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起来,今天一只苍蝇也不能放出许家去!”毕倾城朝面前笔直站着的黑西装保镖下令。

“是!”西装保镖低头齐声应了声后,都四外散开,将许家围住了。

“老三,你在外面守着,我和思博进去会会他们!”毕倾城朝沈雄飞说完,然后才不动声色地和韩思博往许家走去。

沈雄飞点了点头,也命令人散开,这下,他要让龙豹插翅难飞!

大白天的,许家大门紧闭,这更让人起疑,毕倾城让韩思博按门铃,必境许柄权没有见过他,不会那么防备,毕倾城则退到了门眼看不到的地方,然后静听里面的动静。

里面果然响起了急步声,然后哗啦一声,像是谁着急起身把桌凳撞倒了,过了一会儿,动静小了,门才被打开,是一个佣人。“先生,您是?”

韩思博朝里面看了看,见地上一片狼藉,尽是些花生壳,糖果纸和水果皮,韩思博想,像许家这种门名,应是不会有这种乱丢垃圾的习惯,除非是一个无拘无束的人,这个人必是龙豹。

想到这里,他不和佣人啰嗦,推开他走了进去,想抓龙豹个现形。

毕倾城也急步跟了进去,四处寻找龙豹的身影。

果然见到楼上转角处有个黑影一闪,韩思博大吼一声:“站住!”然后追了上去。

而毕倾城则死死守着站在一旁大惊失色的许柄权:“许书记,你家什么时候有个这么没有修为的人,看这地上,啧啧,比那垃圾堆还脏!”

许柄权听到这话,不由得看向地板,脸上刷地一下由黑变白,再紧紧盯着楼上,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韩思博经过专业训练,身手敏捷,很快便追上了那个黑影,眼看要抓住他了,他却推开一间房门,冲了进去,反锁了门。韩思博本想一脚把门踹了,无意中看到门口放着的鞋子,便得知这是个女人的房间,而他敢肯定的是,刚刚进去的是个粗胖的男人

这人绝对就是龙豹!

楼上没了动静,毕倾城奇怪,也上了楼,许柄权紧张得跟着上了楼。

“怎么了,思博,人呢?”毕倾城看韩思博站在一个房间面前沉思,走过去问他。

“进去了!”韩思博皱眉。

毕倾城也看到门口的鞋子,许家就许柄权父女,这一定是许娜的房间,龙豹竟然敢躲进许娜的房间?他眉头一挑看向许柄权:“麻烦许书记把门打开,我们要查看!”

许柄权看着紧闭的房门,心中脑中已是有了计谋,走过去,背脊一挺,扬起了官威来:“毕倾城,你们未经允许就闯进我家,我会告你们私闯民宅!你还要我打开门让你查看,你无官无职,你有何资格?”

毕倾城正想答话,韩思博拍了拍毕倾城的肩膀,然后走到许柄权面前,拿出身上的证件对上他,说:“那我有没有资格?”

许柄权看着那证件目瞪口呆,半天喃喃开口:“省、省委专员韩思博?”

“没错,我就是省里派下来接手龙豹案的专门负责人员,你说我有没有资格让你打开房间?”韩思博星眸一沉,脸上是一片威严。

“这……”许柄权吓得脸上的冷汗直往外冒,他是市委书记,韩思博是省委派下来的人,自然有资格。

“这什么这!赶紧打开房间,我们怀疑黑道头子龙豹在就在里面,我们要搜查!”韩思博冷脸朝许柄权大吼一声!

许柄权吓了一跳,赶紧低头说:“可以,可以,但是小女得了肺病,正在房间休息,我怕传染给韩专员!”

肺病?韩思博看向毕倾城,这许柄权又在耍什么花招?

“少啰嗦,别说是肺病,就算里面有猛兽,我们也不怕,开门!”毕倾城走向前低吼,想找这种借口,对毕倾城不起作用!

许柄权咬牙,眼神里尽是狠毒却是一闪而过,对韩思博恭敬说:“那好,既然韩专员不怕,我就把门打开,小女正在房里睡觉

!”说着朝身后站着的佣人说:“把小姐的房门打开!”

