影消失在廊檐下。

留在府里就好,阿信松了一口气。

其实他根本就没敢奢望乐乐真能跟他住一个屋子里,睡在一个被窝里,毕竟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中有数,看她那样子就知道她还没有消气,阿信哪敢想象重新将肉肉的、香香的小身体抱在怀里呀,真的是想都不敢相。

怕她执意闹着要出府住,所以阿信便缠着乐乐一定要住在自己的院子里,为的就是退一步时,自己有话说,可以让她住到府里,住到离自己一墙之隔的隔壁院子里。

欧阳怀瑾伸手在阿信面前摆了几下,弯下腰,打量着阿信的眼睛,“醒醒,回神了,人家都已经走了,还傻笑呢?”

转回头,阿信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起收起来,就那么笑盈盈的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欧阳怀瑾。

无奈的摇摇头,欧阳怀瑾看着炕桌上的剩饭剩菜,冲着赵一桶摆了摆手,大约前世是狗仔出身的总管大人立刻上前麻利的收拾桌子,随后自己一个人就将炕桌搬了下去,那动作的流畅性简直比多少年的饭店老服务员都熟,很是轻松。

眼睛盯着阿信的两只手看了一会儿。欧阳怀瑾奇怪的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阿信笑着回答道:“揉足三里,我娘子说了,一个是足三里,一个是脚底的涌泉,坚持每天揉三百次。强身健体百病不犯,不过,只能自己给自己揉。”

斜眼看着阿信。这个笑容可真碍眼呀!不过,看在能强身健体百病不犯的份儿上,欧阳怀瑾决定先不招惹他。极有兴趣的问道:“哦。在哪里?”

越是手中有权力的人,越是看不开,越是怕死得很,欧阳怀瑾也不例外,这些年各种养生的,延年益寿的方子也没少收集,阿信哪里不知道他的想法,立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说了出来,还在欧阳怀瑾的腿上一个劲儿比划着,两个人忙得不亦乐乎。

学会了。欧阳怀瑾满意极了,觉得这一趟真的没白来。又有些意犹未尽,问道:“还有哪个地方对身子好?”

鱼儿上钩喽!阿信心里偷偷一笑,两手一摊,“不知道,以后有时间问问我娘子,回头一定告诉皇兄。”

欧阳怀瑾淡淡的笑了一下,“关于姚氏,喜欢你纳了就是,只是,以后可别提什么娘子不娘子的了,更不要说王妃、正妻这样的话,对她也不好。”说着,微微低下头,眼神有些黯淡,“二哥欠你的,这一次一定给你找个配得上你的女子。”

阿信脸上的笑意冷了下来,目光冰冷的打量着欧阳怀瑾,“皇上你是什么意思?”

看着阿信的冷脸,欧阳怀瑾叹了口气,“怀信长大了,也知道给二哥脸色瞧了。”自言自语过后,看着阿信温和的说道:“怀信,你别怪母后,以前……,这一次她也是好心。”

“哼,好心?”阿信一脸不屑的冷笑,双手抱在胸前,往身后的炕柜上一靠,冷淡的说道:“丽心怎么死的二哥你我心知肚明,她好心?她会有好心吗?”

欧阳怀瑾顿了一下,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知道阿信是真的动了怒气,隐约释放出来的杀气让他这个九五之尊,真龙天子都觉得压力山大,咽了下口水,强调道:“怀信,那真的是一次意外。”

冷笑一声,阿信干脆扭过头,看向外面,看着廊檐下挂着的大红灯笼,思绪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淡淡的说道:“你自己愿意相信就相信去,不要强迫我,反正我是不会相信她说的任何一句话的。”

“怀信!”欧阳怀瑾提高音量喊了一嗓子,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他的亲娘,被弟弟这样说,他总是有些难堪。

阿信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欧阳怀瑾,气极败坏的拍着炕边的木板,说道:“二哥,你是真忘了还是假忘了,当初她跟母后怎么保证的?哭着说一定会善待你,母后才让她带你走的,结果呢?转过头就把你身上的厚衣裳全扒了,十冬腊月天呀,让你穿着单衣在院子里跪着,回头还给你吃凉物喝带冰茬的水,生生把你给折腾病了,结果呢?父皇没有如她愿去看你,她连太医给的药都不让你喝,如果不是我去告诉母后,你这条命就没了!”