“是!”佣人赶紧掏出钥匙把房门打开了。

韩思博和毕倾城三两步冲了进去,四处找龙豹的身影,整个房间都翻遍了,都没有龙豹的身影,除了许娜**!

两个人相视一眼,朝那张挂着白色幔帐的大床走去。

“韩专员,小女在睡觉,不能靠近!”许柄权快步挡在许娜床前。

“走开!”韩思博大吼一声,许柄权这动作表明,龙豹极有可能躲在**。

许柄权拳头一握,看了韩思博半响,还是移开了步子。

“爸,谁呀?”**传来许娜的声音,还有低低的咳嗽声,声音很闷,像是捂在被子里。

“哦,是上级新下来的专员,要搜查房间,没事的,你有病,别起来传染给专员了!”许柄权语气忽重忽轻,听起来极怪的。

“咳咳,好。”许娜翻了翻身。

韩思博和毕倾城走过去,撩开纱帐,大大的被子里缩着个人,连头都没有露看不到是谁,只有低低的咳嗽声,声音沙哑,听不出是许娜的声音。

韩思博看了毕倾城一眼,然后伸手去掀被子。

“韩专员!”许柄权突然大喊一声,语气中有些难以压制的愤怒。

韩思博回过头,面上已是极为不满:“许书记!你若再要三番五次阻碍我捉拿龙豹,我会治你个妨碍公务之罪!”

“韩专员误会了,小女喜欢**,这被子万万掀不得,她还未出嫁,这女孩家的清白万不可玷污!”许柄权面色为难地说。

**?韩思博的手颤了颤,看向一旁面不改色的毕倾城,眼中有丝慌乱。

这,还没出嫁的女儿要是被陌生男人看了身体去,可真是有些麻烦的,若那黑影不是龙豹,许柄权告他一个性骚扰,他便会被撤职

!如果许柄权好说话,不告他,那许家女儿,他便是要娶了的。

这两件事无论是那一样,他都不想发生!

毕倾城明白韩思博的顾忌,走向前。他来,他无官无职在身,又结了婚,许柄权拿他没办法。

朝韩思博点了点头,也同意让毕倾城动手,毕倾城伸出手,拽住被子,大力一掀,许娜的身子便一缆无余地展现在了毕倾城和韩思博面前,红色的被子,雪白的肌肤,像箭一样射进了他们眼中,韩思博本能转过身去,毕倾城也是吃了一惊,侧了侧头。

毕倾城本来以为许柄权这样说只是想阻止他们抓龙豹,**的许娜一定穿着衣服,还很有可能和龙豹在一张**躲着,什么肺病都是装出来唬人的。

这下才知道,原来不是,许娜真的光着身子,春光毫无遗漏地印入眼帘,让他都没有多看**有没有龙豹的身影。

“站住!”毕倾城正在沉思中,韩思博突然大喊一声,身影已经追了出去,毕倾城抬头看过去,发现一个黑影已经跳窗而逃了。

他怒极,反身去追。

“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许娜突然猛地起身搂住了毕倾城的腰,哭喊起来。

毕倾城推了许娜几下,许娜抓得死死的,硬是不放手,继续哭喊着:“你不要离开我,不要走!”

“放开!”毕倾城脸黑如炭,此刻完全不顾许娜是不是光着身子,抓住她的手,大力一甩,许娜便被甩到了**。

见毕倾城要去追人,许娜低头想了想,然后抬头对着那英挺的背影大喊了一声:“毕倾城!”

毕倾城背影一顿,身后便再次传来许娜沙哑的声音:“我一直喜欢你,今天你也看到了我的身体,你必须负责任!”

毕倾城脸上抽了抽,拳头握紧:“就凭你,也配!”然后毅然走了出去。

许娜紧握拳头打在**,眼红如血。

许柄权听到这声响声才从惊鄂中回过神来,赶紧急步追了下去

而外面,那黑影已经被毕倾城和沈雄飞的人团团围住了,毕倾城下去的时候,韩思博已经掏出枪来指到了那个黑影头上。

“龙豹,初次见面,你这见面礼送得够大的呀!”韩思博讥笑说。

龙豹嘴角翘得老高,满脸怒气地盯着这个可以和毕倾城相媲美的男人!

果然是他,毕倾城快步走过去,面上已经恢复平静,冷冷的鹰眸泛着万丈寒光,射向龙豹。“哼,真想不到,堂堂黑道赫赫有名的龙老大,竟然躲到女人的**去了,龙豹,你真让毕倾城眼界大开呀!”

“住嘴!”龙豹怒极,眼光像火箭一样射向毕倾城:“姓毕的,你别得意,老子今天栽了,并不代表永远栽了!”

“是吗?都到今天这个份上了,你还逞口舌之快?就你的所犯的罪行,杀你一百次也足够!”毕倾城狠狠看着他,大手一挥说:“给我抓起来!”

众人快速围上去,却还是有些惧怕龙豹,毕竟这么多年了,龙豹的名气在漠河的黑白两道是极具盛名的。

“愣着干什么?给我抓起来!”见人不动,沈雄飞怒吼了一声,这才把人给吼动了,都围了过去将龙豹给钳制住了。

沈雄飞亲手拿出手拷来把龙豹的手拷上,谁知龙豹眸中利光一闪,忽然挣脱警员的钳制,在众人惊慌的时候,手上已经握了一把枪,朝沈雄飞打去,沈雄飞本能地一躲,以为龙豹还会打过来,谁知他却突然转了方向,朝毕倾城开了一枪。

众人惊鄂住,连从别墅里追出来的许柄权也是惊得愣在了那里,又惊又喜。

子弹飞穿过毕倾城的胸口,血涨满地。

“倾城,毕先生!”众人大呼出声。

沈雄飞怒极,反身跳起,一脚踹向龙豹,将他踹倒在地,众警察快速将龙豹抓住,咔嚓一声,拷了上手拷!

“倾城!”韩思博一把抱住倒下的毕倾城,痛声喊到。

“倾城,你怎么样?”沈雄飞快速跑过来,满脸急色,另一边已经命令人叫了救护车

“毕先生!”众黑衣保镖都围了过来,哀声低头。

“哈哈哈!毕倾城,老子就是死也要拉着你陪葬!”龙豹仰头大笑,好不得意。

沈雄飞眸中满是血色,朝警员大吼一声:“给我打!”

警员们得令,将龙豹推倒在地,拳打脚踢起来,特别是毕倾城的手下,对龙豹往死里打,打得龙豹满身是血才住了手。沈雄飞命令人将龙豹押回了警察局。

毕倾城虽然痛,却仍旧面不改色,韩思博扶着他,他勉强支撑着身体站得笔直,毕倾城是谁?漠河市黑白两道都风生水起的人物,就算是受了伤,也仍旧有着男子汗铁铮铮的骨气。

只是……

“蓦蓦……”他声音嘶哑。

三十岁的劫,真的就这样过去了吗?他还能见到那个笑容清纯,如夜间玫瑰的蓦蓦吗?

“倾城,别说话,救护车马上就来了,你不会有事的,你还有蓦蓦,你不能丢下她!”沈雄飞红了眼眶,他从来没想过,像毕倾城这样无所不能的兄弟,坚不可催的男人,也有一天会受伤,而是伤得这么重!

“替我照顾她们母子,别告诉她我出事了,就说我……”毕倾城再也压制不住喉咙里涌出的血,噗了出来。

“闭嘴,毕倾城,蓦蓦是你老婆,你自己照顾,就这点小伤,你就想死,我不准!”沈雄飞朝他大吼,他竟然敢放弃自己的生命,放弃他深爱的蓦蓦!

“倾城,你不会有事的,你坚持住!”韩思博紧紧搂着毕倾城,身上已全是毕倾城的血。

毕倾城勉强挤出一抹温柔的笑容来,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蓦蓦……”然后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题外话------

今天尽和人吹牛了,字都没时间码,我该打,该打呀!