眼中划过一丝苦涩,真忘假忘有区别吗?欧阳怀瑾伸手一摆,一脸痛苦的打断了阿信的话,“怀信,别说了。”

很显然,阿信心因怨气比欧阳怀瑾这个当事人还大,义愤填膺的指着窗外,指向皇宫的方向,怒气冲天的吼道:“为什么不说,这么狠毒的女子,沾了二哥的光当了太后还不知足,不老老实实的养老,还想把爪子伸到前朝来,二哥,太宗皇帝立在宫门前的那块碑可是吹了五百年,后宫不得干政。”

欧阳怀瑾摆弄一下袖子,尴尬的说:“她也没干什么。”

气乎乎的往后一靠,阿信瞪着欧阳怀瑾,“她还想干什么?给汝阳候谋好处谋个没完了,还想把爪子伸到我这里来?告诉你二哥,丽心的事情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压下,乐乐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可不管她是谁。”说完,又觉得没有完全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又坐了起来,看着欧阳怀瑾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二哥,皇上,只要信王还是我,这信王府里只要还是我欧阳怀信当家做主,那么信王王妃就只能是乐乐,赵家三姑娘谁爱要谁要去,没人要就出家当尼姑去,我是无福消受。”

自己带大的弟弟自己了解,他气极败坏不可怕,他一蹦好几个高儿也不可怕,拍桌子、砸椅子甚至是提剑抡刀的还是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这样冷静的说话,欧阳怀瑾深知自己的弟弟火冒三仗时说的话,大部分都是气话,过后就忘,这种冷静时说的话,却是认真的,十次有十次会被兑现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歹竹出好笋,在他看来赵家三姑娘真是难得的好姑娘,长相好,性子好,心地也好,真的是没挑儿头,要是非得找出点缺点什么的,那就是心眼太实了,总被人算计,像今天中午王府门口她出那头儿,就是被人算计着了,在他看来,以后只要在她身边人安排好了,就不会有什么大事儿。

伸手压住阿信的胳膊,欧阳怀瑾好声好气的劝道:“好好好,你别激动,母后那边我去劝说。”

推开欧阳怀瑾的胳膊,阿信还是板着脸,声音一成不变,阴沉沉的,透着杀气,“别劝说,二哥你帮我去告诉那个老妖婆,我娘子平安无事也就罢了,如果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直接灭汝阳候的满门。”

欧阳怀瑾头疼了,不管那个姚氏是真是假,就算她是真的,就算她有一百个好,一千个好,一万个好,只出身一条,就拿不到台面上去。

他可是听说过的,跟着自己弟弟住了好几个月的女人是镇海候家的丫鬟,一个家生子,堂堂信王王妃怎么能是一个丫鬟!

这才多大会儿工夫,欧阳怀瑾感觉自己的嗓子都在冒烟,耐着性子劝道:“怀信,姚氏二哥会派人保护的,只是正妃真的不太合适,信王正妃哪怕不是赵三姑娘,也得像模像样,要不就做个侧妃吧,只要有你的宠爱在,正妃侧妃也没什么差别。”

当镇海候三少爷的姨娘和当王爷的侧妃一样吗?曾经,他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跟乐乐在一起的时间越久,越了解她的想法,阿信就越觉得那个主意烂极了,所以他根本就没有胆量往外说,到了后来,乐乐一走了之,他这边苦寻不着,才觉得这世上只有乐乐好,没乐乐的日子真难熬。

其他女子?其他女子哪里有资格做他的妻子,于是一心要把乐乐给找回来。

瞪着眼睛,梗着脖子,阿信的脸憋得通红,就听他吼道:“差远了,那可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陪着我吃那么多苦,受那么多罪,还给我生儿子,凭什么让她当侧妃?”

真是个石头脑袋,能给他生儿子的多了去了,丽心不是也生过吗?死了不也就那么死了吗?天底下女人多了去了,怎么就离她不行了,突然间,欧阳怀瑾心里生起一股杀意,“胡说,有婚书吗?拿出来给二哥看看,再说了,婚姻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有什么?无媒苟合,不是侧室是什么?”

“婚书我有!”

把手往阿信眼前一伸,欧阳怀瑾也瞪起眼来,再也没有之前的好脾气,“拿出来,拿来给我看看。”

气头上的欧阳怀瑾没有发现阿信的变化,此时的阿信格外的心虚,就听他强撑着说道:“婚书在我娘子那里放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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